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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危险系数机关(2 / 2)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灰气核心彻底消散,石室里最后的灰雾也被金光净化。阵眼的碎片不再发烫,阳光透过石门照进来,落在白泽身上,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他收剑落地,看向解雨臣,脸上没了之前的沉重,只剩释然:“谢了,差点栽在这种小伎俩上。”

解雨臣收回银链,挑了挑眉:“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

“当然。”白泽抬手摸了摸胸口的图腾,眼神坚定,“我是白泽,护白家,镇邪祟,这才是我该做的事。”

至于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白青羽,不过是灰气编织的一场虚梦,醒了,也就算了。

石门推开时,阳光正好漫过门槛,白泽站在光里,指尖的灵剑还凝着未散的金光,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眉峰微冷,眼神沉静,连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疏离,和之前被假记忆困住时的慌乱、挣扎,判若两人。

胖子先咋呼起来:“哎哟!白泽小哥你可算醒了!刚才那灰气折腾得,胖爷我都快忍不住冲进去了!”他说着就要上前拍白泽的肩膀,却见白泽微微侧身,下意识避开了。

胖子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

吴邪心里也跟着沉了沉。他想起之前在墓道里,白泽虽然话少,却会在他被尸蟞围住时,不动声色地递来一把符纸;会在胖子吵着要找宝贝时,低声提醒“这里有机关”。可现在的白泽,像把自己裹在了一层冰里,连眼神都隔着距离。

“感觉怎么样?”吴邪走上前,尽量让语气轻松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泽摇摇头,声音平淡:“没事,封印已破,邪祟已除。”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吴邪、张起灵和胖子,最后落在解雨臣身上,微微颔首,“此次多谢。”

只有礼貌,没有半分熟稔。

解雨臣握着银链的手紧了紧,他之前在石室里,见过白泽被假记忆搅得崩溃的模样,见过他为了“护弟弟”硬撑的倔强,本以为冲破谎言后,会看到一个更鲜活的白泽,却没想到,是回到了最初的冷漠。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族地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回去再休整几日即可。”

白泽“嗯”了一声,转身就往山下走,步伐稳而快,竟没打算等他们。

张起灵忽然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扣住了白泽的手腕。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眼神落在白泽脸上,声音低沉:“别走远。”

白泽的身体顿了顿,低头看向被扣住的手腕,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抬眼看向张起灵,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却很快又归于平静:“张爷有话?”

“不是有话。”吴邪赶紧跟上,有点急了,“白泽,我们不是想逼你怎么样,就是……”他卡了壳,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他们更习惯那个会慌、会乱,甚至会因为假记忆露出软肋的白泽,而不是现在这个像块捂不热的冰的他。

胖子也凑过来,挠挠头:“就是吧,白泽小哥,你别总把自己裹得那么紧。刚才你没醒的时候,小哥(张起灵)盯着石室门,眼睛都没眨一下;花儿爷(解雨臣)攥着银链,手都泛白了;还有天真,嘴里念叨的全是‘白泽千万别有事’。我们是真把你当自己人,不是想看到你冷冰冰的样子。”

这话直白,像块石头砸在平静的水面上。白泽的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松动,他看向张起灵依旧扣着他手腕的手,又扫过吴邪泛红的耳根、胖子局促的模样,还有解雨臣眼底藏不住的担忧,喉结轻轻动了动。

他其实不是故意冷漠。从假记忆里挣脱出来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把所有情绪收起来——毕竟之前栽在“软肋”上,让他下意识想竖起防线。可现在被他们戳破,那些藏在冷漠下的触动,竟有点藏不住了。

张起灵似乎察觉到他的松动,手指微微松开了些,却没完全放开,只低声道:“不用装。”

就这三个字,像温水浸过心尖。白泽垂眸,看着地面上几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软了些:“我没有装。”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不太习惯。”

不习惯被人这么直白地关心,不习惯有人会为他紧张,更不习惯自己卸下防备的样子。

解雨臣轻笑一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白泽没有避开。“不习惯就慢慢习惯,”他语气轻松,眼底却带着认真,“我们又不催你。”

吴邪也松了口气,笑着撞了撞他的胳膊:“就是!以后探险带上你,胖爷我还指望你多挡挡邪祟呢!”

白泽看着他们,眉峰间的冷意渐渐化开了些,虽然没笑,眼神却柔和了许多。他轻轻挣开张起灵的手,却没再往前走,而是站定在他们身边,看向山下的方向:“走吧,先回族地。”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几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冷漠的外壳下,其实已经有了温度,只是这条路,还需要慢慢走。

“并没有出去。”

白泽的声音冷得像石室里未散的寒气,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僵住。他收回看向山下的目光,重新落回几人身上,眼底那点刚化开的柔和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清明的冷静。

吴邪脸上的笑顿住了,下意识追问:“什么意思?邪祟不是已经散了吗?怎么还没出去?”

白泽抬手,指向石室角落那处被金光净化过的阵眼遗址。原本碎裂的晶石残渣旁,竟还残留着几缕极淡的灰气,像蛛丝般缠在石缝里,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只是核心,不是全部。”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这石室本身就是个嵌套阵,外面还裹着一层幻阵,刚才的‘阳光’和‘下山的路’,都是幻阵的障眼法。”

胖子凑过去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勉强看到那几缕灰气,忍不住咋舌:“好家伙!这邪祟还挺能藏!刚才胖爷我还以为能出去吃口热乎的呢!”

解雨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刚才竟也没察觉到幻阵的痕迹。他看向白泽,发现对方正蹲下身,指尖轻点那些灰气,动作精准又冷静,完全没有了之前被假记忆困住时的慌乱。“你早就发现了?”

“破除核心时就察觉到了。”白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幻阵的能量源和核心相连,核心碎了,它撑不了多久,但现在还没到彻底消散的时候。”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人,“现在出去,只会困在幻阵里绕圈,不如等它自己溃散。”

张起灵一直没说话,此刻却忽然看向石室另一侧的石壁。白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淡淡补充:“那里是幻阵的薄弱点,等灰气散得差不多了,从那里破开最省力气。”

吴邪看着眼前冷静得近乎淡漠的白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刚才在石室外面,他还偷偷盼着白泽能多露出点软肋,哪怕只是跟他们多说几句话也好。可现在,对方又变回了那个万事通透、不掺杂半分情绪的白泽,仿佛之前被假记忆搅乱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忍不住开口:“那……我们现在就只能在这儿等着?”

“嗯。”白泽应了一声,没再多说,转身走到石壁旁,靠着墙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胖子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解雨臣用眼神制止了。解雨臣看着白泽的背影,指尖的银链轻轻转动。他知道,白泽不是故意冷漠,只是刚从假记忆的泥潭里爬出来,又立刻投入到破阵的冷静里,他习惯了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

张起灵走到白泽旁边的石壁旁站定,没有说话,却像一道无声的屏障,守在那里。

吴邪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也安静下来。他想,或许他们不用急着让白泽改变。冷漠也好,柔软也罢,那都是白泽。他们喜欢的,从来不是某一个“版本”的白泽,而是这个不管身处何种困境,都能保持清醒、护住所有人的他。

石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偶尔风吹过石门的细微声响。没人再说话,却没人觉得尴尬。仿佛这样的沉默,也是一种默契——他们等着幻阵溃散,也等着白泽,慢慢愿意对他们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空气里的安静没持续多久,石壁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不是幻阵溃散的松动,而是带着沉闷力道的撞击,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撞墙。

白泽猛地睁开眼,眼底瞬间没了刚才的松弛,只剩警惕:“来了。”

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石室另一侧的墙壁突然被撞出一道裂缝,黑色的雾气从裂缝里涌进来,带着腐臭的味道,比之前的灰气更凶戾。几只青面獠牙的虚影从雾里钻出来,爪子泛着寒光,直扑向离裂缝最近的张起灵。

“是怨魂所化的煞!”白泽身形一闪,灵剑出鞘,白焰顺着剑身蔓延,迎面斩向最前面的虚影。虚影被白焰碰到,发出刺耳的尖叫,瞬间化为黑烟。

张起灵也同时出手,黑金古刀划破空气,刀风带着凌厉的气息,将另外两只虚影拦在半空,刀刃落下,虚影应声而碎。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多!”胖子抄起工兵铲,挡住一只从侧面扑来的虚影,却被对方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不是说核心碎了吗?怎么还来这么多帮手!”

“核心是主,这些是依附在幻阵上的副煞。”解雨臣银链甩出,缠住一只虚影的脖颈,猛地发力,将其扯成碎片,“幻阵没散,它们就还能撑着!白泽,薄弱点还在吗?”

白泽余光扫过刚才那处石壁,裂缝已经越来越大,黑色雾气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薄弱点早就被煞气覆盖。他咬了咬牙,灵剑横扫,逼退身前的几只虚影:“不在了!现在只能硬闯出去!”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吴邪刚才为了帮胖子挡虚影,退到了石室角落,此刻竟被一缕黑色雾气缠上了脚踝,雾气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吴邪!”白泽眼疾手快,反手将灵剑掷出,灵剑带着白焰,擦过吴邪的腿,钉在地上,火焰瞬间将那缕雾气烧得干干净净。

吴邪踉跄了一下,刚想说谢谢,却见白泽已经转身,徒手抓住一只扑向他的虚影。白焰从他掌心冒出,直接将虚影捏碎,可他的手腕也被虚影的爪子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白泽!”解雨臣看得心头一紧,银链加快速度,帮他挡开旁边的虚影,“别硬来!”

白泽却像没听见一样,收回手,无视手腕上的伤口,弯腰捡起灵剑,继续斩向涌来的煞气。他的动作依旧精准、冷静,甚至比刚才更狠戾,可没人没注意到,他握剑的手,指节已经泛白——不是因为用力,而是因为刚才那道伤口,黑色的雾气正顺着伤口往他手臂里钻。

张起灵最先发现不对,他几步冲到白泽身边,黑金古刀替他挡住正面的攻击,另一只手抓住白泽受伤的手腕,指尖凝聚起力量,试图将雾气逼退。“别硬撑。”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白泽却猛地抽回手,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神冷得像冰:“不用管我。”他抬手抹了把手臂上的血,灵剑上的白焰更盛,“先带他们出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这些煞气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一旦他被雾气侵蚀,失去战斗力,吴邪他们只会更危险。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扛,习惯了不依赖别人,更习惯了把所有情绪和脆弱都藏起来——敞开内心那回事,从来不在他的计划里,现在更不可能。

“要走一起走!”吴邪也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符纸,往煞气最浓的地方扔去,符纸燃烧起来,暂时逼退了一部分雾气,“你别想一个人扛!”

白泽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没再说拒绝的话,只是握紧灵剑,转身朝着石室大门的方向斩出一道火焰:“跟紧我!”

火焰在前面开路,将涌来的煞气烧得节节败退。张起灵和解雨臣一左一右护在他身边,胖子垫后,护住吴邪。几人顺着火焰开辟的道路,一步步朝着石门靠近。

黑色的雾气还在不断涌来,白泽手臂上的伤口越来越疼,雾气已经顺着血管往上爬,开始影响他的视线。可他依旧没停下脚步,灵剑挥舞的速度丝毫没减,只是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坚定——他可以不敞开内心,可以永远冷漠,但他绝不会让身边这些人,因为他而受伤。

石门就在前方,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来,驱散了些许黑暗。白泽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斩出最后一道火焰,将挡在门前的煞气彻底清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