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年搜刮的财富,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当个富家翁。
“快点!都给我快点!”
尤浑擦着额头的汗,不耐烦地催促着。
就在这时,府邸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
尤浑的心,猛地一跳!
“怎么回事!”
一个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
“老爷!不好了!”
“相……相国府的人!”
“他们……他们闯进来了!”
尤浑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来了!
费仲这条疯狗,真的来了!
“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尤hun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然而,他府上的这些家丁护院,又如何是费仲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死士的对手?
惨叫声,兵器入肉声,此起彼伏。
大门被重重撞开!
十几道黑影,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见人就砍,毫不留情!
尤浑吓得双腿发软,转身就想往后院跑。
但他那肥胖的身体,哪里跑得过这些杀神。
一名黑衣死士,如影随形地跟上,一脚踹在他的后心。
“噗通!”
尤浑像一头被宰杀的肥猪,重重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冰冷的剑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尤大人,我们相爷有请。”
……
与此同时。
城南的废墟里,李贤的临时住处。
这里比姬发的营帐还要破败,只是一间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破屋。
李贤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裹着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被子,眼神空洞,如同一个活死人。
府邸被烧,仕途尽毁。
他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忽然,房门被一脚踹开。
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费仲的死士。
“李大人,别来无恙啊。”
那死士看着李贤的惨状,脸上露出猫戏老鼠般的笑容。
李贤的身体剧烈一颤,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那是极致的恐惧。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相爷说了,你的活路,到了。”
死士一步步逼近。
“相爷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现在就死在这里,全家给你陪葬。”
“第二,去大理寺,当个证人。”
李贤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证人?
指证谁?
他不是傻子,他瞬间就明白了费仲的意图。
费仲要他,去指证尤浑!
将“无面”的所有罪责,将他自己犯下的所有罪孽,全都推到尤浑的身上!
这是一个必死的局。
他当了证人,扳倒了尤浑,费仲为了灭口,也绝对不会留他活路。
可他如果不当……
那现在,就是死路一条。
“我……我……”
李贤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来,李大人是选第一条路了。”
那死士的眼中,杀机一闪,手中的钢刀,缓缓举起。
冰冷的刀锋,映出了李贤那张绝望的脸。
“我选第二条!”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李贤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乌有,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尖叫。
“我当证人!我什么都说!”
“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死士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收起刀,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李-贤从地上拎了起来。
“早这样,不就不用受苦了吗?”
“走吧,李大人。”
“大理寺的大人们,可都等着你,去讲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