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家车队众人在这股无形灵压下倍感煎熬,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之际,一股温和却坚韧的气息自张家车队后方升起,悄然化解了部分弥漫在空中的无形威压。
“哼!”
一声轻微的冷哼,仿佛带着奇特的穿透力,自张家车队侧后方响起。声音不高,却如春风化雨,又似利剑破空,瞬间将那股笼罩全场的冰冷灵压冲淡了几分。
只见一位身着灰布长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车队后方。他步伐看似缓慢,实则每一步都蕴含玄妙,身形如鬼魅般几个闪烁间,便已掠过数丈距离,来到了车队前方,与齐天、雷大壮等人并列。
老者目光平静,深邃如古井无波,周身散发着温和却坚韧的先天中期灵压,与李玄悦那霸道的灵压分庭抗礼,虽稍逊一筹,却稳住了张家一方的阵脚。
正是张家供奉,也是张家如今少数还能坐镇家族的强者之一,赵乾。
赵乾目光平静地望向李家车驾,微微拱手,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喊道:“原来是李道友大驾光临,何必与这些小辈们开此玩笑?平白失了身份”。
他的及时出现,仿佛一道暖流注入冰封的河流,顿时让所有张家护卫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张扬也感觉身上压力一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赵供奉的眼神带着感激与尊敬。
李玄悦那平淡无波的声音自马车内遥遥传来,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仿佛在与晚辈闲聊,平静的说道:“原来是赵供奉。多日不见,修为倒是精进了些许,可喜可贺。本座近日心中烦闷,途经此处,偶遇故人之后,不过打个招呼而已,赵供奉何必大惊小怪?”。
语气轻描淡写,却将方才那番以势压人的试探,说得如同寻常问候,其嚣张与目中无人,可见一斑。
赵乾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暗骂不已:打招呼?有这般以灵压震慑,近乎动手的打招呼方式吗?他深知此刻张家势弱,绝非与李家正面冲突之时,尤其是李玄悦亲临。他再次拱手,不卑不亢道:“李道友客气了。我家小姐旅途劳顿,需即刻回府静养,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说完,他不再多言,先是警惕地瞥了一眼李家那奢华车驾和周围气息彪悍的护卫,随即对一旁脸色发白的张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