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真的在!
只见那片空地上,赫然凭空多出了三样东西,与他意念锁定的目标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1. 一个沉甸甸、色泽暗沉、带着古朴铜锁的硬木小匣子! 正是那个装钱的匣子!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锁扣紧闭,透着金钱的重量感。
2. 一个用褪色红布仔细包裹、巴掌大小的扁平小包!红布边缘隐约露出一点银亮的光泽,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那个磨得发亮的银镯子!
3. 两个用深褐色、防水性极佳的厚实油布严密包裹的长方体! 包裹得极其仔细,边角都压得平平整整,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郑重感。鲁菜谱与谭家菜谱,何家的根基,到手!
狂喜!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炽热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何雨柱身体上的所有不适!成功了!神不知鬼不觉!何大清最重要的命根子,现在就在这个绝对安全的空间里了!
“呼…呼…” 何雨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咧开,无声地大笑起来,胸腔里充满了劫后余生和掌控命运的剧烈悸动!
就在这时——
“呜——!”
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如同冰刀般从敞开的堂屋门缝里疯狂灌入!堂屋那盏本就奄奄一息的煤油灯,火苗疯狂地挣扎跳跃了几下,发出“噗”的一声轻响,终于彻底熄灭了!
整个堂屋,连同里屋的门帘缝隙,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窗外雪地反射的惨白微光,勉强勾勒出一些模糊的轮廓。
何雨柱心头一凛,强压下狂喜,立刻屏住呼吸,再次将眼睛死死贴向门帘的缝隙,透过黑暗和飞舞的雪沫,艰难地向外望去。
门外,风雪如怒。
何大清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融入了那片混沌的风雪之中,背对着家门。
就在煤油灯熄灭、寒风灌入的同一刹那,何雨柱看到何大清那佝偻着背的身影,似乎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肩膀也下意识地往上耸了耸,调整了一下背上巨大包袱的位置。
「嗯?」
何大清心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感。刚才踏出门槛,顶着风雪的瞬间,背上似乎…好像…轻了那么一丝丝?
非常不明显,就像是被狂风吹得有些飘忽,又像是心理作用。风雪太大,吹得他站立都有些困难,注意力全集中在稳住身形和急于离开上。
“大概是风吹的,包袱有点飘…” 这个念头在他紧张、急切又带着逃离兴奋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点微不足道的“感觉”在巨大的风雪阻力、逃离的激动和对白寡妇的期盼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不值一提。他甚至没再反手去摸一下确认。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被人发现或者自己后悔。
只见他紧了紧背上的包袱带子(感觉重量还在,主要是外层衣物和工具撑起的体积和部分重量),将头上的破毡帽又往下压了压,顶着狂暴的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艰难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