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院子里原本对他有些敬畏的人,此刻眼神里都充满了鄙夷——人都快饿死了,你还在“保管”着人家的活命钱,怕人“乱花”?这借口,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仿佛在欣赏易中海最后的拙劣表演。他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从易中海颤抖的手中一把夺过那个沉甸甸的信封!
他当众撕开封口,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先抽出了一张折叠的信纸,展开快速扫了一眼(上面有何大清潦草的字迹和简短交代),然后又将里面一沓厚厚的、面额不一的旧币抽了出来。他看也没看易中海那灰败绝望的脸,当着所有人的面,清晰而缓慢地开始点验。
“一万…两万…三万…五万…八万…十万…十五万…二十万!” 整整二十万块旧币!厚厚一沓!
何雨柱点完最后一张,将钱和信重新塞回信封,紧紧攥在手里。
那信封,仿佛带着千钧重力和滚烫的温度。他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瘫软如泥、彻底傻眼的贾张氏,扫过羞愧捂脸、无地自容的贾东旭,最后,如同两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易中海那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上。
“钱和信,我收回了。何大清,还算有点人味。一大爷,”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扫过那个刚被夺走的信封,“多谢您这几天的‘好心保管’。” 这句“多谢”和“好心保管”,比任何辱骂都更辛辣刺耳,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彻底扇飞了易中海最后那块遮羞布!
他转向烂泥般的贾张氏:“至于您刚才的处置方案——双倍赔碗赔刀,外加您替她垫付的那两万块赔偿加偷的五万——我接受。贾张氏,记住你的鞠躬认错和保证书!”
最后,何雨柱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扫过易中海、刘海中,以及所有心怀鬼胎的人,声音带着凛然的警告:
“这钱,这信,从今往后,就是我何雨柱妹妹的活命钱!谁要是再敢打它们的主意,再敢用‘尊老’、‘互助’的幌子来算计……”
他的目光最终落回贾张氏身上:
“下次,我直接送贼进局子!绝无二话!”
“还有,一大爷,”何雨柱盯着易中海,一字一句地说道,“何大清信里说了什么,我心里有数。后续,就不劳您再‘好心保管’了。”
暗示他知道了何大清承诺寄钱的事,易中海别想再染指。
说完,何雨柱不再看任何人,拉起雨水的手,攥紧了那个装着二十万块活命钱、两万块赔偿、五万讹的钱以及何大清亲笔信的信封,在数百道震惊、复杂、敬畏目光的注视下,挺直了脊梁,如同一个得胜归来的战士,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回他那刚刚被践踏过、此刻却仿佛被注入生机的破旧小屋。
那扇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沉闷却宣告着新篇章开启的声响。
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易中海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连最后那点伪装的“好心”也被当众踩得粉碎。
贾张氏烂泥般瘫在冰冷的地上,散发着恶臭。而秦淮茹,默默地走过去扶起婆婆,低垂的眼帘下,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何家那扇紧闭的门,以及门后那个陡然变得高大、再不容轻侮的身影。
何雨柱今日,不仅找回了活命钱,更一举将易中海虚伪的画皮彻底撕烂,在这禽兽四合院里,真正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