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程白义摆出所谓的要事,明摆着是要用官面的方法让他诸事缠身,无法分身,关键是他为太子,一旦事情拿出来,还不得不去面对,哪怕是搪塞过去,还有新的问题,问题是永远处理不完的。
一转眼间,周冲的笑容再次灿烂起来。
“真巧,本宫来此,也有事要问问程州牧。”
“近些年,凉州上缴国库的灵晶数量是连年减产,如今已不足往年一成,此事陛下震怒,本宫此来,也是奉旨察查此事的。”
“程州牧在这凉州待了十年吧,这可是打破了帝国规矩,想来对此事尤其清楚才是,那就请程州牧近前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答复。”
程白义脸色微变,他与皇甫雄威对视一眼,暗道一声太子厉害。
他们准备了太多问题,要缠住周冲,再趁机下毒手,哪里知道周冲听琴声知雅意,抢先出招。
“程州牧。”周冲的声音再度响起,“本宫此行可是得到陛下亲赐先斩后奏之权,你可不要欺骗本宫,不然本宫就只能当街斩了你,以儆效尤了。”
程白义脸色更难看了,这是赤裸裸威胁他。
“殿下舟车劳顿,不如先到府上稍作歇息,下官再将此事如实上禀。”
周冲淡淡的道:“不用,本宫不累,就在这里吧,也好让凉州上下官员看清楚本宫的处事原则,省的传出去本宫故意刁难的不好说法,当然更要让世人知晓,帝国不可欺,程州牧,到车前来解释。”
程白义略作思索,便向前走去。
皇甫雄威看的心头一紧,两眼如电的盯着圣车门帘内模糊的身影。
至此,他们都还没见到周冲,已经被连夺先机。
程白义来到车辕前。
“殿下……”
周冲打断他,道:“本宫不为难你,给你半炷香的时间思考,你可要想清楚了。”
程白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这又是威胁。
近在咫尺,他的生死尽在周冲一念之间。
“下官想明白了。”程白义道。
周冲道:“说吧。”
程白义道:“是大鼎神宫!”
大鼎神宫是依附九鼎圣地的第一势力,在凉州可谓是跺一跺脚,颤三颤的那种。
“你的应对措施。”
“大鼎神宫强势,下官只能徐徐为之。”
“具体方法。”
“下官多次与他们交涉,并出具文书。”
“仅此而已?”
“下官上禀陛下,至今未批示。”
“程白义!”周冲骤然提高了声音,“这就是你的办法?无能往上推?你如此无能,焉能胜任凉州牧,本宫奉旨查办凉州,今撤了你的州牧之职!”
程白义吃惊的仰起头,道:“太子殿下,下官乃是一州之……”
周冲拿出如朕亲临玉牌从车窗伸出来。
程白义当即哑口无言。
这时候,周冲的东斗玉牌传来震动,接着是车内空间异动,有大量的杂乱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到不少东西,赫然是都是罪证,他当即将这些东西扔出去。
“程白义,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程白义拿起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周冲喝道:“你解释解释,你的三个儿子为何在拜入大鼎神宫做核心弟子?你姐姐为何是大鼎神宫太上长老之妻,你为何每年能从大鼎神宫分到灵晶。”
程白义看到这些证据,就知道周冲是来者不善,绝非表面独自前来,转身就跑。
周冲喝道:“程白义,你到底是我大齐的州牧,还是大鼎神宫的州牧,如此胆大妄为,孤当先斩后奏!”
镇九幽当即抬手一指点出。
噗!
指力贯穿程白义后脑勺,从眉心射出。
程白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