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小鸟一样冲进院子,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兴奋得满脸通红:“哥!真的吗?!这真是咱们的家了?天啊!太好了!再也不用跟院里那些人挤了!”
苏青禾缓缓走入院中,环视着这方小小的、却真正属于他们的天地,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
她走到何雨柱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雨柱……你……你辛苦了……这得花了多少心思……”
“为了你和孩子,值得。”
何雨柱揽住她的肩,心中满是成就感,“看看喜不喜欢?哪里不合适,咱们再慢慢添置。”
一家三口在新房子里待了整整一天,规划着哪里摆床,哪里放桌子,院里种什么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暂时不打算立刻搬过来。
何雨柱的计划是让苏青禾先以“养胎需要安静”为由,偶尔过来小住,等孩子生下来,再找机会彻底搬离四合院。
傍晚时分,三人才锁好院门,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四合院的路上,雨水依旧兴奋地说个不停,苏青禾脸上也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
何雨柱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觉得一切冒险和付出都值了。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拐进四合院胡同时,何雨柱眼尖地看到,阎埠贵正站在院门口,和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穿着干部服的男人低声说着什么。
那男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正是那个“呢子大衣”!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何雨柱一家三口,尤其在苏青禾微隆的小腹上停顿了一瞬,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冷笑,随即对阎埠贵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
阎埠贵的脸色有些发白,看到何雨柱,神情尴尬又带着几分慌乱,支吾着:“啊……柱子,回来了……刚、刚才街道同志……了解点情况……”
何雨柱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喜悦还来不及消化,冰冷的阴影已再次笼罩上来。
“呢子大衣”竟然直接找到了阎埠贵!他打听出了什么?他看苏青禾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乔迁的喜悦被瞬间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紧迫感和不安。
院子到手,并非高枕无忧,反而像是按下了一个更危险的开关。
那双在暗处窥视的眼睛,从未离开。
暮色四合,寒意沿着胡同的砖缝丝丝缕缕地渗上来。
阎埠贵那句支支吾吾的“街道同志了解情况”,像一颗冰锥,猝然刺穿了何雨柱刚刚因新院而温热起来的心房。
“呢子大衣”那双冰冷而探究的眼睛,尤其是落在苏青禾腹部的那个停顿,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来得好快!
而且目标准确得令人心惊!
“是吗?了解什么情况还需要劳烦您三大爷?”
何雨柱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扯出一丝自然的笑意,侧身将苏青禾稍稍挡在身后,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唠家常,“这位同志看着面生,不是我们街道的吧?”
阎埠贵眼神闪烁,搓着手:“啊……是,是区里什么部门的……好像是搞什么……普查?对,普查!问问院里的人口情况,工作单位什么的……没啥特别的。”
他说得磕磕巴巴,显然没完全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