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有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仪式的开启条件，是每隔两天，献祭一个人的灵魂。”
吴湘南的声音愈发低沉。
“并且，必须在杀死目标的十秒内切断其十指，尸体不能触碰地面。”
“当连续献祭五名受害者后，仪式才算初步完成！”
“接下来，它需要注入海量的灵魂力量，才能让弱小的冤魂蜕变成真正的鬼物！”
“而这所谓的灵魂力量……”
吴湘南的目光变得无比冰冷。
“要么，是数百个普通人的生命。”
“要么……是数名拥有强大禁墟的……守夜人！”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砰！”
红缨一拳砸在会议桌上，坚硬的桌面应声出现一道裂纹。
“疯子！这帮杂碎简直丧心病狂！”
她咬牙切齿地低吼。
“所以，我们不仅要面对一个未知的‘神秘’，还要阻止一个可能正在献祭守夜人的邪恶仪式。”
吴湘南做出总结。
陈牧野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第五个受害者出现之前，必须把那个‘东西’揪出来，彻底清除！”
“小阳，七夜，市中心交给你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陈牧野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市中心人流最杂，最难排查，但也最需要苏小阳和林七夜这样敏锐的感知力。
“红缨、小南，城北。”
“老赵、祈墨，城南。”
“冷轩，随时准备火力支援。”
“是！”
众人齐声应答，压抑的声音中，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
…………
中央大街。
苏小阳和林七夜并肩走在人流中，看似在闲逛，精神却高度集中，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我说七夜哥，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像两个便衣警察？”
苏小阳忽然咧嘴一笑，打破了沉默。
林七夜被他逗乐了，摇了摇头：
“小阳，我觉得你更像个没领到工资的童子兵。”
“七夜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苏小阳话音未落，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灰色。
墙角阴影处，一只体型硕大的灰毛老鼠正贼头贼脑地蹲在那，一双豆粒大的眼睛看到他，竟然还人性化地挤了挤。
〔卿鱼哥？〕
苏小阳心中一动。
那老鼠见苏小阳注意到了自己，立刻扭头就跑，跑出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看，像是在说：
“跟上！快跟上！”
苏小阳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对身旁的林七夜说：
“七夜哥，跟我走，有好戏看了。”
林七夜一头雾水：
“好戏？什么好戏？”
“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小阳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
林七夜虽然满心疑惑，但出于对苏小阳的绝对信任，还是点点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脱离人群，朝着那只老鼠消失的巷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