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南溪靠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衬衫纽扣,小声问:“巴坤,你什么时候走啊?”
提到离开,巴坤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声音低沉了些:“周一早上 5 点 20 有一趟飞机,到时候老子先把你送回学校,再去机场。”
“5 点 20?” 南溪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那不是要很早起床?时间会不会太赶了?你不如周天下午走,晚上还能在学校好好睡一觉,不用这么累。”
她知道巴坤训练已经够辛苦了,不想让他因为赶飞机再熬夜早起,累坏了身体。
可巴坤却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坚定又带着几分不舍:“不行,老子想多陪陪你。周天下午走,就少了一晚上的时间,多陪你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反正老子年轻,熬点夜不算什么。只要能多跟你待一会儿,累点也值。”
南溪心里一暖,又有些心疼,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可是我不想让你累着。你训练已经够辛苦了,还要为了陪我赶早班机。”
“宝贝儿,跟你在一起,怎么会累。” 巴坤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老子跟你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光看着你,都觉得浑身是劲。”
“就知道哄我。” 南溪脸颊泛红,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巴坤低笑,伸手将她抱起来,走到窗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将这短暂的时光,无限延长。
“宝贝儿,” 巴坤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认真,“等老子下次放假,咱们去海边好不好?带你去看日出,去吃海鲜,去捡贝壳,把这两天没玩够的,都补回来。”
“好啊。” 南溪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期待。
她知道,分离是暂时的,只要他们心里装着彼此,再短的相处时光,也能成为支撑彼此的力量。而这两天的时光,会成为他们记忆里最温暖的片段,支撑着他们,直到下一次重逢。
时间是最藏不住心事的东西,巴坤离开时的体温还残留在记忆里,两个月的光阴已悄然而过。
自巴坤踏上回军事学校的飞机,那串熟悉的号码就成了南溪心头的牵挂。电话拨过去,永远是机械的“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微信消息石沉大海,连朋友圈都停留在他临走前发的那张勋章照片。
倒是分别那晚,巴坤抱着她在酒店阳台看月亮时提过一嘴,“接下来有段魔鬼训练,可能要关小黑屋,手机得上交,你别瞎担心”。
可“别担心”这三个字,在日复一日的失联里,反倒成了最磨人的咒语。
南溪把手机里两人的合照设成屏保,每次解锁都要盯着看几秒,仿佛这样就能让那抹硬朗的笑容离自己近一些。
寒假的第七天,离除夕只剩十天。天空的雪下得愈发汹涌,鹅毛般的雪片砸在别墅的落地窗上,发出细密的声响,将窗外的世界裹成一片素白。
南溪在二楼卧室练瑜伽,柔软的瑜伽垫铺在羊绒地毯上,她正做着下犬式,发丝随着动作轻垂,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卧室里暖气充足,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薰味,是季凌寒特意为她选的助眠雪松调,与窗外的冷意形成鲜明对比。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穿透了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