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
“切!“
听到这声冷呲,宋华安一骨碌坐起来,看向校场的矮墙,”谁?”
宋华安放轻脚步,朝矮墙走去,刚靠近就猛地窜出一个黑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宋华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没追,就那速度追也追不上。
不过那背影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呢?
宋华安撇了撇嘴,“可惜喽!”
又是一个清晨,花窗棂间洒下淡金色的光束,上书房内墨香与旧纸的气息萦绕不散,寂静的不正常。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先是扔进来一个肥胖的包裹,然后一只手猛地扒上窗沿,指节用力到发白。接着另一条腿狼狈地跨过来,衣袍下摆蹭上了些许灰尘,眼看整个人就要跌进屋内——
“成何体统!”
一声沉喝如惊雷炸响,让刚跨进一条腿的宋华安猛地一僵,险险挂在窗框上,艰难地转过头,就见书房门口,身着深青儒袍的沈太傅肃然而立,眉头紧锁。
而她身侧,正立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男孩,那孩子可真真是金光夺目。
绛紫锦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祥云瑞兽,腰缠玉带,悬着一枚硕大的累丝金麒麟压袍,连发髻上都束着缀有明珠的金冠。
他安静站着,通身的贵气与这书卷清室竟有些格格不入。白皙俊俏面容上一双葡萄似的眼睛此刻正微微眯起,歪着脑袋像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热闹。
但宋华安此刻已经无力欣赏了,“嗨!太傅。“宋华安卡在窗棂上,嗓音里带着常见的心虚。
沈嬛气得手指微颤,指着宋华安:“殿下!您怎可这般失了体统?晨读之时,怎能逾窗而入!”
宋华安抿着嘴唇丧眉打眼从窗台上爬下来,踉跄两步挪到在后面罚站的宋清洛身边站定。
宋清洛垂着脑袋,咬着嘴唇,讷讷不敢言,偷偷摸摸伸出一根手指帮宋华安拍打衣衫上的尘土。
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沈嬛的眼睛,气得她嗓音飙升,”今日课业加倍!回去坐好!”
听着沈太傅最后劈叉的音调,宋华安使劲咬着腮帮子,鼻孔因为憋笑张的溜圆。
等宋华安拉着宋清洛坐好后,沈嬛才重新开口介绍身边男童的身份。
“这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谢知弈,以后就和诸位一同学习了。
话音刚落,谢知弈就上前半步,朝众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声音清亮。
“诸位殿下日安!知奕这厢有礼了。“
嗯!真是一个大胆又市侩的小公子。不过上书房已经有一个谢家的孩子了吧,非常的沉默寡言,姐弟俩完全是两模两样。
宋华安摸着下巴,老神在在地在心里点评!
沈嬛见此,目光更沉, “殿下,您的包可否给老臣看看?”
看什么?看包!那怎么行!只可惜行不行的已经不是宋华安能做主的了。
翻出吃食时沈嬛已经很恼火了,等看到包着书皮的低俗画本子时,沈嬛更是气得头发都炸起来了。
“宋华安!“
完了!宋华安僵着谄媚的笑脸,乞求沈太傅心善,或是母皇忙得没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