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晃动的门帘,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而笃定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把账本收回怀里(实则是空间),转头对旁边一直默不作声、此刻眼中却流露出几分了然和隐隐赞赏的雷师傅徒弟爽朗道:“小哥,麻烦跟雷师傅说,地砖的铺法就按他老人家定的规矩来!咱们抓紧干!”
“好嘞,何师傅!”徒弟响亮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话了。
中院的喧嚣持续着。
锯木声沉稳有力,瓦刀敲击青砖的节奏精准而富有韵律,工匠们简短高效的交流声,取代了无谓的吆喝。
属于何雨柱和何雨水的新家,正在这充满算计的四合院里,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实而体面的姿态,一砖一瓦地生长起来。
何雨柱站在飞扬的、带着新砖和石灰气息的尘土中,目光扫过自家渐渐清晰的房屋格局——独立的卧室、明亮的厨房、功能分明的堂屋…又掠过易家紧闭的房门和贾家那窥探的窗缝,眼神锐利而沉静。
这只是开始。
筑好了这方安稳的巢,才能更好地引凤(迎接未来),才能更从容地积蓄力量,迎接那即将到来的、风起云涌的公私合营与票证时代。阳光照在新砌的、笔直的砖缝上,反射出坚实而充满希望的光泽。
何家的翻修工程已近尾声。
新墁的青砖地面平整坚实,泛着润泽的光。
雪白的墙壁在春日暖阳下显得格外亮堂。
隔出来的雨水小屋里,新盘的土炕散发着泥土和麦草混合的干燥气息,只待最后一遍细细抹平。
小耳房改成的厨房,双眼灶台已砌好,预留的烟道笔直地通向屋外,只差最后勾缝。
雷师傅带着徒弟在做最后的收尾,动作沉稳利落,一丝不苟。整个中院都弥漫着新砖、新木、白灰混合的,独属于新生的气息。
这焕然一新的气象,像一面无声的镜子,映照着四合院其他角落的陈腐与黯淡。
贾张氏抱着棒梗,站在自家门口,远远看着何家进进出出的工匠和那敞亮的新门窗,嘴里不停地叨咕着听不清的怨毒咒骂,三角眼里淬着浓得化不开的嫉恨。
易家的门窗紧闭,易中海自上次被何雨柱用账本和“父师厚爱”堵回来后,已经好几天没在何家附近露过面了,仿佛彻底龟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