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却带着几分急促和熟悉的声音:
“柱子哥!是我,小陈!快开门!有紧急情况!”
小陈?
机修车间的小陈?
他不是应该回家过年了吗?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来?
而且声音如此慌张……
何雨柱心头疑云大起,但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冷静地追问:“小陈?什么事?这么晚了。”
“柱子哥,快开门!是关于……是关于我师父(张建军)的!还有……赵卫东那边好像有新的动作!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急切。
张建军!赵卫东!
这两个名字如同冰水,浇灭了何雨柱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
他回头对屋内神色惊恐的家人做了个“安心”的手势,然后猛地拉开了堂屋的门栓。
门外,小陈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工装,帽子歪戴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血丝,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无助,见到何雨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差点瘫软下去。
“柱子哥!他们……他们好像发现了我跟师父有联系……下午就有人去车间找我盘问……我躲过去了,但刚才……刚才我听人说,赵卫东他……他好像从易中海留下的什么东西里,找到了更确凿的……证据!说是明天……明天就要带人去你家……”
小陈语无伦次,但关键信息却如同惊雷,炸响在何雨柱耳边。
证据?
易中海留下的?
难道是……那枚徽章的使用方法或者关联信息?
赵卫东终于要动用这张牌了?
而且目标直指他的家!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他一把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小陈,目光锐利地扫过门外漆黑的巷道,确认没有其他人跟踪。
“进来说!”他低喝一声,将小陈拉进院子,迅速关上门,插好门栓。
堂屋内,昏黄的灯光下,刚刚还弥漫着年夜饭温情的空气,此刻已彻底被紧张和恐惧冻结。
何雨柱看着惊魂未定的小陈,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家人,心中念头飞转。
赵卫东拿到了“确凿证据”,明天就要来抄家?
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找到了什么?
那枚徽章是关键!
必须抢在赵卫东行动之前……
小陈带来的消息,如同在年三十死寂的寒夜里,又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堂屋内刚刚因年夜饭而凝聚起的一点暖意,瞬间被炸得粉碎,寒意刺骨。
“证据?易中海留下的?”
何雨柱扶住几乎虚脱的小陈,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
“说清楚!什么证据?赵卫东具体要做什么?”
小陈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混杂着恐惧和一路狂奔后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