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堡地脉中枢的晶石泛着暖光,清浊珠悬在半空,将最后一缕混沌残留涤成细碎的光尘。
罗丽收回掌心的王族印玺,指尖粉金色的契约仙力里,还裹着未散的王族灵韵——
那是父王母后留在印玺里的守护余温,也是她作为花蕾王族最后继承者,刻在魂核里的责任印记。
她的目光落在地脉晶石左侧的浅痕上,那道被幕天阁混沌能量灼出的裂纹,边缘泛着极淡的锈蚀光,像极了父王母后化为界碑时,碑体上蔓延的暗色纹路。
心口莫名发紧的瞬间,印玺表面的王族契约纹路骤然发烫,仿佛在呼应她魂核深处对“混沌”的本能警惕。
“在想你父王母后留下的界碑纹路了?”
辛灵拂去袖口的地脉尘,指尖淡蓝色的空间力轻轻落在裂纹上,激活了石壁上几枚浅淡的王族守护纹。
“这道痕和界碑上的混沌蚀纹同源,当年织补时空裂隙时,它差点顺着你的契约光印,渗进王族灵脉的根基里。”
罗丽握着印玺的手紧了紧,粉光与晶石纹路共振出细碎的光粒,光粒里隐约映出界碑的虚影:
“我没忘自己的责任。从知道父王母后燃仙躯、剜仙源封印幕天阁那天起,我就懂——花蕾王族的继承者,从来不是守着废墟的公主,是要护住他们用命换来的原始契约,守住两界不被混沌吞噬的屏障。”
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困惑:“可我总记不清离开花蕾堡前的最后一战。
我能想起星幻屋水晶柱亮着的光,能想起你说‘去人类世界是找新的守护方式’,却记不清曼多拉的镜刃是怎么缠上我的契约光印,记不清香菱为护我受的伤……
只觉得这道裂纹,和我体内的王族契约本源,像被同一种混沌力量啃噬过。”
辛灵指尖的空间力顿了顿,眼底漫上一层复杂的柔光:“不是你记不清,是我暂时封了那段记忆。
你因人类‘承诺’的认知凝聚人形,王族灵脉还没完全承接父王母后的守护之力,而最后一战里,曼多拉的镜术裹着幕天阁的蚀道咒,目标根本不是花蕾堡,是你——是你身上能校准所有法则的王族契约本源,是能解开你父母封印的唯一钥匙。”
她的空间力勾勒出破碎的画面:
曼多拉的镜刃劈向罗丽胸口的契约光印,蚀道黑液像活物般缠上她的王族灵脉,那黑液里藏着幕天阁的混沌因子,正顺着灵脉往魂核钻;
黑香菱扑过来用藤蔓挡在光印前,左肩瞬间被黑液灼出焦痕,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她明知那是藤君掠夺藤的污染能量,却还是用共命之力硬扛,只因为罗丽是花蕾王族最后的希望。
“你父王母后的封印,是用王族血脉和仙源筑的,你的灵脉里淌着和他们一样的血。”
辛灵的空间力轻轻覆在罗丽手背,感受着印玺传来的、微弱却坚定的王族力量,
“当时你看着香菱受伤,看着孔雀用碎镜挡黑液,看着茉莉用甜愈能量稳你的灵脉,魂核已经开始震颤——你怕自己守不住父母的封印,怕自己护不住同伴,更怕王族世代守护的原始契约,断在你手里。”
“我封了那段记忆,不是怕你软弱,是怕这份‘怕’被混沌利用。”
辛灵的声音放轻,“王族契约本源最忌心神动荡,你一旦失衡,不仅自己会被混沌侵蚀,你父母用命封的幕天阁,光、水、土那些本源元素的契约纽带,都会跟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