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语……”他沙哑地念出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笑起来……和楠楠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句话更是戳中了夏楠的泪腺，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龙傲天也鼻尖发酸，他滑动屏幕，展示了另一张照片。是顾隽霆不知何时抓拍的，李芷清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系着围裙，正低头尝着锅里的汤，侧脸温柔。窗外夕阳的光线落在她身上，宁静而美好。
还有一张，是浩轩和怡语并排睡午觉的照片，两个小家伙头靠着头，睡得香甜怡语的小脚丫还调皮地搭在哥哥肚子上。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龙清宇和夏楠心中封闭了二十年的情感闸门。喜悦、心痛、愧疚、深爱……种种极端情绪汹涌澎湃，几乎将他们淹没。
“他们……现在过得好吗？”龙清宇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艰难地挤出来。
“好，爸，您放心，他们现在过得挺了的。”龙傲天肯定地点头，声音沉稳，试图给父母最大的安慰，“隽霆很护着她们。浩轩前段时间生病手术，也是隽霆动用了一切资源，找了最好的医生，现在已经康复了。您看照片里，孩子们气色都很好。”
听到“生病手术”四个字，夏楠的心又揪紧了，但听到康复，才稍稍缓和。
龙清宇久久凝视着照片里女儿那双与年龄不符、略带疲惫却依旧清澈坚韧的眼睛，沉默了许久许久。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身体甚至晃了一下。龙傲天连忙扶住他。
“爸？”
龙清宇推开儿子的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急切和决绝，甚至带上了一丝属于前总统的雷厉风行：“安排飞机！不！现在就去！我现在就要去海省！我要去见我的女儿！去见我的外孙！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二十年的分离，二十年的煎熬，在看到照片的这一刻，化作了再也无法压抑的迫切渴望。
他要去抱抱他的女儿，告诉他爸爸来了，爸爸再也不会让她受一点苦。
他要去亲亲他的外孙，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们面前。
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