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清缓缓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拆解后又重新拼凑起来一般,酸痛难忍。她努力地睁开双眼,视线却有些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房间里的窗帘紧闭着,只有些许微弱的阳光从缝隙中挤进来,形成一道道细长的光束,照亮了屋内的一角。李芷清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发现那几缕阳光已经十分明亮,显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她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疼痛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在她的身上,从头部一直蔓延到脚趾,每一处肌肉都在无声地抗议着昨晚的“过度使用”。
尤其是她的腰间和腿根,更是酸软得几乎使不上力,仿佛它们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李芷清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慢慢地撑起身体,靠在床头。
她的喉咙也异常干涩发紧,就像是被火烤过一样,当她试图发出一个音节时,声音却变得有些暗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意识如潮水般逐渐回笼,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画面,如电影般在李芷清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男人炽热的体温,如火山喷发般滚烫,仿佛要将她融化;他那灼热的呼吸,轻柔地拂过她的耳畔,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他的占有,强势而又不失温柔,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还有那一声声在她耳边沙哑低唤的“芷清”,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
李芷清的脸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滚烫得厉害,她急忙把这张发烫的脸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她内心的羞涩与窘迫。然而,那些画面却像幽灵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这个男人,是把这三十多年积攒的劲儿一晚上全用光了吗?”李芷清心里暗暗嘀咕着,同时又羞又恼。平日里,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禁欲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在床上竟然会如此狂野。可谁能想到,当他褪去那身军装,展现在她面前的,简直就是一头不知餍足的狼!
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和不适,艰难地撑起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缓缓坐了起来。随着她的动作,丝滑的被子如流水般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她那原本被遮盖住的肌肤。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自己那雪白的肌肤上,竟然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暧昧红痕!这些红痕从脖颈处开始,一路蔓延到胸口,甚至延伸到了更为隐秘的地方……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恼,这人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这些印记!她简直无法想象,今天自己要如何出门去见人。
环顾四周,卧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原本应该躺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此刻早已不知所踪,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丝丝他残留的冷冽气息。
然而,床头柜上却贴着一张便签纸,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伸手将便签纸揭下来,上面是顾隽霆龙飞凤舞却又不失力道的字迹:
「部队有急事,我去处理。早餐在厨房温着,务必吃完。已告知妈,让你多休息。」
——霆」
这简单的一个字,就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直地击中了李芷清的心脏。它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却仿佛蕴含了千言万语,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