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袭击的福中途能溜班倒是好事。
现在就剩些麻烦事了。
「现在过去。」
「是。话已带到,那我也先告辞了。」
「喂。」
「啊?」
「你明天要跟我去的事没忘吧?」
听到我的问话,仇折叶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
这反应算什么?
「该不会是忘了吧?」
「…没忘…不是,我记得的。」
「可你这反应怎么回事?至于吓成这样?」
「没吓到….」
任谁都看得出他被吓到了,这副强词夺理的样子真让人不爽。
「…行吧,没忘就行。」
「是,好的。」
明天必须进入森林中心地带。
虽然想尽可能单独行动。
但上面说单独行动太危险死都不放行,只好提前说要带仇折叶和武延去。
武延倒是庆幸能同行主动开了口。
可仇折叶那副「非得去那么危险地方吗」的臭脸我可全看见了。
‘这小子该不会为了不去在耍花招吧?’
虽然有过这种怀疑。
但他应该清楚要是真这么干,回来后会有什么下场。
比起去中心地带,回来被我收拾才更可怕吧。
「总之,把准备做得差不多就行。」
「…明白了。」
虽然他躲闪目光回答的样子很可疑。
现在有事就先放着不管了。
他应该会自己看着办吧。
把仇折叶留在身后,我朝着大帐走去。
距离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
刚把脑袋探进帐篷——
突然有人揪住我的脸颊发出啪的声响。
「呃…!」
不知用了多大力气,疼得我直接哼出声。
「弟弟…!没事吧?」
「有事。特别疼。」
「哪、哪里疼…!」
「…就是姐姐现在揪着的脸颊疼。」
仇熙凤露出恍然的表情往后缩了缩。
松开手后脸颊还火辣辣的。
这女人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正揉着发烫的脸颊时,
看见仇熙凤站在面前上下打量我。
「看什么看。」
「伤到哪了。」
「没伤。你不都检查完了吗。」
硬要说的话就是动用魔气导致身体很疲惫,
但还不至于显露出来。
「可万一有什么隐伤还是去医坊…」
「你知道从这里去医坊要几天路程吗?」
从前线到有医坊的驻地至少要几天。
不然就得去武林盟的地盘,
但那边我实在不方便去。
「真没什么大事。」
「都遇到刺客了还没事!正好家主传令让你回去,现在就跟我们回…」
「别大惊小怪真的没事。」
虽然是化境高手的袭击,
这事我倒没特意说明。
不管怎么说总算平安无事地挺过来了。
身体也完好无损。
听到我的话仇熙凤微微皱了皱眉。
似乎在努力整理话语。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
其实知道,但先装作不知。
见我表示不知情,仇熙凤轻轻咬了咬嘴唇。
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也罢,没受伤就是万幸。这事得给世家送信另行确认。」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都有人敢对望族血亲下手行刺了。你觉得能轻易翻篇吗?」
倒也是。
确实不能草率了事。
‘不过被麻烦缠上还是很讨厌啊。’
本来就觉得未必能查到什么。
前线发生的事没那么容易查清。
几乎可以断定查不出结果。
「弟弟。」
「嗯?」
「…打算什么时候回世家?」
「怎么,要赶我走?」
上次还一副不想让我走的样子。
现在倒要打发我了。
「本来就要回去别催了。之前是谁说不让走的。」
既然父亲都来信催我速归。
也不能一直赖着不走。
打算去总部走个过场就直接回世家。
‘只是突然多了件要办的事罢了。’
所以没工夫在这儿和仇熙凤斗嘴。
「我没事。一切都好别操心,忙你的去。」
「…弟弟。」
「喂,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以为我是什么摆在货架上的宝物吗。
「见完面了,我先走了?」
「等等…!」
仇熙凤想拽住我。
但我已经冲出门外。
其实想说要出去一会儿,但现在说出口肯定会被追问去向。
索性直接溜了出来。
「担心我…谢了。」
虽然感激,但被人牵挂的感觉依然别扭。
谁要是总为我操心,怕是活不长。
毕竟要收拾的烂摊子可不止一两个。
总之。
我抛下大队长仇熙凤。
朝着战线外围走去。
因为有个必须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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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迟迟不归?」
皇甫世家的营帐内,皇甫拓低声喃喃。
昨夜外出的陆长老至今未回。
那位爽快应承他请求的陆长老。
不,恐怕正盘算着能从他身上榨取多少好处。
如今少家主之位争夺愈烈。
此刻族人请托,分量自然不同寻常。
‘即便如此还是开口相求了’
因他知晓陆长老全盛时期的行事手段。
认定此人是行家。
何况正巧以监管族人之名同赴前线。
本以为天时地利——
‘莫非出了岔子?’
虽不认为陆长老这等高手会失手。
但耗时太久难免令人起疑。
「无所谓…. 应该不会那样吧。」
皇甫拓决定摒弃无谓的念头。
因为这实在是太过荒谬的担忧。
「眼下…. 得先考虑怎么处理那个旁支杂种才行。」
将魁梧的身躯深深陷进椅子里。
皇甫拓想起了那个旁支的皇甫善。
明明流着皇甫家的血,却软弱无能到极点的旁系废物。
‘就这种货色居然配得上那种女人。’
啧。
翻涌的思绪仍未平息。想到跟在皇甫善身边那个美艳贱货,胸口便不由自主地发闷。
要是能收作自己的妾室该有多好。
‘居然便宜了那种下三滥。’
实在令人不快。
更何况那杂种还目睹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趁这次机会解决掉吧。’
反正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眼下时机正好。
下毒也不错。
杀了丢去喂魔物也挺合适。
虽然旁支死亡的消息传到家主耳中会有些麻烦。
不过那个老东西本来也快入土了。
‘等陆长老回来汇报完情况…. 单独把那杂种叫出来….’
正当他盘算着如何处置皇甫善时。
沙——
察觉到突然出现的气息,皇甫拓咧嘴笑了。
想必是陆长老回来了。
此刻能隐藏气息进入他营帐的,唯有陆长老一人。
「您来了。事情办得怎…呃…!」
咔!
就在皇甫拓转头的瞬间。
一只暴起的手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皇甫拓那巨大的身躯被如此轻巧地拎到半空中的景象。
显得相当违和。
「咔…呃…」
在惊人压力下连呼吸都困难的皇甫拓。
勉强转动眼球看向下方。
「我们好像经常见面啊。是吧?」
充满嘲弄的声音里。
浓烈的杀气掠过皇甫拓的脊背。
「我倒是有点腻了。你呢?」
面对突袭者猩红目光的皇甫拓。
不得不体会心脏猛然下沉的滋味。
因为那股攥住心脏的杀气沉重得离谱。
根本不是区区后起修士该有的水平。
‘…这…家伙…怎么…’
皇甫拓的眼皮剧烈颤抖着。
眼中情绪里惊讶远多于愤怒或恐惧。
因为本该回归的陆长老不见踪影。
出现在此地的竟是仇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