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本源是祥瑞之兽,只是被冤魂怨气污染了!”白泽恍然大悟,拼尽全力喊道,“用清心铃净化,别伤它本源!”
青玄立刻调整灵力,清心铃的脆响变得柔和,如春雨般浸润着蛟龙本体。张起灵收回古刀,青铜残片排列成阵,紫金色光芒化作锁链,轻轻缠住蛟龙,不再释放杀伤力。吴邪和解雨臣守住石碑,不断往凹槽里注入灵力,维持着光柱的稳定。
蛟龙在光柱中渐渐平静下来,赤红的双眼恢复清明,身上的黑气被清心铃的光芒一点点剥离,化作无数冤魂的影子,朝着白玉碑飞去——石碑上的锁龙纹亮起,将冤魂缓缓吸入,给予它们安息之地。
当最后一缕黑气消散,蛟龙化作一道白光,钻进白玉碑的凹槽中,石碑上的裂缝瞬间愈合,锁龙纹重新变得规整,散发出温和的光芒。洞穴的震动停止了,坍塌的岩壁不再掉落碎石,弥漫的黑雾渐渐散去,露出干净的通道。
白泽脱力倒地,灵剑变回原样落在他身边;青玄松开清心铃,瘫坐在地,嘴角还挂着血迹;张起灵收起古刀和青铜残片,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依旧站得笔直;吴邪和解雨臣互相搀扶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疲惫。
“终于……结束了?”胖子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工兵铲扔在一旁。
白泽点点头,声音虚弱却带着释然:“蛟龙回归封印,冤魂安息,锁龙阵……稳定了。”
就在这时,白玉碑突然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住众人身上的伤口,疼痛感渐渐消失,疲惫也减轻了不少。青玄捡起清心铃,铃铛上多了一道金色纹路,正是蛟龙的印记。
张起灵看向通道出口,那里透进微弱的光亮:“走吧,该出去了。”
五人互相扶持着,顺着通道缓缓走去,身后的祭坛渐渐隐入黑暗,只留下白玉碑温和的光芒,守护着这座沉睡千年的锁龙阵。而通道外,阳光正好,等待他们的,是崭新的黎明。
洞口的阳光斜斜铺在青玄身上,清心铃上的金色纹路随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扶着岩壁站起身,指尖拂过铃铛,声音温柔却坚定:“白泽,我该回天界了。”
白泽撑着灵剑坐起身,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眼神却亮得惊人,望着她的目光里满是不舍与笃定:“等我处理完人间收尾之事,即刻便去找你。”
青玄浅浅一笑,眼底映着天光:“我等你回来。”他抬手,清心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约定作证,“白泽神君,我在天界等着你。”
话音落,他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衣袂翻飞间,渐渐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天际飞去,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中。
白泽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灵剑,原本虚弱的气息渐渐凝聚起力量。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放心去吧,人间这边有我们。”
解雨臣整理着软鞭,补充道:“若有需要,随时联系。”
张起灵也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这份承诺。
白泽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对众人抱了抱拳:“多谢诸位相助,此恩铭记在心。待我从天界归来,必有报答。”说罢,他转身望向天界的方向,周身金光再起,灵剑化作一道长虹,载着他朝着青玄离去的方向追去。
阳光穿过云层,洒在空旷的洞口,清心铃的余音仿佛还在风中回荡,诉说着跨越天界与人间的约定。而这份约定,终将在不久的将来,迎来圆满的重逢。
云层被金光撕开一道裂隙,灵剑裹挟着熟悉的气息俯冲而下,稳稳落在洞口的青石板上。白泽身形挺拔,衣上还沾着天界云雾的清润,嘴角噙着笑意,眼底是洗尽铅华的明亮。
他抬眼望去,吴邪几人正倚在岩壁旁等候,见他归来,纷纷起身。解雨臣指尖转着软鞭,挑眉笑道:“倒比预想的快。”张起灵走上前,目光扫过他周身,确认无恙后,微微颔首。
白泽拱手,声音带着难掩的轻快:“托诸位的福,天界诸事已了。”他抬手,清心铃在腕间轻响,金色纹路与天光相映,“且……我来赴约了。”
话音未落,天际再降一道柔和白光,青玄的身影缓缓浮现,衣袂飘飘落在他身侧。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思念与笃定交织,清心铃的脆响与灵剑的嗡鸣相和,在阳光下漾开圈圈暖意。
吴邪笑着拍手:“这下可算圆满了。”风穿过洞口,带着人间的烟火气与天界的清宁,将这份跨越两界的约定,酿成了永恒的圆满。
清心铃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飘荡,青玄周身的白光便开始渐渐淡去,如同被风拂散的晨雾。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白泽腕间的铃绳,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天界仍需坐镇,此番不能陪你共赴险地。”
白泽握住他即将消散的手,指腹摩挲着他微凉的掌心,眼底笑意淡去,多了几分凝重:“我明白,你且安心。”
青玄的身影愈发透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此劫非同小可,关乎两界平衡,你需谨慎。”他指尖凝聚一缕浅金色的灵光,融入白泽眉心,“这道护身咒,可护你周全。”话音落时,他的身影彻底消散在天光里,只余下一缕清浅的兰香,萦绕在白泽鼻尖。
白泽望着青玄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直到解雨臣的声音打破沉寂:“新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白泽收回目光,眼底已无半分方才的缱绻,只剩沉凝:“青玄临走前感知到,冥界的忘川河水位骤降,彼岸花海大片枯萎,有上古凶煞正在破印而出。”他抬手一挥,灵剑嗡鸣着悬浮于半空,剑身上映出晦暗的纹路,“这凶煞以执念为食,而它的目标,是人间与天界的界碑。”
吴邪心头一沉:“界碑若毁,两界秩序岂不是要大乱?”
“不止。”张起灵忽然开口,声音低沉,“界碑之下,镇压着更为古老的力量。”他抬手按在洞口的岩壁上,指尖划过一道隐晦的刻痕,“我之前在此处察觉到的邪气,正是来自它的苏醒。”
白泽颔首,腕间的清心铃忽然急促地作响,铃声不再清脆,反而带着一丝尖锐的警示:“它已感知到我们的气息,用不了三日,便会抵达此处。”他看向三人,目光坚定,“此番凶险,远超以往,诸位若想退出,我绝不强求。”
吴邪站直身体,眼底燃起熟悉的韧劲:“都到这份上了,哪有退出的道理?”解雨臣甩了甩软鞭,软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轻笑一声:“倒要看看,是什么凶煞敢搅乱两界。”张起灵握紧背后的黑金古刀,刀柄上的纹路隐隐发光,他看向白泽,缓缓道:“同去。”
白泽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灵剑发出一声激昂的嗡鸣,与四人的气息遥相呼应。清心铃的警示声渐渐平缓,化作沉稳的节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奏响序曲。风穿过洞口,不再带着暖意,反而卷着一丝来自冥界的阴寒,预示着一场跨越两界的恶战,已然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