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恳求。
何雨柱沉吟了不到两秒,便彻底拉开了院门:“进来吧。”
他的干脆,反而让刘翠兰愣了一下,随即眼眶一热,赶紧低下头,快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何大清正在活动手脚,看到翠兰这副模样进来,也是吃了一惊,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看向儿子。
苏青禾抱着刚睡醒的何晓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是面露诧异,但她很快对何雨柱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得到丈夫微微颔首回应后,便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爸,青禾,没事。”
何雨柱简单说了一句,引着刘翠兰走向堂屋,“一大妈,屋里坐。青禾,倒杯热水。”
他的镇定和处理方式,无形中安抚了刘翠兰慌乱的心。
她跟着走进温暖的堂屋,在何雨柱示意的凳子上坐下,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包袱。
苏青禾很快端来一杯温热的白开水,轻轻放在她手边,柔声道:“一大妈,您先喝口水,暖暖身子。”
她的目光里有关切,但没有过多的好奇和探究,这让刘翠兰感觉自在了些。
何大清也跟了进来,搓着手,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心情复杂。
他当年离开,易中海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对易家可谓毫无好感。但翠兰……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柱子,我……”
刘翠兰捧着温热的水杯,感受着那点暖意从指尖蔓延,鼓足勇气,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决定离婚、并已与易中海摊牌、清点财产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她没有过多渲染易中海的不是,只是平静地陈述了检查结果和她的决定,重点强调了“问题不在我”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堂屋内一片寂静。
何大清听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易中海那个整天把“绝户”挂在嘴边、把所有责任推给老婆的人,自己才是那个“不行”的!
他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荒谬、解气又带着点唏嘘的神情。
苏青禾作为医生,对此倒是接受良好,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科学检查的结果,是最客观的。”
何雨柱始终安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直到刘翠兰说完,他才缓缓开口:“所以,您今天的打算是?”
“先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明情况,申请离婚,也请街道上给我安排个临时住的地方。”
刘翠兰说道,语气坚定,“然后……然后我想找点活干。我有手有脚,不能坐吃山空。”
她顿了顿,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看向何大清,又看向何雨柱:“大清兄弟现在不是在饭店干活吗?柱子……何科长……你们……你们看,饭店后厨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有没有我能干的活儿?洗菜、摘菜、打扫卫生……我都能干!我不怕脏不怕累,工钱多少都好说,能给口饭吃就行!”
这是她昨晚就想好的出路。
去街道办接糊纸盒的零活,收入微薄且不稳定。
如果能进饭店,哪怕是临时工,也比那个强。
而且,离开四合院这个环境,对她重新开始也有好处。
何大清没想到她会直接向自己开口,一时有些无措,下意识地看向儿子。
他虽然同情翠兰的遭遇,但饭店招人不是他说了算,而且他刚回去工作不久,人微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