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旁边听着,似懂非懂,但感觉妈妈好像挺厉害。
小当和槐花则围着秦淮茹,叽叽喳喳地问着。
看着这一幕,秦淮茹觉得所有的疲惫都值得了。
她不由得想起何雨柱当初那句冷冰冰却点醒了她的话——“政策允许,让你顶岗,是你自己救自己,救孩子。”
如今看来,他说的没错。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与此同时,后院刘海中家,则是一片愁云惨淡。
刘海中扫厕所已经有些日子了。
最初的羞愤和绝望过后,剩下的只有麻木和潦倒。
他每天低着头,拖着扫帚穿梭在厂区最污秽的角落,尽量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曾经挺直的腰板佝偻了,曾经洪亮的嗓门也变得沉默寡言。
二大妈除了叹气,也只能默默照顾好他的起居,指望着时间能慢慢冲淡这份屈辱。
刘光天、刘光福这两个儿子,更是觉得脸上无光,在院里几乎抬不起头,对父亲也多了几分怨怼。
刘海中的“官梦”,算是彻底醒了,碎得连渣都不剩。
许大茂则继续着他的“低调”生活。
白天下公社放电影,或者留在厂里维护设备,晚上回家逗弄儿子,对娄晓娥也体贴了不少。
他似乎真的满足于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院里院外的是非,他能躲就躲。
偶尔遇到何雨柱,也是客气地点头示意,绝不多言。
何雨柱乐得清静,只要许大茂不主动生事,他也懒得理会。
因此,当下的四合院,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的平静。
易中海垮台劳改,其影响力烟消云散;
刘海中落魄扫厕,再无兴风作浪的能力;
赵卫东倒台入狱,外部最大的威胁暂时清除;
许大茂蛰伏低调;
贾家自顾不暇,努力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
阎埠贵一家依旧精于算计,但无伤大雅……
何雨柱很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下班后,他推着自行车回到纱络胡同的小院,院门一关,便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开来。
院子里,何大清正在笨拙地陪着孙女何晓玩着积木,刘翠兰在厨房里忙碌,传出饭菜的香气。
苏青禾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就着最后的天光看着医学书籍,神情专注而宁静。
她的气色比前段时日好了不少,赵卫东的倒台和徽章的取回,让她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弛。
虽然对父母的担忧依旧是她心底最深的痛,但至少,眼前的威胁解除了。
何雨柱将自行车支好,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一片安然。
这就是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
“爸爸!”何晓看到父亲,丢下积木,迈着小短腿扑过来。
何雨柱笑着将女儿抱起,高高举过头顶,引得何晓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