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宋华安状态越来越好,倒是夏生愁的吃不下饭,上吐下泻的,但还是坚持翻看新买来的医书,恶补生产内容,就连马车里都塞满了生产时所需的药,味道大的根本坐不了人,逼得宋华安不得不骑马。
“殿下,安阳郡到了,我等就送您到这里了。”
“麻烦了。”
待禁军走后,宋华安和顺德扶着有些虚脱的夏生朝城内走去。
还未走近,就见一个穿着红色官袍的人带着数十人迎了上来,“殿下!”
宋华安一把托住即将下跪的王宁,“您还记得我!”
“您对安阳郡有大恩,老臣岂敢忘。”安阳郡守眼含热泪,望着宋华安,“殿下,您受苦了。”
“哪里,怎么着也算是自由了。”
王宁擦了擦眼角的泪,扶着宋华安的手臂把人往里请,“殿下,老臣已命人准备好了宅院,现在就能住人。”
“不必了,”宋华安赶忙拉住情绪激动的王宁,“宅院我早已命人置办好了,就不劳烦您了,再说我现在不过是一介庶民,实在是不好太过招摇。”
话落,王宁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替宋华安喊冤。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宋华安抹了把头上的细汗,带着人往城西赶去。
那里坐落着一处由四个二进别院合二为一的府邸,外表灰扑扑的,内里却被贺砚布置得格外雅致。
宋华安看着内里的亭台楼阁、水榭回廊,频频点头。这里的一草一木竟真与京城的安王府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规模略小,更显精巧。
贺砚显然花了极大的心思。
“殿下可还满意,若是哪里不合适,我叫底下的人去换。”
“没什么不满意的,已经好太多了。”
贺砚看着在廊下摆弄风铃的宋华安,嘴角就没下来过,真好!
“殿下,您,您快去歇歇!”
宋华安看着夏生半死不活的样子,五官皱在一起,“唉,还是你去歇歇吧!”
话虽如此,她还是转身直奔卧房,是该好好歇歇,听说明天就要生了,好慌。
一时间庭院里只剩下贺砚、贺春两人,“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贺春抿着唇一言难尽,“公子改日就知道了。”
贺砚蹙起眉,心里莫名慌张。
当天晚上,宋华安再一次翻开有关女子生产的书,薄薄几页,她已经看了不下十遍。
书里说的很简单,但她还是很怕,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女子生产皆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第二天一大早,夏生和顺德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宋华安身后,贺春更是找来了全城的稳婆。
“不至于,不至于!”
宋华安嘴上说着,踮脚的动作就没停过。右手偷偷摸摸地搭在左手手腕上,妄图给自己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时,宋华安莫名觉得小腹钝痛,夏生立马站起来,指挥屋里的人动起来,“殿下,待会就按奴说的做,您会没事的。”
“哦,”宋华安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小腹上的痛一阵一阵的,一刻钟过去,
“殿下,用力!”
闻言,宋华安咬着布,缩紧下身,还在想用不用喊一嗓子,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滑了出来。
“生了!是位小小姐!”稳婆欢快地报喜。
啊?
宋华安歪着头看向夏生,夏生早已不复刚才的冷静,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顺德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宋华安盯了半晌,迟疑地开口。
“怎么,这么像耗子?”
“殿下!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