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也藏着即将萌芽的温情。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季凌寒就带着随行人员登上了直升机。
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得别墅前的棕榈叶沙沙作响,他隔着舷窗朝站在门口的南溪和沈耀挥手,眼神里带着“你懂的”的示意,那模样,活像个催婚的大家长。
沈耀靠在南溪的身上,笑着朝他点头,直到直升机变成天际的一个小点,才收回目光。
转移到沈耀的缅甸别墅时,南溪才算真正体会到“戒备森严”的含义。
别墅建在半山腰,四周是通电的铁丝网,门口站着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连院子里修剪草坪的园丁,腰间都别着隐蔽的通讯器。
沈耀牵着她的手往里走,低声解释:“都是跟着我多年的老人,安全绝对没问题。”
别墅里早已备好了专业的医疗团队,客厅的一角被改造成临时诊疗区,心电监护仪、消毒设备一应俱全。
主治医生是从瑞士请回来的外科专家,仔细检查过沈耀的伤口后,反复叮嘱:“伤口还在恢复期,绝对不能剧烈活动,最好连起身都有人搀扶。”
南溪听得格外认真,掏出手机一条一条记下来,活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转眼到了晚上,南溪洗完澡,裹着一身米白色的真丝睡裙来到沈耀的房间。
房间是东南亚风格的设计,深色的木质家具搭配浅色的纱帘,床头的壁灯散发着暖黄的光,刚好落在沈耀的脸上。
他正躺在床上,身体微微前倾,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后背的动作牵扯到伤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别动!”南溪快步上前,一把将杯子拿在手里,倒了半杯温水递给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怎么不叫我?医生说你连抬手都要小心,这点小事还要自己来。”
沈耀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他看着南溪泛红的耳根,眼底满是宠溺:“听着你在浴室里哼歌,知道你在忙。不过是个杯子,我稍微动一下就够得着,哪有那么娇贵。”
“可别逞强。”南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后背的纱布,动作轻得像拂过羽毛,“万一伤口裂开了,我哥哥回来肯定要骂我,说我没照顾好你。”
她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季凌寒走前特意拉着她叮嘱了半天,那架势,仿佛她要是不和沈耀好好相处,就要亲自飞回来“算账”。
沈耀放下水杯,伸手握住南溪的手腕,她的皮肤细腻微凉,握在手里格外舒服。“不会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说真的,要不是担心余党找你麻烦,我真想自私地把你一直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打扰。”
这话像一颗小石子,在南溪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