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嚎尖叫:
“碗…碗是我拿的…我承认…我糊涂啊…可钱!钱真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啊!东旭!东旭!我的儿啊!快…快求你师傅…救救娘啊…娘冤啊…” 她绝望地看向贾东旭和易中海,眼神充满了哀求和怨毒。
易中海心头狂跳,脸色铁青得吓人,厉声喝道:“贾张氏!你住口!人赃俱获,偷窃财物已是事实!你还敢攀咬狡辩?!简直冥顽不灵!”
“攀咬?”何雨柱冷笑一声,根本不给贾张氏乱咬的机会。他蹲下身,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鹰隼,死死锁住贾张氏那双沾满了黑灰色炕灰的手!又锐利地扫过她深蓝色旧棉袄的袖口和下摆——那里同样沾着大片新鲜的、蹭上的灰黑色痕迹!
“贾张氏!”何雨柱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法槌,敲下最终的判决,“你说你没偷钱?没翻我炕洞?那你手上、衣服上这黑灰是哪儿来的?!我家炕席被掀开,炕洞边上的灰是新蹭掉的!这痕迹,这黑灰,是不是你翻我藏钱的炕洞时沾上的?!说!”
“我……我……”贾张氏看着自己脏得不成样子的手和袖子,再看看周围无数道鄙夷愤怒的目光,彻底哑口无言,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绝望的呜咽。
就在这时,一直紧紧抱着何雨柱腿的雨水,突然伸出小手指着贾张氏棉袄前襟靠近肩膀的位置,用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响亮的声音喊道:“哥!她衣服肩膀这儿!有个黑手印!五个手指头!跟…跟咱家炕洞边上砖头上那个手印子,一模一样!!” 雨水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迷雾!
“轰!”人群的愤怒和唾骂达到了顶点!如同决堤的洪水!
“黑手印!铁证啊!”
“翻炕洞的贼就是她!还想抵赖!”
“不要脸的老贼!偷孤儿的活命钱!天理不容!”
“送她去坐牢!让她把牢底坐穿!”
何雨柱缓缓站起身,如同浴火重生的磐石。
他没有嘶吼,没有怒骂,只是那挺直的脊梁,那冰冷锐利如寒星的眼神,那掌控一切、洞穿人心的气势,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瘫软在地、屎尿横流的贾张氏,扫过脸色惨白、羞愧捂脸的贾东旭,最后,如同两把利剑,钉在脸色铁青、额头布满冷汗的易中海脸上。
他转向易中海,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中院:
“一大爷,全院大会,是您主持开的。您说,内部解决,严惩不贷。”
“现在,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偷我碗筷、毁我家当、翻我藏钱炕洞的贼,就是她贾张氏!”
“当着全院老少爷们儿的面,您说,这事儿,按您定的规矩,该怎么办?!”
“您要是不办,或者办得不公道……”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全场一张张或愤怒、或惊惧、或若有所思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狠狠敲在每个人心上:
“那我何雨柱就把话撂这儿!今日她能偷我孤儿寡妹的活命钱,明日就能偷你们任何一家!这四合院里,容不下这种黑了心肝、断了脊梁的贼!有一个,我何雨柱就揪一个!绝不手软!”
冰冷的话语,带着凛然的威势和玉石俱焚的决心,如同无形的巨石,重重砸下。
整个中院,鸦雀无声,只剩下寒风刮过屋檐的呜咽,和贾张氏绝望的、如同濒死野狗般的呜咽。
何雨柱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陡然拔地而起的一座山岳,第一次,真正地立威于这禽兽环伺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