路宇闻言一怔，本能地反驳：
“不！前辈，这种时候……”
“回去！”
陈涵猛地回头，声音里是命令的铁渣味。
“332小队不能再减员了！守住后方，这是死命令！”
路宇抿紧了干裂的嘴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血丝。
陈涵转回头，声音飘忽了一瞬。
“对了，小子，我办公室柜子
话说到一半，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一个熟悉的场景在脑海中炸开，也是这样令人窒息的时刻，用最轻松的语气，交代着最后的遗言。
只是没想到，现在轮到他了。
“万一……我这次回不来，那些东西，你小子收着。”
路宇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点了下头。
狂风撕扯着陈涵的披风，发出猎猎悲鸣。
他摸索着，从磨损的口袋里掏出一根被压得变形的卷烟。
他用整个身体护住微弱的火苗，划了好几次，才终于点燃那一点猩红。
猛吸一口。
浓烈的烟雾瞬间灌满肺腔，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咳——！咳咳咳——！”
陈涵吐出一口浊气，烟雾缭绕中，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破烟……咳……真是越来越呛了……〕
他脑海里，李德阳那张永远乐观的脸一闪而过，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总要有人守在这些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们不守，谁来守？”
“咳咳……”
陈涵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他将只抽了半截的烟蒂扔在地上。
用沾满尘土的作战靴，狠狠碾灭。
仿佛碾碎心中最后一丝动摇。
〔李叔，你说的，我记着呢。〕
〔这次……没给你丢人吧。〕
他的手，按住了腰间的星尘刀。
就在这时。
一个清朗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耳边响起。
陈涵的动作，僵住了。
“陈涵前辈，好久不见。”
随着话音，那七道身影中，为首的一人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张脸！
陈涵的呼吸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挤出破碎的音节。
“是……是你……林七夜？！”
“你们……你们真的是剑圣冕下的学生？！”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紧接着又是无法置信的追问。
“剑圣口中那支神秘的第五特殊小队，就是你们？！”
百里胖胖从林七夜身后探出脑袋，摊开双手，一脸“你总算信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