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提夜间潜伏时差点冻僵的手指,没说对抗赛里被故意针对的委屈,更没讲野外生存时误食野果差点闹肚子的窘迫,只捡着轻松的细节慢慢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每天跑跑步,练练射击,有时候会模拟对抗。”
“跑步?是不是跟上次你说的五公里越野一样啊?” 南溪好奇地追问,眼睛亮晶晶的。
“差不多,但后来加了负重,三十公斤的背包,跑起来确实有点沉。” 巴坤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老子底子好,跑下来还行,就是跑完步浑身酸痛,晚上躺床上都不想动。”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没提最后几百米时小腿抽筋的剧痛,也没说冲过终点线后扶着树干呕的狼狈。那些辛苦,他不想让南溪知道,怕她担心。
“那射击呢?你上次说打十环,是不是特别难啊?” 南溪又问,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听得格外认真。
“还行,就是得找好角度,算着风速。” 巴坤回忆着射击训练的场景,语气轻松,“有次风特别大,吹得靶子都晃,老子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把子弹都打在十环里。教官还夸我稳呢。”
他没说那天手冻得几乎握不住枪,也没提为了找最佳射击位置,在碎石堆里跪了半个多小时,膝盖磨得通红。只把最光鲜的结果说给她听,让她安心。
南溪听得入神,时不时点头,还会追问几句细节:“那你们训练的时候,能吃到热饭吗?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只能吃压缩饼干啊?”
“大部分时候能吃到热的,偶尔野外训练,才吃压缩饼干。” 巴坤笑着说,“不过老子运气好,上次野外生存,还找到几棵野草莓,甜得很,比超市买的还好吃。”
他没说那几颗草莓是在荆棘丛里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摘到的,手心被刺扎出了好几个小口子,也没提压缩饼干咽下去时剌得喉咙疼,只能就着冷水往下冲。
南溪听着,嘴角不自觉上扬,伸手抱住他的腰:“听起来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感觉好辛苦啊。”
“辛苦啥,习惯了就好。” 巴坤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轻松,“而且训练的时候,还能跟战友闹闹,也不算无聊。
对了,上次射击比赛,老子拿了第一,还得了个勋章,下次带给你看。”
“真的吗?好厉害!” 南溪眼睛一亮,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巴坤被她亲得心里发软,紧紧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心里默默想着:只要你开心,老子再辛苦也值了。
两人就这么窝在被子里,巴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训练的小事,南溪偶尔插几句话,阳光慢慢爬上床沿,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温馨又安稳。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南溪才推着巴坤起床:“快起来,我饿了,想出去吃早饭。”
“好,这就起。” 巴坤笑着起身,先帮她把衣服递过来,又弯腰帮她把袜子穿上,动作自然又熟练。
南溪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巴坤说的训练,肯定比他描述的要辛苦得多,但他愿意把轻松的一面展现给她,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收拾好出门时,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南溪牵着巴坤的手,走在街边,心里满是踏实。她不用知道所有的辛苦,只要知道,眼前这个人平安、健康,还爱着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