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走廊里。苏青禾有些紧张地握着何雨柱的手。
当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笑着对他们说“恭喜,快三个月了,胎像还算平稳,但同志你有些贫血,一定要注意休息,加强营养”时,两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喜悦与激动。
“谢谢大夫!”何雨柱连声道谢,仔细记下医嘱。
出了医院,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何雨柱小心地搀着苏青禾,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这下放心了?”苏青禾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都说了我没事。”
“大夫的话得听!”
何雨柱表情严肃,“从今天起,重活累活一点不许沾,食堂的饭不好吃就回家,我给你做。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新院子那边差不多好了,安静,空气也好。我跟厂里说说,看能不能让你提前休产假,你去那边住,对你好,对孩子也好。”
苏青禾沉默了一下,看着丈夫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藏不住的焦虑,她知道他这些日子承受了多少压力。
那个“呢子大衣”的出现,绝非偶然。
“好。”
她轻轻点头,不再坚持,“听你安排。不过厂里那边,理由得想好,别让人说闲话。”
“放心,我有数。”何雨柱见她同意,心头一松。
确诊怀孕的消息,像一颗定心丸,也让何雨柱的行动有了更明确的紧迫感。
孩子是1963年12月左右的预产期,时间看似充裕,但潜在的风浪却不会等人。
他开始有意识地创造苏青禾需要“静养”的舆论。
先是苏青禾自己以“妊娠反应严重,需要调整岗位”为由,向厂医院申请减少了门诊工作量,更多负责文书和相对清闲的内务。
接着,何雨柱又“不经意”地在李怀德面前流露出对妻子身体的担忧,李怀德如今视何雨柱为心腹干将,又刚得了实惠,自然乐得做顺水人情,暗示厂医院这边他会打招呼关照。
四合院里,何雨柱也偶尔会和关系还算可以的许大茂、下棋时的阎埠贵“诉苦”,说青禾这胎怀得辛苦,吃不下睡不好,闻见大院里的公共厕所味儿就恶心等等,铺垫日后需要外出休养的理由。
许大茂大大咧咧,只当是寻常家常。
阎埠贵则小眼睛滴溜溜转,不知信了几分,但面上自是附和着说“身体要紧”。
易中海家依旧大门紧闭,毫无动静。
但何雨柱几次感知到,那门后的阴影里,有视线落在苏青禾身上,冰冷而持久。
时机渐渐成熟。
四月初的一个休息日,何雨柱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条托王广福弄来的肥美鲤鱼、一包红枣、一罐自己熬的秋梨膏------带着苏青禾,正式去了苏家拜访。
苏伯渊和文雪琴见女儿女婿回来,自然高兴。尤其是文雪琴,拉着女儿的手细细端详,心疼道:“瘦了,脸色也不如年前好。是不是反应还厉害?”
苏青禾笑着宽慰母亲:“好多了,妈,您别担心。”
何雨柱适时接过话头,语气沉重了几分:“爸,妈,今天来,一是看看二老,二也是有点事……想跟您二位商量。”
苏伯渊放下茶杯:“哦?什么事?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