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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这样是怀不上的(1 / 2)

初入地底那天。我问父亲:

这些人都是什么,他们到底算不算人类。

面对究竟为何要在世家地底建造这种地方的质问,父亲告诉我:

-这些都是祭品

-而我们是容器

若是容器,要盛装什么?

我无从知晓。即便被父亲牵着手打开另一扇门,直面真相时。

那时我仍不明白。

直到后来直面天魔,踏入魔境,度过与常人不同的时光,才略懂一二。

才敢断言:

父亲错了

我们不是容器

我什么都承载不了。说是容器却到处破损 根本不成能承载东西的模样。

本该更快醒悟 本该放弃的。

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逃得掉。

-想要的话就帮你取出来。

所以不该被那句话蛊惑的。

-枷锁太重吗?想断就帮你斩断 对本座而言不算难事。

不该握住那只手的。但 当时并不明白。

毕竟神志不清到没法思考其他事 这种结果也是当然。

现在想来 与其说是天魔斩断了枷锁 不如说是祂替我承受了更准确。

或许 只是或许 我能逆溯时间回来的原因 也与此相关吧。

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想着是不是因为我没能继承枷锁就逃跑 所以要付出代价之类的。

「...嗯呜….」

从漫长沉睡中醒来。

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脑袋像做了一整夜噩梦般隐隐作痛。

而且像是鬼压床似的 身体动弹不得。

「什么….」

幸好声音还能发出来。

鬼压床这种程度只要强制唤醒就好 但微妙黏在身上的触感让人困惑。

有东西碰到手 软乎乎的。

被搔弄鼻尖的触感弄得摇头。是某种莫名熟悉的香气。

逐渐恢复意识后 发现不是鬼压床 而是被左右两侧环抱着身体。

「...呵。」

搔弄鼻尖的是头发。

银白发…?乍看还混着些泛浅棕色的发丝。

无需纠结。能在我身旁这般行事的对象早就浮现在脑海。

拼命想活动指尖,却被牢牢箍住——稍一动弹就能感受到肌肤的触感。

这是哪儿…?现在碰着的是哪个部位?

「嗯呜….」

「唔….」

或许因我的挣扎。两侧人影在睡梦中动了动,把身子缠得更紧了。

‘…糟透了,这情况。’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拼命回想昨晚匆忙就寝前的记忆。

记得进房时,南宫霏儿和魏雪儿确实在场。

南宫霏儿见到我时似乎说了什么。

‘啊….’

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父亲说…要我过来….

明明说是南宫震让她们来的。不是,那个疯男人为什么大半夜让女儿来我房间…?

当然,我再怎么累,倒头就睡也有责任。

‘该怎么脱身。’

被紧紧环抱着,挣脱并非易事。

[…脱什么身,老实待着。]

老头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我半是欣喜地回应。

‘您醒着啊。’

[醒不醒的,我又不需要睡觉。]

确实,他以前也提过自己不睡觉的事。

[软玉温香享受得很,偏要挣扎什么。]

这回老头的声音也带着怒气。

冤枉啊,我可不是自愿这样的。

[冤枉…!?冤冤冤枉!?]

这老头耳朵倒灵….

‘说到这个,我可不是因为喜欢才这样的……’

[那你不乐意?]

‘...’

[这、这、该死的混蛋看见没?瞧瞧,这不又答不上话了。明明自己也乐在其中!]

‘乐、乐在其中?道人怎能说出这般粗俗的话!?’

[粗俗个屁!你这张脸才叫粗俗!]

‘这老头子……!

最终,他用脸打出了致命一击。

不是,你自己长得有多好每天拿我的脸说事?

见我皱眉,老头得意洋洋地开了口。

[哼,老夫年轻时剑气不在剑上,全凝在鼻梁上,那叫一个锐不可当。为了看这个,玄界的女人从山脚排到门派正门啊小子!]

‘那您怎么没谈过恋爱?’

[操……]

‘……啥?’

这个半是天真提问换来神老头一句脏话后他就消失了。

后来又叫了几次,老头像是赌气似的不再应答。

总觉得最近老头的嘴越来越脏,是错觉吧。

‘真要命。’

恍惚间像是说梦话般,呼吸声越来越近。

这副模样绝不能被人看见,我闭紧眼睛用力想撑起身子——

嘎吱。

「仇公子突然造访实在愧……」

「啊。」

「哦。」

猛然推门而入的是唐少烈。她看清屋内情形后瞬间涨红了脸,慌忙用双手捂住眼睛。

「唐少…!」

「我、我先出去对不起…。」

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房门就被关上,唐少烈迅速消失了。

只剩下尴尬的沉默时。

[嘿嘿嘿…!]

只有神老头猥琐的笑声在耳边轻轻回荡。

******************

结果来说 慌忙起身追出去时 唐少烈早已离开了住所。

问侍女说是因有事来访 但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虽说是事出有因 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得做。

给还没完全清醒 迷迷糊糊晃悠着的魏雪儿和南宫霏儿一人一记爆栗 先训斥了一顿。

看到两人因我说回来再算账而躲闪的样子差点笑出来 硬生生憋住了。

[明明磕头道谢都来不及 凭什么训人 还训人…!这臭小子]

把老头的话当耳旁风。

离开住所 清晨就赶往的地方是仇家内的医房。

准确说是南宫家武者们接受治疗之处。

被我打残的武者们见到我 自然没给好脸色。

而其中瞪得最凶的 正是正在施治的神医。

「到底在胡闹什么。小屁孩整天殴打成年人像话吗…啧啧」

「对不起…。」

虽然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但毕竟闯了祸 也无从辩驳。

「打得倒是干净利落得吓人啊。莫非是巧合?」

对神医的话无言以对 只能选择沉默。

「这种事连熟练的拷问官都做不到。多亏如此治疗起来倒是轻松了…」

「没有留下后遗症的人吧。」

「掉了牙的家伙要遭一个月罪,但不会有大问题。你老爹可是花了不少钱。」

还算万幸。

昨天父亲说的补偿应该就是这类开销。

估计除此之外还有零花钱之类的各种替代方案吧。

「害得老夫熬了个通宵。」

「…多谢。」

「客套就免了。不知你们有何隐情,但总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况且白吃白住本来就不痛快,这么算倒是抵了饭钱。」

撇下神医走向病床躺着的那群人。

终究不好对我恶语相向,虽然看到不满的眼神,但当我低头道歉并谈及补偿时气氛总算缓和了。

甚至有人听到补偿金额后嘴角抽搐着快要上扬。

在我看来的确给得有点多。

大清早去找总管打听受害者补偿方案算是值了。

南宫家对外承担了责任,仇家则默认以向受害者支付补偿达成默契。

虽然搞不清是谁害我落到这般田地,但南宫和仇家同时向情报处提交了委托,只能先等着。

在我看来不太可能抓到人。

如果犯人和那家伙拥有相同力量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呼咻!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