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极其严厉,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颤抖。
“明……明白!”
何雨柱适当地表现出被吓到的样子,连连点头,“我保证守口如瓶!那……那到底……”
“别问!”
李怀德粗暴地打断他,眼神闪烁着,“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你只需要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告诉我!安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外面天塌下来,也跟你没关系!一切有我……我来处理!”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蕴含着极大的决心和压力。
“是!我听科长的!”何雨柱立刻表态,低眉顺眼。
李怀德似乎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挥挥手:“你先出去吧。今天的话,烂在心里。”
何雨柱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鱼饵已经撒下,就看李怀德这条被惊扰的、自身难保的鱼,要如何挣扎了。
接下来的几天,厂里风平浪静。
何雨柱依旧专注于后勤处的革新,各项制度推行得越发顺畅,效率提升显着,甚至得到了杨厂长在一次会议上的口头表扬。
但他敏锐地注意到,李怀德请假了。
理由是“旧疾复发,需休息几日”。但何雨柱知道,绝没那么简单。
他按捺住性子,照常工作,暗中却时刻留意着一切风吹草动。
空间里的那两卡车物资和木箱,他不敢轻易动用,只是每日用意念感知其存在,确保无恙。
那个藏在第三仓库帆布堆下的金属盒子,他也暂时按兵不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第四天下午,李怀德回来了。
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眼袋深重,仿佛几天几夜没睡好,但眉宇间那股焦躁不安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却又带着某种奇异兴奋的复杂神情。
他回到办公室的第一时间,就把何雨柱叫了过去。
门再次被紧紧关上。
李怀德看着何雨柱,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恐惧,而是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赞赏和庆幸?
“柱子,”他开口,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透着一丝激动,“你……立了大功了!”
何雨柱面露“愕然”:“科长,我……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
李怀德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何雨柱晃了一下,“你提供的那个线索……那个跛脚的特征……太关键了!”
他压低声音,脸上抑制不住地泛起红光:“上面……动了真格的!雷霆万钧!就在昨天夜里,市局联合特别部门,突击行动!把那个盘踞在兴隆客栈的特务窝点,一锅端了!人赃并获!缴获了电台、密码本、武器!好几个潜伏极深的特务都被揪了出来!”
何雨柱适当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震惊和后怕的表情:“真……真是特务?!我的天……”
“可不是嘛!”
李怀德显得心有余悸,又兴奋莫名,“多亏了你啊,柱子!要不是你偶然看到,又及时跟我汇报,这帮祸国殃民的家伙还不知道要潜伏多久,造成多大破坏!”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而推心置腹:“这件事,到此为止。对外绝对保密!功劳簿上不会有你的名字,这是为了保护你,也是纪律要求。但你这份功劳,上面记住了!我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