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怡松开握着他的手,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不再温和。
”真好呀,你对我终于不再那副笑模样了。”萧策笑出了眼泪,“那日书房,我听到了,是你把母亲贪污的证据放了出去,转移了谢家的视线。殿下,你可真是狠心啊!可笑我居然什么,什么也没说。”
“我说了,这只是权宜之计。”
“那当初许家事发,从安王眼皮子底下抹去母亲的嫌疑,是不是也是您早就算计好的?”
宋清怡抬手握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让人重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是昭儿的父亲,不会有事的。”
萧策想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身上的被子。
“殿下,陛下召您即刻进宫。”
宋清怡示意太监看好萧策,便披上大氅,快步走出房门。
萧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无力地瘫在床上。
平阳郡,祝安书坊内。
周砚看着纸上的消息,眉头越皱越紧,“快,去给殿下传消息,就说私兵异动。”
结果传信的人刚走,书坊的木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闯进来数十个拿着刀的黑衣人,扭断周砚的四肢,将人拖到林静姝面前。
林静姝抬起他的下巴,“安王的眼线就是你吗?可真能藏啊。”
周砚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心下一沉。
朱雀大道,寂静无声,却莫名掀起阵阵霜花。
“逸王不见了。”
“怎么可能……”宋清怡行礼的动作一顿,满是惊愕。
“看守的人全都死了,一招毙命。”
宋清怡闻言,神色越发凝重,“那谢家可有什么动静?”
昭武帝摇了摇头,坐在上首,眼下一片乌青,此刻已经辰时了,她一夜未睡。
宋清怡垂下眼睫,放在身前的手不断收紧,声音艰涩,“要给小六传信吗?”
昭武帝沉默着,没有说话。
数百里外一声哨响,徐晨立即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目光死死盯着京城的方向,“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开拔!”
“是!”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徐晨握紧刀看向远方,身旁的士兵也停下动作,围在她身前。
墨蓝色的旗帜伴随着细微的晨光若隐若现,足足一万兵马跟在那旗帜后面。
”西南水军·········”
“杀!”
战旗挥舞,鲜血溅在徐晨脸上,她看着眼前厮杀的兵马,脸上的肌肉不停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