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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说真的出去了吗(2 / 2)

张起灵突然将镇渊剑插入地面,剑身的双色光顺着地面蔓延,在四人周围画出一道光圈:“白泽,你之前说深渊意志的本体是大火里的孩子,现在幻境重合,它的本体一定就在这光圈之外的虚影里!找到它,才能彻底破局!”

白泽点头,握着细棍环顾四周——重合的幻境里,无数“学生”虚影与墓室的黑影交错走动,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光圈外一个蹲在槐树下的小身影上。那孩子穿着烧焦的校服,手里握着一盏小小的孤灯,正是他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模样。

白泽刚要迈步冲向那蹲在槐树下的小身影,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是吴邪。他脸色发白,指着那孩子的脚:“你看他的影子!”

白泽低头,心脏猛地一沉。那孩子明明站在“阳光”下,脚下却没有任何影子,反而在他身后的槐树上,映出一道成人的黑影,正缓缓张开爪子。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孩子握着孤灯的手,指甲缝里沾着的不是灯油,而是和他小臂上纹路一样的黑渍。

“是陷阱!”解雨臣的细棍突然指向孩子身后,“真正的本体不会这么明显!它故意让你看到‘孩子’的样子,就是想引你主动靠近!”

话音未落,那孩子突然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片漆黑的空洞。他手中的孤灯“啪”地碎裂,灯油化作黑雾,瞬间将槐树下的身影裹成一团黑球,朝着白泽猛冲过来。黑球过处,那些“学生”虚影和墓室黑影竟同时朝里汇聚,像是在给黑球补充力量。

白泽急忙后退,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原地——方才握住细棍时,棍身上的微光竟悄悄缠上了他的脚踝,此刻正化作细小的黑藤,往他皮肤里钻。他这才惊觉,刚才解雨臣递来的细棍,棍尾刻着的不是熟悉的符文,而是“育才中学”的缩写!

“连你也是假的?”白泽看向解雨臣,对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半边脸缓缓变成蜡像的模样。张起灵和胖子也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空洞,手里的镇渊剑和工兵铲,正对着白泽的方向。

黑球越来越近,白泽能清晰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和深渊意志的声音一模一样:“你以为能分清真假?从你握住细棍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走进我设的‘假本体’陷阱里了……”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骨片剑鞘,狠狠砸向缠在脚踝的黑藤。剑鞘与黑藤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逼得周围的假同伴后退了半步。可黑球已经近在眼前,白泽看着那片漆黑的空洞,突然想起吴邪之前说的话——“它模仿不了我们的情感”。

他突然朝着黑球大喊:“吴邪手臂上的疤,是在七星鲁王宫留的!胖子最爱的是他老家的酱肘子!解雨臣的戏服,内衬永远绣着海棠花!这些你根本模仿不了!”

黑球猛地顿住,里面传来刺耳的嘶鸣。白泽趁机举起骨片剑鞘,朝着黑球最黑的地方狠狠砸下去——那里,正隐约映出老槐树的影子。

骨片剑鞘砸中黑球的瞬间,仿佛撞上了烧红的烙铁,发出“滋啦”的刺耳声响。黑球表面的黑雾剧烈翻滚,竟真的露出老槐树扭曲的枝干轮廓,枝干上还缠着无数细小的黑影,细看竟是当年枉死者的残魂。

“你怎么知道……”深渊意志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黑球开始急速收缩,“我明明模仿了他们的样子,你怎么还能分清!”

“因为你只学了形,没学过‘在意’。”白泽死死抵住剑鞘,掌心被黑雾灼得发烫,“真正的胖子不会看着我被围攻还不动手,真正的解雨臣递东西时,永远会把安全的一端朝向我——这些细节,你永远学不会!”

话音未落,黑球突然“砰”地炸开,无数黑藤朝着四周飞射。白泽早有准备,将剑鞘横在身前,剑鞘上的骨纹亮起白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黑藤。可他没注意到,身后那“假张起灵”突然动了——镇渊剑虽无金光,却朝着他的后心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小心!”

真正的张起灵从重合幻境的裂痕中冲出,手中的镇渊剑带着金色剑气,精准挑飞了假张起灵的剑。吴邪和胖子紧随其后,胖子一铲子拍飞假解雨臣,吴邪则扔出青铜符,符纸在空中化作锁链,缠住了剩下的假同伴。

“我们找了你半天!”吴邪跑到白泽身边,递过一瓶清心丹,“刚才你突然消失,我们才发现那是幻境分身!还好起灵找到幻境裂痕,不然……”

白泽接过丹药吞下,感觉灼痛感渐渐消退。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正用剑抵住假张起灵的喉咙,假身瞬间化作黑雾消散。而那炸开的黑球残骸,正慢慢凝聚成一个模糊的孩子身影,这次孩子的脚下,终于有了一道微弱的影子。

“看来这次,是真的了。”白泽握紧骨片剑鞘,朝着那孩子身影走去,“深渊意志,你的戏该落幕了。”

白泽刚迈出两步,手腕突然被吴邪攥得生疼——这次的力道比之前狠了数倍,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他愕然回头,只见“吴邪”脸上哪还有半分焦急,嘴角正咧开一个极不自然的弧度,眼白慢慢被黑色浸染:“真的?你凭什么觉得,这次就是真的?”

话音未落,身旁的“张起灵”突然挥剑刺向白泽后心,镇渊剑上的金色剑气瞬间褪去,露出黑藤缠绕的剑身。“胖子”也举起工兵铲,铲头竟变成了槐树枝的模样,朝着白泽的肩膀砸来。最让他心凉的是,那道“孩子身影”缓缓转过身,脸上赫然是白泽自己的模样,连嘴角的伤疤都分毫不差。

“你以为分清了同伴,就能找到我?”“白泽”笑着开口,声音却还是深渊意志的冰冷腔调,“你对同伴的在意,对‘真’的执念,全成了我骗你的筹码。”

白泽猛地挣开“吴邪”的手,骨片剑鞘横扫,却被“张起灵”的剑精准挡住。剑鞘上的白光刚亮起,就被“胖子”的槐树枝拍灭,一股腐臭的气息顺着鼻腔钻进脑子里,他眼前开始发黑,小臂上的黑色纹路再次疯狂蔓延。

“看看你手里的清心丹。”“白泽”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瓶身刻的赫然是“蚀魂散”,“你吞下去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解药——你每一次‘分辨真假’,都是在给我送意识养料。”

白泽摸向自己的胸口,果然摸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瓶身的字迹早已模糊。他突然想起,从幻境重合开始,自己看到的“真实”,全是基于“同伴的细节”推断出来的——可这些细节,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深渊意志故意透露给他的。

“张起灵的剑、吴邪的符、胖子的铲……”白泽踉跄着后退,看着眼前三个步步紧逼的“同伴”,心脏沉到谷底,“连你们刚才‘破裂痕而来’的样子,也是假的?”

“白泽”笑得更得意了,身影慢慢与三个“同伴”重合,化作一团巨大的黑雾:“现在才明白?太晚了——你已经把自己的意识,亲手送到我手里了。”

黑雾猛地朝白泽扑来,他下意识举起骨片剑鞘,却发现剑鞘上的骨纹正在褪色。就在黑雾即将吞没他的瞬间,他突然摸到怀里一个冰凉的东西——是之前吴邪塞给他的避邪玉佩,此刻竟悄悄泛起了一丝极淡的蓝光。

避邪玉佩的蓝光刚亮起,白泽周身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银辉,原本缠绕在小臂上的黑色纹路,像遇到烈阳的冰雪般瞬间消融。他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瞳孔中浮现出繁复的银色符文,周身的空气开始剧烈震颤,连扑来的黑雾都被逼得停滞在半空。

“你以为……我真的会被这点伎俩困住?”白泽的声音不再带着虚弱,反而充满了威严,周身银辉凝聚成一件玄色长袍,衣摆上绣着的星辰纹路缓缓流转——这才是他作为神君的真正模样。骨片剑鞘在他手中化作一柄银色长剑,剑身上刻着的“镇邪”二字,让整个幻境都开始嗡嗡作响。

深渊意志化作的黑雾剧烈翻滚,声音里满是惊恐:“不可能!你明明被蚀魂散削弱了神力,怎么还能……”

“蚀魂散能伤我肉身,却困不住我的神魂。”白泽挥剑斩出一道银芒,直接将黑雾劈成两半,“之前的慌乱、挣扎,不过是我故意演给你看的——我倒要看看,你这寄生于幻境的东西,究竟有多少能耐。”

他踏空而起,银色长剑在头顶划出一道星轨,无数银色光点从星轨中落下,落在那些“同伴”虚影上。虚影瞬间消散,露出背后被黑雾控制的吴邪三人。白泽指尖轻点,三道银辉飞入三人眉心,他们身上的黑雾立刻化作青烟散去,意识也逐渐清醒。

“白泽……你?”吴邪醒来看到玄袍加身的白泽,满脸震惊。

白泽回头,眼中的符文淡去几分,语气恢复了些许熟悉的温和:“先别说话,待我彻底破了这幻境。”他重新看向那团被劈成两半的黑雾,黑雾正试图重新融合,却被星轨散发的银辉死死压制。

“你是神君又如何!这幻境是我用无数残魂筑成的,你毁了它,就等于杀了这些人!”深渊意志嘶吼着,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人脸——正是当年枉死的学生和封印者。

白泽眼神一沉,手中长剑收起,转而结出一道复杂的法印:“我既为神君,便有护魂之责。这些残魂,我自会渡他们往生,至于你——”法印化作一道银色光罩,将黑雾彻底困住,“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再无作恶的机会!”

光罩缓缓收缩,黑雾中传出凄厉的惨叫,最终彻底消散在银辉中。重合的幻境开始崩塌,露出墓室原本的模样,墙壁上的金色符文重新亮起,镇渊剑也恢复了往日的光芒。白泽收起法印,玄袍化作光点消散,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神性的威严。

“终于……结束了?”胖子看着恢复正常的墓室,松了口气。

白泽点头,从怀里掏出三枚清心丹递给三人:“吃了它,稳固一下心神。这次多亏了你们,若不是你们的存在让我有了‘演下去’的理由,也未必能这么顺利找到它的弱点。”

吴邪接过丹药,看着白泽,忍不住打趣:“没想到啊白泽,你居然还是位神君,之前可真是藏得够深的。”

白泽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偶尔装装弱,才能看到更多东西嘛。”

吴邪刚把清心丹咽下去,就见墓室角落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竟裂开一道细缝,缝里渗出缕缕极淡的黑雾——不是深渊意制的腐臭气息,反而带着一丝陈旧的烟火味。

“还有残留?”胖子立刻举起工兵铲,却被白泽按住肩膀。他此刻虽已褪去神君玄袍,眼底却仍有微光流转,盯着那道裂缝若有所思:“不是残魂,是当年大火留下的‘印记’。”

他蹲下身,指尖轻点裂缝,银辉顺着指尖渗入,裂缝瞬间扩大,露出底下藏着的一个生锈的铁皮盒。盒身被烧得焦黑,上面还贴着一张褪色的学生证,照片里的孩子眉眼弯弯,胸口别着的校徽,竟和幻境里那道“孩子身影”的轮廓隐隐重合。

“这是……当年大火里唯一的幸存者?”解雨臣拿起学生证,指腹擦过照片上的焦痕,“深渊意志的本体,其实是附在这盒子上的怨念?”

白泽打开铁皮盒,里面静静躺着半块烧焦的红领巾,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稚嫩的字迹:“槐树下的秘密,不能让坏人知道。”他指尖泛起银辉,轻抚过纸条,无数细碎的画面突然涌入众人脑海——大火中,一个孩子抱着铁皮盒,躲在老槐树的树洞里,看着火焰吞噬教学楼,最后被倒塌的横梁掩埋。

“原来如此。”白泽合上盒子,眼底的微光渐淡,“深渊意志不是那个孩子,而是当年纵火者的怨念,附在孩子的遗物上,借着残魂筑了幻境。这孩子的意识,其实一直困在铁皮盒里,刚才我破幻境时,它还帮我挡了一下深渊意志的反扑。”

张起灵突然走向墓室中央的石台,镇渊剑在石台上轻轻一点,石台竟缓缓移开,露出底下的一个浅坑,坑里铺着一层干燥的槐树叶,恰好能放下那个铁皮盒。

“把盒子放这吧。”张起灵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温度,“老槐树是当年的见证者,让它陪着这孩子,也算圆满。”

白泽点头,将铁皮盒轻轻放进浅坑,刚盖上槐树叶,盒身突然泛起一道温暖的金光,转瞬即逝,像是孩子在道谢。周围的金色符文也随之闪烁了三下,墓室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清爽,再无半点幻境残留的阴霾。

胖子拍了拍白泽的后背,笑得爽朗:“行啊神君,不仅破了幻境,还渡了魂,这趟没白来!就是下次再装弱,可得提前说一声,免得我们真以为要团灭了!”

白泽笑着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银符,递给吴邪:“这个你收着,能感应到附近的怨念,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也能提前有个准备。”他顿了顿,看向三人,眼底满是真诚,“这段时间,多谢你们把我当同伴,而非‘神君’。”

吴邪接过银符,揣进怀里,勾住白泽的肩膀:“什么神君不神君的,以后咱们还是一起摸金的兄弟!走,出去找个馆子,好好庆祝一下,我请客!”

解雨臣和胖子立刻附和,四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墓室出口走去。阳光透过出口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没有了幻境的冰冷,只有劫后余生的温暖。而墓室里的铁皮盒,在槐树叶的覆盖下,静静躺着,终于摆脱了怨念的纠缠,迎来了真正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