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这世上没人能伤你分毫。”
宋华安摸了摸她的脑袋,“可是你呆在我身边,别人会伤你。”
“她们打不过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宋清洛笑得更开心了,一把扑进宋华安怀里,“那他们就更伤不了我了,这世上谁人不知要想坑害我,必须得越过你这一关!皇姐,我们是天生的姐妹,离了谁都不行。”
宋华安被扑倒,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弯了弯唇角。
晚上,宋华安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夏生剪了一节烛火,踌躇半晌才开口道:“殿下,奴看那谢公子好像还未死心,而且在谢府盯梢的人说,谢家这些日子置办了好些东西,奴怎么觉着那些都像是儿郎出嫁要用的。”
闻言,宋华安拿出张芜塞给她的纸条,细细研究着,以谢从筠的性子,势必要靠儿女婚事大捞一笔。
那人知进退,与京中权贵之间向来没有大仇,交情都还不错,也没有到要卖儿子结交的地步,所以大概率是打算把谢知奕送到宋清霜那边。
可她明明也是个谨慎的人啊?
宋华安看着纸上的官员,若是谢家和宋清霜联手,那与大皇姐在朝中建立起来的优势便会缩小。
“殿下?”
“不必担心,若是谢知奕真的要成亲,谢家人不会让他胡来。”
没一会儿,贺春走了进来。“殿下,漕运那边摸清了,其中一半货船都送到了漪水旁边的翠帷山,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兵马驻扎的痕迹。”
翠帷山位于南边,山势舒缓,森林密布,毒虫肆意,一般没人往那边走。但是同样的这里距豫州很远。
也就是说,安和侯养了不止一批兵马。
这一晚,睡不着的不止宋华安。昭武帝看着密探送上来的消息,眉头皱的死紧,“呵,真是好本事,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她转头望向窗边,只见那里摆着一个用玉雕的松柏,栩栩如生。
“谁让把那东西摆出来的?收下去!”
顺和闻言,赶紧低着头把东西撤了下去。
那是安王送的寿礼,以往安王送的礼物昭武帝都是要摆出来把玩一段时间的,顺和站在殿门前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在宋华安追查私兵线索时,一则流言在街巷间悄然蔓延。
城西的聚贤茶楼向来是各路消息的集散地。这日午后,几个穿着体面的商贾围坐在二楼雅间,声音压得极低。
“听说了吗?豫州那事儿,另有隐情。”一个头戴帷帽的中年女人神秘兮兮地开口。
旁边胖商人凑近些:“张老板指的是?”
“安王殿下。”那女人左右看看,才继续道,“我有个远房表亲在豫州衙门当差,他说那天晚上,亲眼看见安王的亲兵扮作土匪模样。”
“不能吧?”胖商人瞪大眼睛,“安王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另一桌独自饮茶的老儒生忽然插话,她衣着朴素,眼神却格外精明,“诸位想想,豫州事发后,安王查办此案,可得了什么封赏?”
众人面面相觑。
老儒生慢条斯理地捋着胡须:“按理说,揭发如此大案,便是加封进爵也不为过。可陛下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这其中缘由,耐人寻味啊。”
这番对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
不过两三日,流言已经演变出数个版本。
最盛行的一种说法是:安王见财起意,自导自演了豫州官员被劫案,害怕事情暴露,引来土匪,这才导致豫州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