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们不会接受的。”
“我又不需要他们接受，我们自己过的好就行了。你看那边。”
旁边有个汤面摊上，两个饿死鬼正在帮一个老婆婆做事，等客人离开后饿死鬼就会把碗里面的剩饭吃掉，把碗舔的干干净净。
“你不觉得这种生存模式很不错吗？”
“有点恶心，我们的碗不会也是这样清理出来的吧。”
“不会的，这是老板的鬼老婆自己洗的，你看那边。”
一个穿着黑衣的女鬼正在帮老板洗碗。
“鬼是人变的，鬼却无法变成人。”
两个人转到十点，路上的行人就开始准备回家，各个商贩也开始收拾东西。
“年轻人赶紧回家，这里十二点后鬼说的算。”
“谢谢了老伯。”
怀着好奇幽泉拉着白月魅的手一直逛到十二点，各种恶鬼厉鬼纷纷钻了出来，简直是群鬼乱舞。
这时，一阵哀乐响起，十几个小鬼抬着一个白色轿子行走在大马路上。
“鬼王出行，群鬼避让。”
“咚，咚，咚。”
幽泉目瞪口呆，这简直是换了一个画风呀。
鬼王走后，一个骑着鬼马的鬼将抱着一个鬼新娘策马狂奔。
“哈哈哈，我好快活呀。”
“将军快放奴家下来。”
“娘子，你是我的了。”
走了一路，幽泉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百鬼行夜。
“幽泉，那边有问题。”
幽泉顺着白月魅的目光看了过去，三个婴灵正在拉扯一个女人。
“妈妈，跟我们一起走吧，你变成鬼我们就能成为一家人了。”
女人哭喊道：“我不要死，放过妈妈好吗？”
“妈妈，你杀死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放过我？”
“对对，妈妈，你杀死我们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犹豫。”
“妈妈，变成鬼陪我玩。”
三个鬼婴围绕着女人疯狂拉扯，女人捂住脑袋痛苦地嘶喊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个鬼帮她。
幽泉问道：“你想帮她？”
白月魅反问道：“我们不应该帮她吗？”
“作为一个鬼，我肯定不想帮她，作为一个人，你的确应该帮她，我们去看看到底谁对谁错再说吧。”
“怎么看？”
“用眼睛看。”
幽泉走上前说道：“三位小朋友能不能先放手。”
“你是谁？”
“滚。”
“阻拦我们我就杀死你们。”
一只鬼手伸出来把三个小鬼抓住，女人赶紧说道：“谢谢先生。”
“你先别谢，我需要确定你们谁对谁错。”
凝聚出一块水镜照射在女人身上，她的一生被展示了出来。
“读书的时候被小混混哄骗然后怀孕，混混抛弃你，你父母拉着你去打胎，这倒算不上你的错。”
“外出打工，贪慕虚荣，跟一个有妇之夫上床然后怀孕，拿了钱堕胎，这条命你要背着。”
“结婚后出去鬼混，不小心怀上为了不被丈夫发现偷偷堕胎，这条命你也要背上。”
“三个鬼婴，她至少要背两个，你觉得她该死吗？”
白月魅却说道：“幽泉，那只是胎儿，不能算是生命。”
“如果他们不算生命，这些鬼婴算什么？”
“以人类的标准，未出生的孩子不算生命。”
“看来我们两个出现分歧。”
“幽泉，你不能以鬼的角度去衡量一个人，如果按照你这样计算的话，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有罪。”
“白月魅，你也在很多世界转过，思维不要这么狭义好吗？那些宗教世界里面，堕胎就是死罪。”
“有罪，但是不致死，轮回子有定数，她下辈子会偿还的。”
幽泉冷笑道：“她下辈子更惨，怎么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