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迅速退出密室,将书柜门恢复原状。
接着,他又根据钥匙的指引,找到了位于书房地板之下、被厚重地毯(已被撤走)掩盖的一个地窖入口。
地窖里同样存放着一些体积更大、更为笨重的物件,如卷起来的画轴、用油布包裹的瓷瓶等。
同样没有任何犹豫,精神力扫过,所有物件尽数收入空间。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当他重新锁好书房门,沿着原路退出娄家老宅,并将后门恢复原状时,距离他离开纱络胡同的小院,仅仅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夜色依旧深沉,万籁俱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何雨柱走在返回的胡同里,身形依旧矫捷,心境却有些复杂。
今夜之行,可谓收获巨大。
娄半城珍藏的这些“老物件”,其历史与艺术价值,在后世堪称天文数字。
但在当下,它们却是催命符。
他将它们收入空间,既是占有了这笔惊人的财富,也是消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只是,这些承载着过往时代光华与文化积淀的物件,如今却只能暗无天日地藏匿于异度空间,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这让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历史的苍凉感。
快接近纱络胡同时,他放缓了脚步,再次确认四周安全,翻墙入院……
纱络胡同7号的书房里,那盏昏黄的台灯将何雨柱的身影拉长,投在糊着旧报纸的墙壁上,摇曳如同他此刻内心深处翻涌却绝不外露的波澜。
桌上,摊开着那张刊登着娄半城脱离父女关系声明的《北京日报》,油墨的气味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陈旧气息,营造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何雨柱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极有规律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锐利,穿透了眼前的纸张,落在了更远处,那即将席卷一切的惊涛骇浪之上。
娄半城的“金蝉脱壳”只是第一步,消除了一个最显眼的靶子,但留下的空白和疑团,同样需要填补和引导。
风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停止,它需要新的祭品,或者,需要一个符合它逻辑的“结局”。
他必须为娄半城的消失,画上一个对许大茂、娄晓娥,乃至对暗中窥视的所有人来说,都“合理”且“安全”的句号。
被动等待审查和质疑,不如主动出击,掌控叙事的方向。
一个大胆,甚至堪称冷酷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并且臻完善。
“是时候了。”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隔壁四合院的方向。
夜色更深,四合院大部分窗户都已漆黑,只有偶尔几声咳嗽或孩子的啼哭打破寂静。
许大茂家却亮着灯,只是拉紧了窗帘。
屋里,气氛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