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坤带着队员走出会议室时,走廊里还残留着刚才冲突的火药味。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避开迎面走来的巡逻兵,脚步没停,径直往临时指挥室走 。
所谓 “处理联合党眼线” 不过是他随口抛出的障眼法,丹顿背后的联合党主力藏在缅甸最北面,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若不趁夜色突袭,等对方站稳脚跟,军政府只会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刚进指挥室,迦朋就跟了进来,手里攥着一份皱巴巴的地图:“老大,真要去北面?那边信号断了三天,兄弟们传回来的最后消息说,联合党调了两个营的兵力守在那,还炸了必经的桥梁。”
巴坤没看地图,径直走到通讯器前,手指飞快地按动按钮,调出加密频道:“越危险的地方越要去,丹顿以为我会盯着他的眼线,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刚跑进来的阿驰 。
阿驰刚把南溪的平安符交给巴坤保管,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阿驰,你跟我和迦朋走,带三十个精英队员,都穿轻便作战服,武器选短枪和手雷,别带重装备,免得暴露目标。”
阿驰立刻挺直腰板,用力点头:“没问题老大!我这就去集合队员!”
他转身就往外跑,脚步急促得差点撞上门框,眼底却透着一股兴奋 —— 比起在酒店当 “跑腿”,他更习惯这样的战场节奏。
迦朋看着巴坤将平安符塞进作战服内袋,忍不住多嘴:“老大,要不要跟夫人报个平安?万一……”
“不用。” 巴坤打断他的话,语气冷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她知道了只会担心,等我解决完北面的事,自然会联系她。”
他抬手拍了拍迦朋的肩膀,“去准备直升机,要最隐蔽的那架,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去向,就说我在指挥室审丹顿的人。”
夜幕彻底笼罩缅甸时,一架涂着夜色迷彩的直升机悄悄升空,避开了军政府的雷达监测,朝着北面飞去。
机舱里,巴坤靠在舱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袋里的平安符,窗外是漆黑的夜空,偶尔能看到下方零星的战火。
橘红色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那是联合党与军政府零星交火的痕迹。
“老大,还有半小时就到北面的帕敢城了,刚才收到侦察兵消息,帕敢城已经被夷为平地,联合党的人可能撤进了附近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