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苏青禾神色凝重了几分,“我会准备好介绍材料,该展示的展示,该保密的一定守住。”
“嗯。”
何雨柱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正常应对就好。咱们行得正,坐得直。而且,”他顿了顿,“这也说明,你和你研究的东西,确实有价值,已经开始引起重视了。”
他这话既是在安慰妻子,也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苏青禾的研究能被海外关注,本身就证明了其潜在的分量。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阵由开放带来的“春风”,在送来暖意的同时,也必然裹挟着外界复杂的目光与意图。
当天夜里,何雨柱再次进入灵泉空间。
他站在泉眼边,感受着那稳定而磅礴的生机,心中渐渐安定。
无论外界风浪如何,他都有这方天地作为最后的退路和底气。
他取了些泉水,小心浇灌着几株特意培育的、有安神静心效果的药草。
或许,该尝试配制一些更温和的、能缓慢改善体质、却又不易引人怀疑的药膳或茶饮,给家人,尤其是刚刚归来的岳父母,以及工作压力渐增的苏青禾,作为日常的调养。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一边稳健地推进着轧钢厂的后勤工作,应对着李怀德时而倚重、时而试探的态度,一边更加关注报纸和广播里传来的各项新政策。
恢复高考的消息正式见报了,如同一声春雷,炸响在沉寂已久的大地上,无数青年的命运由此改变。
何晓学习更加用功,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关于农村改革的讨论也逐渐增多,“包产到户”的字眼开始出现在官方媒体的版面上。
春潮涌动,万物复苏的气息越来越浓。
苏青禾也开始为接待海外考察团做准备,她整理了非核心的研究资料,练习了专业外语表述,既紧张又充满一种迎接挑战的兴奋。
何雨柱暗中通过侯三的渠道,留意着是否有关于这个考察团更详细的信息,尤其是团内成员的背景资料,但收获甚微。
这天傍晚,他下班回家,刚走进胡同口,就见一个穿着邮局制服的工作人员骑着自行车过来,在他家门口停下,喊道:“何雨柱同志!有您的加急信件!国外来的!”
国外来信?
何雨柱心中一凛,快步上前签收。
信封是那种常见的国际航空信封,寄件人地址是一串英文,落款是一个陌生的机构名称,收件人明确写着“苏青禾医生收”,但却寄到了家里。
他捏着这封薄薄的信,手感并无异常,但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封信,来得太巧了。
在官方考察团即将到访的消息传来不久,一封直接寄到家里的海外来信……是正常的学术联络,还是……别有目的的“春潮”之下的第一波暗流?
他站在暮色渐合的胡同里,没有立刻进门,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目光深沉。
新的波澜,已悄然叩门。
而这,或许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