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走出古墓范围,白泽掌心的镇魂玉突然发烫,温润的白光里浮起一行古老的符文,转瞬又隐入玉中。他脚步一顿,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山坳——那里竟飘着一缕和主殿同源的檀香,只是这香气里,多了丝若有似无的琴音。
“不对劲。”张起灵按住镇渊剑,目光沉了沉,“镇魂玉在预警,附近还有忆魂石的残留。”
吴邪刚把防毒面具收进背包,闻言又摸了出来:“不是说碎片都逼出来了吗?难不成还有漏网的?”话音未落,山坳里的琴音突然清晰起来,是首古调,旋律哀婉,听得人心里发沉。
胖子揉了揉耳朵:“这破琴声听得我头疼,要不咱过去看看?总不能留个尾巴在这儿。”
白泽握紧镇魂玉,玉身的温度渐渐平稳,像是在指引方向:“走,看看就知道了。”
山坳里藏着一座半塌的石亭,亭中央摆着张古琴,琴弦正无风自动,檀香就是从琴身下飘出来的。更奇的是,琴旁坐着个穿素衣的女子,背对着他们,长发垂落,手里握着块黑色的石头——正是忆魂石的碎片。
“姑娘,你是谁?”吴邪刚要上前,却被张起灵拉住。只见那女子缓缓回头,脸上竟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黑影,和主殿里的怨念如出一辙。
“是怨念凝聚的实体。”白泽银剑出鞘,“它没消散,附在了古琴上,想借琴引引更多人来。”
素衣女子突然抬手拨动琴弦,一道黑气顺着琴音扑来。张起灵镇渊剑劈出金光,将黑气挡开:“吴邪,胖子,守住两侧!白泽,用镇魂玉镇它!”
白泽点头,将镇魂玉举在身前,玉身白光暴涨,琴音瞬间变得刺耳,素衣女子的身影开始扭曲。可就在这时,琴音突然变了调,竟化作了白泽师傅的声音,温和又熟悉:“阿泽,你真要毁了它?它只是想找个伴罢了。”
白泽心口一紧,眼前又晃过幻境里玄衣人的模样。但这次他没有恍惚,银剑与镇魂玉相抵,白光裹着剑光刺向古琴:“你不是师傅,也不是什么伴,你只是执念的傀儡!”
剑尖碰到琴弦的瞬间,古琴发出一声脆响,琴弦尽数断裂,素衣女子化作黑气消散,忆魂石碎片也在镇魂玉的白光里化为飞灰。石亭里的檀香彻底消失,琴音也没了踪迹,只剩下风穿过石缝的声音。
白泽收起剑,镇魂玉的光芒渐渐淡去,恢复了温润的模样。他看着断弦的古琴,轻声道:“执念本无错,错的是用它害人。”
“总算彻底解决了。”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次是真的能回家了吧?”
吴邪笑着点头:“回去先吃顿好的,弥补下这几天的惊吓。”
众人转身往山下走,白泽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石亭。阳光落在断琴上,竟像是有微光在琴弦上流转。他握紧镇魂玉,心里一片平静——那些关于师父的执念,那些在古墓里的挣扎,都随着这缕微光,彻底散在了风里。
山下的公路隐约可见,林子里的草木香格外清新。白泽加快脚步追上众人,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也把所有的阴霾,都留在了身后的山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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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踏出古墓入口,白泽掌心的镇魂玉突然骤亮,温润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他下意识攥紧玉块,却见那白光里竟映出一道素衣人影——正是方才山坳石亭中,握着忆魂石碎片的女子。
“是假的!”白泽猛地沉喝,银剑已横在身前。话音未落,身后的林子里突然响起熟悉的琴音,那哀婉的调子绕着众人打转,方才消散的檀香也再度弥漫开来。
张起灵镇渊剑贴腰,目光扫过四周:“怨念没散,它在借忆魂石碎片造虚形。”
吴邪刚把防毒面具戴上,就见不远处的树影里,那素衣女子缓步走出,依旧是背对着众人,长发垂肩。可这次,她手中的忆魂石碎片竟泛着诡异的红光,琴音也变得尖锐刺耳。
“姑娘,别装了!”胖子举起工兵铲,“我们知道你是怨念变的,赶紧现身!”
女子缓缓回头,脸上依旧是模糊的黑影,可那黑影里,竟渐渐浮现出白泽师傅的轮廓——玄衣广袖,面容温和,和幻境里的模样一模一样。“阿泽,你看,我不是假的。”“师傅”开口,声音却混杂着女子的轻柔与粗哑的嘶吼,听得人头皮发麻。
白泽握剑的手紧了紧,眼底却没有丝毫动摇:“你连他的声音都仿不全,也敢称不是假的?”他抬手将镇魂玉举过头顶,玉身白光暴涨,“师傅一生守正,绝不会用忆魂石害人,更不会借怨念遮面!”
“阿泽,你怎么不信我……”“师傅”的面容开始扭曲,一半是玄衣人的温和,一半是素衣女子的黑影,“我只是想让你陪我,我们一起守着镇魂玉不好吗?”
张起灵突然动了,镇渊剑劈出一道金光,直刺那虚影:“它在拖延时间,碎片还在吸收怨念!”
金光碰到虚影的瞬间,对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玄衣人的模样彻底消散,重新变回素衣女子的黑影。她猛地抬手,无数黑气从掌心涌出,朝着白泽扑来:“我本是古墓守墓人的魂魄,被忆魂石困住百年,凭什么你们能带走镇魂玉,留我在这里!”
“守墓人?”吴邪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若真是守墓人,就该知道镇魂玉不能落入恶人之手!”
白泽银剑一挥,剑光扫开黑气,镇魂玉的白光落在女子虚影上:“你的执念我懂,但借怨念害人,早已违背了守墓的初衷。”他话音刚落,镇魂玉突然飘起,悬在虚影头顶,“我帮你挣脱忆魂石的束缚,你且归魂安息。”
白光笼罩虚影的瞬间,女子发出一声解脱的叹息,黑影渐渐散去,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她朝着白泽深深一揖,又看了眼镇魂玉,随即化作点点微光,消散在林间。忆魂石碎片也在白光里化为飞灰,檀香与琴音彻底消失。
镇魂玉缓缓落下,回到白泽掌心,恢复了原本的温润。胖子松了口气:“原来真是假的,这怨念也太能装了,一会儿变师傅一会儿变守墓人。”
白泽看着掌心的玉,轻声道:“它不是装,只是把所有能触动我的形象,都借来了而已。”他抬头看向众人,笑了笑,“不过现在,是真的结束了。”
众人顺着山路往下走,阳光穿过树叶洒在身上,温暖又踏实。白泽回头望了眼古墓的方向,心里再无波澜——那些被执念操控的虚形,那些藏在黑影里的挣扎,都随着镇魂玉的光芒,彻底归于平静。
众人顺着山路往下走了不过百余步,白泽掌心的镇魂玉突然猛地一沉,原本温润的玉身竟透出丝丝寒意,像是有冰碴子在往里钻。他脚步倏然停住,银剑下意识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映出一点黑色的光斑——那是极淡的黑气,正从山路上方飘来。
“并没有结束。”白泽声音沉了下来,目光望向山路尽头的迷雾,“这不是忆魂石的怨念,是有人在引它的残气。”
张起灵镇渊剑瞬间出鞘,金光在剑尖凝聚:“是之前的围攻者同伙?”
话音刚落,迷雾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三个穿灰衣的人影冲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握着一块黑色的石头,正是忆魂石的残片。为首的人声音粗哑,正是之前在壁画后说话的那个:“把镇魂玉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胖子举起工兵铲,嗤笑一声:“就凭你们?刚收拾完怨念,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吴邪摸出洛阳铲,眼神警惕:“他们手里的残片不对劲,像是被刻意炼化过。”
白泽握紧镇魂玉,玉身的寒意更甚,那些灰衣人手里的残片竟开始发烫,黑气顺着残片往上爬,渐渐凝聚成黑影。“他们想借残片重聚怨念,操控镇魂玉!”他话音刚落,为首的灰衣人突然将残片往地上一摔,黑气瞬间暴涨,化作无数黑影朝着众人扑来。
张起灵镇渊剑劈出一道金光,将黑影劈开一道缺口:“吴邪,胖子,挡住两侧!白泽,用镇魂玉镇住残片!”
白泽点头,纵身跃起,镇魂玉在掌心亮起白光,朝着地上的残片飞去。可就在白光碰到残片的瞬间,为首的灰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铃铛,猛地摇晃起来——叮铃铃的声响里,那些黑影竟停下了动作,转而朝着镇魂玉扑去。
“是控魂铃!”白泽心头一紧,银剑一挥,剑光缠住镇魂玉,“他们不仅炼化了残片,还懂控魂之术!”
吴邪趁机绕到灰衣人身后,洛阳铲狠狠砸向他的手腕:“放下铃铛!”为首的灰衣人吃痛,铃铛掉在地上,黑影瞬间乱了阵脚。胖子见状,工兵铲一挥,将另外两个灰衣人手里的残片拍飞:“看你们还怎么作妖!”
白泽抓住机会,镇魂玉白光暴涨,将地上的残片和铃铛一并笼罩。残片在白光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化为飞灰;铃铛则被白光裹住,表面的黑色纹路慢慢消退,露出里面古朴的青铜色。
为首的灰衣人见大势已去,转身就要跑,却被张起灵的镇渊剑挡住去路:“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抢镇魂玉?”
灰衣人脸色惨白,却咬牙不说话。白泽走到他面前,镇魂玉抵在他眉心:“你不说也没关系,这玉能看透人心的执念。”话音刚落,灰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终于开口:“是……是‘玄影阁’的人让我们来的,说拿到镇魂玉,就能让我们长生……”
“玄影阁?”吴邪皱起眉,“从没听过这个组织。”
白泽收起镇魂玉,眼神沉了沉:“不管是什么组织,他们既然能炼化忆魂石,还懂控魂之术,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他看向众人,“我们得尽快把镇魂玉交给文物局,同时查清楚这个玄影阁的底细。”
张起灵点头,收起镇渊剑:“先下山,路上再合计。”
众人继续往下走,迷雾渐渐散去,可白泽掌心的镇魂玉依旧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寒意。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心里清楚——这场关于镇魂玉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众人跟着白泽踏入古墓入口时,身后“轰隆”的封门声还未消散,两侧墙壁上的绿色火把已次第亮起,将幽深的通道映得忽明忽暗。脚下的石阶布满青苔,每踩一步都发出细碎的摩擦声,空气中的檀香越发浓郁,混着古墓特有的潮湿气息,让人呼吸都沉了几分。
“这才是真正的古墓通道。”白泽银剑轻挑,拨开垂落的蛛网,剑身上的银辉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之前的幻境只是障眼法,现在才算真的进来了。”
张起灵镇渊剑贴在身侧,手指抚过岩壁上的刻痕:“是西周的纹饰,和古籍里记载的镇魂玉墓葬形制一致。”
走了约莫百来步,通道突然豁然开朗——一座占地数丈的主殿出现在眼前,殿顶嵌着无数夜明珠,虽黯淡却足够照亮全貌:四壁绘满祭祀壁画,色彩虽已斑驳,仍能看清玄衣人手持镇魂玉、镇压黑影的场景;殿中央矗立着一座三层石台,最顶层的玉座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玉佩正散发着温润白光,正是镇魂玉。
“好家伙,这才是真货!”胖子举着工兵铲凑到壁画前,“之前幻境里的主殿跟这儿比,差远了!”
话音刚落,殿内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烛火剧烈晃动,壁画上的黑影竟像活了般,顺着岩壁往下爬。吴邪连忙后退半步:“不好,是真的怨念!”
白泽纵身跃到石台前,银剑出鞘:“这些是古墓原住民的怨念,被镇魂玉镇压了千年,我们进来惊动了它们!”
黑影转瞬已爬至地面,化作无数半透明的影子,朝着石台扑来。张起灵镇渊剑劈出金光,将最前面的黑影劈散:“吴邪,胖子,护住石台两侧!白泽,去拿镇魂玉!”
白泽点头,踩着石阶往上跳,可刚到第二层,石台下突然伸出数根黑色藤蔓,缠住了他的脚踝。他挥剑斩断藤蔓,却发现更多藤蔓从石缝里钻出来,甚至朝着吴邪和胖子的方向蔓延。
“这藤蔓是怨念所化!”胖子工兵铲舞得虎虎生风,却只能暂时逼退藤蔓,“根本砍不完!”
吴邪摸出火折子点燃,扔向藤蔓:“试试火烧!”火焰碰到藤蔓的瞬间,藤蔓发出滋滋的声响,竟真的往后缩了缩。可没过多久,藤蔓就裹着湿气卷来,将火焰扑灭。
白泽趁机跃上顶层,伸手去拿镇魂玉。就在指尖碰到玉身的刹那,殿顶的夜明珠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光芒中,一道玄衣人影从玉座后缓缓走出——这次不是幻境,那人手持长剑,面容清俊,正是白泽的师傅。
“师傅?”白泽愣住的瞬间,玄衣人突然挥剑刺来,剑尖带着凛冽的寒气。张起灵见状,镇渊剑及时挡住:“是怨念借你师父的模样凝聚的实体!”
玄衣人冷笑一声,剑势越发凌厉:“我守这镇魂玉千年,岂容你们带走!”
白泽回过神,银剑与师傅的剑相撞,却在触碰到对方剑身的瞬间,感受到一丝熟悉的剑意——那是师傅当年教他的招式。“师傅一生守正,即便成了怨念,也不会如此戾气冲天!”他银剑一转,避开攻击,同时将镇魂玉握在掌心,“我知道你不是他,你只是被困在这里的执念!”
镇魂玉被拿起的瞬间,白光暴涨,殿内的黑影和藤蔓开始消散,玄衣人的身影也渐渐透明。他看着白泽,眼神里的戾气褪去,多了丝释然:“你终于来了……替我守住它,别让它再落入恶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