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的错!不是!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谢思韵闻言,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开口,退了出去。
小小的偏殿里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谢知奕的眼角滑落,又被他狠狠擦去,眼眶磨得通红。
本就不是我的错,如果谢知奕不是宸淮王的儿子,我定然要闹得满城皆知,可他偏偏就是宸淮王的儿子,到时候母亲非但不会帮我,还会压着我给宸淮王道歉。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谢知奕快恨透了。
没关系的,只要我做了皇女正夫、做了君后,就不会再有人看不起我,没关系的。
想起昨日宋清霜接过糕点时笑意盈盈的样子,谢知奕重新梳理妆发,揉捏着被打得酸痛的脊背起身出门。
“你不是说他就在这附近吗?人呢?”夏生带着宋华安绕了一圈又一圈,绕得宋华安眼冒金星。
“没错啊,小夏子就说是在这儿呀!”夏生站在原地像只无尾熊一样左右乱看,急得满头是汗,“奴这就把人叫回来,定是小夏子诳了奴才!”
宋华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揪了朵花塞进嘴里,吮吸花蜜,“行了,坐下歇歇吧!”
夏生垂头丧气地蹲在宋华安身边,替她挡太阳。
“我没有怪你。”
夏生闻言,委屈地撇撇嘴,“奴知道,只是这是殿下第一次夸奴,奴才还办砸了。”
“哇噻,可没有你这样冤枉人的,我经常夸你好不好!”说着,宋华安还在夏生胸口轻轻捶了一拳。
“那都是殿下在哄奴开心,奴知道的。”
宋华安看夏生蔫了吧唧的样子,伸手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给本殿下说说,我倒要看看是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我宋华安的贴身公公。”
夏生闻言,破涕为笑,“没有啦,没有人欺负奴,就是这些天跟着赵太医学针灸,奴怎么也扎不准。”
“扎不准怎么了,你一个月就能开始学针灸了,简直天赋异禀好不好,那赵太医也不是一下就学会了呀。”
闻言,夏生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师傅说她上手就会!”
这让人怎么安慰,赵太医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谦虚!眼瞅着夏生开始委屈巴巴地抹眼泪,宋华安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没事儿,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还经常说自己天赋异禀,紫微星降世呢!”
“殿下本来就是啊!连紫微星都比不上殿下!”
夏生抽噎着鼻子,脸上还挂着泪珠,但这话却说得格外认真,连伤心都忘记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敢说,我都不敢听。有时候宋华安其实也挺崩溃的,毕竟真的很少有人能懂她的幽默。
“你,算了,你还是继续难过吧!”
“噗呲!”
“谁!”
突然,一个小石子从身后的假山上砸了下来,宋华安一转头就见江时川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假山顶,眼圈通红,捂着嘴一看就是在偷笑。
宋华安脸都黑了,“你一直在这?”
江时川闻言放下手,又恢复成正经模样,矜持地点了点头。
宋华安拳头都硬了,真想捶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