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瑶微微抿嘴，接着把脸贴在他后背，不想说话。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姿势，脑袋倒悬着，她觉得有些大脑充血。
嗯，也可能是被陆晚舟气的。
“话说，你不会这样下咒吗？”陆晚舟问道：“和他这样开坛对轰能做到不？”
“以前我只会符箓，传承不全。现在的话，我需要点时间。”
“那就是不会了。”陆晚舟随口道。
苏汐瑶沉默两秒，她觉得脑袋更晕了。
这次肯定是被气的。
“……我拿到《水书》就只学了五天，陆先生也没告诉我五天时间就要和雨师打呀？”她直戳戳说道。
“哈哈哈哈哈！那是意外，哪知道你只用了五天就能引动天地水汽。”陆晚舟干笑道。
其实在他的计划里，就算苏汐瑶能把雨师引来，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至少几个月也要吧。
那时凭她的天赋，估摸着也能学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和雨师硬碰硬还是有点机会。
哪像是现在，就在林子里溜达了几天，雨师直接就找来了。
村子里，雨师射出一箭后，就见着地上那人影就跟兔子一样猛地朝旁边一跳，就躲开了。
那小人背上背着的人影晃都不晃，像是毫无感觉。
“诶？”
雨师眨眨眼，旋即冷冷一笑，又拉弓搭箭，一箭骤然射出。
“咻！”
箭矢如同闪电般落下，那小人头都不回，又是朝旁边跳开，稳稳当当躲避。
而且小人还在快速奔跑中，这中间都没任何停顿。
就跟跑着跑着突然在半空劈了个叉一样轻松。
雨师再次冷冷一笑，又拉弓搭箭，快速射出！
他这次连着射了好几箭，动作连贯，行云流水，完全不带停的。
想当初他还是人的时候，就特意跟着山里的猎户上山打猎，也是曾追在野猪屁股后面连续射击，最后射了一箩筐箭，成功打到过野猪的猛人。
蛐蛐小短腿人类，还能躲得过他的箭？
随着这些水箭咻咻咻的射下去，地上那模糊的小人左蹦右跳，连续空中翻滚，三百六十度转体，同样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有任何停顿。
甚至从头到尾，那小人都没回头看过箭矢落下的方向过。
“这不可能！”雨师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
苏汐瑶声音拉长，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
其实她在背上没有完全看清，就是觉得跟坐过山车一样，然后耳边到处是咻咻咻，以及各种箭矢刺入地面的恐怖声响。
等这阵子终于过去，直起腰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水坑，她惊讶道：
“你都没回头，怎么躲过去的？”
“感觉。”
陆晚舟随口道，他运动量这么大，还驮着个人，可是说话声音依旧不带喘的。
“陆先生还是个人吗？”苏汐瑶表示很羡慕这种体魄，怕是那些侍奉女神多年，被女神祝福过许久的神父身体都没陆晚舟这么恐怖。
陆晚舟略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