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陈世昌被铐住的手腕,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月白裙上:“原来你说的‘给小雪的礼物’,是把我变成怪物……”
“不,你不是怪物。”林晚秋蹲下身,把芯片捡起来握在掌心,“你是受害者,和沈墨白一样。”她想起沈墨白解剖报告里的备注——“神经接口与双胞胎基因存在特殊适配性”,突然抬头看向陆承宇,“那对双胞胎,是不是你母亲当年的孩子?”
陆承宇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是陆管家发来的照片:第三封忏悔信的最后一页,钢笔字力透纸背——“振邦,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无法回头。当年陈妻难产,我们调换了婴儿,可晚秋她母亲……她怀的也是双胞胎!”
林晚秋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录音:“小秋,对不起,妈妈骗了你……”凌晨两点十七分的时间码,正是双胞胎出生的时刻。
“林主任?”周警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需要你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
“等一下。”陆承宇抓住林晚秋的手腕,掌心还带着刚才按在她后背时的温度,“第三封信里提到,另一个孩子被送到了福利院,领养手续上的名字是……”
“沈墨白。”陈雪突然开口。
她擦了擦眼泪,从颈间摘下条银链,坠子是半块刻着“墨”字的玉牌,“我小时候总做同一个梦,有个穿蓝布衫的男孩拉着我的手说‘小雪,我们回家’。后来在实验室看见他的照片,他颈间也有半块玉牌……”
窗外的乌鸦发出一声长啼,撞在玻璃上又振翅飞走。
林晚秋摸出纪检徽章,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
她看向陆承宇,对方眼里的红血丝里映着她的影子,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去局里。”她把信片和忏悔信收进档案袋,“但先让陆管家把第三封信送过来。”转身时,她瞥见陈雪正捡起地上的保温箱,箱盖内侧刻着行小字——“致我的双胞胎妹妹:对不起,哥哥没能保护你。”
水晶灯重新亮起的刹那,林晚秋的真实之眼突然恢复清明。
她看见陈世昌被押走时,袖口的荆棘图腾下,有行极小的摩斯密码:“血色黎明,启动倒计时。”
而在更远的地下三层,周警官说的“记忆传输装置”正发出蜂鸣,屏幕上的数字跳到“00:59:59”,背景图是两张重叠的婴儿照片——一张是陈雪的出生照,另一张,眉眼与林晚秋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