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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三人喜欢白泽,可白泽他无情啊(2 / 2)

黑雾被铁爪上的锐气逼退几分,却很快又聚拢起来,发出更凄厉的啸声。白泽看着解雨臣的背影,他衬衫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浸透布料,像开了朵妖异的花。

“我是白泽神君,我能感应煞气的弱点。”白泽的声音低哑,“你让开。”

“让开让你去送死?”解雨臣猛地回头,眼神里翻涌着白泽看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白泽,你听着,今天有我在,你想死都难!”

话音刚落,他突然拽过白泽的手腕,将人往胖子那边一推:“带他走!去拖拉机那里,启动它等着!”

胖子愣了一下,看看解雨臣,又看看白泽泛红的眼眶,突然一拍大腿:“得嘞!小白脸,跟胖爷走!别让我们花儿爷的心意喂了狗!”

白泽被胖子拽着往后退,目光却死死黏在解雨臣身上。那人独自站在黑雾前,铁爪翻飞如蝶,明明后背在流血,背影却挺得笔直,像一株在狂风里不肯弯折的翠竹。

“解雨臣!”白泽突然挣开胖子的手,灵剑在阳光下折射出决绝的光,“要走一起走!”

他不再往前冲,而是站在离解雨臣三步远的地方,双手结印。灵剑悬浮在他身前,发出嗡鸣,周身渐渐泛起淡金色的光晕——那是守桩人血脉里的净化之力。

黑雾似乎忌惮这光芒,动作慢了几分。解雨臣趁机回头,正好对上白泽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只有一种“我偏要和你站在一起”的执拗。

解雨臣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眶更红了。他挥了挥铁爪,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甜:“傻样。”

这一次,没人再喊“别去”。

银亮的剑光和锋利的铁爪在黑雾中交织,淡金的光晕像一层温柔的铠甲,将两个身影紧紧裹在一起。煞气的尖啸还在继续,可在那片光影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比煞气更烈,比生死更重,悄然破土而出。

“我是白泽神君,守阵护脉本就是天职,你们……”白泽的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侧,黑金古刀斜斜拄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看那团步步紧逼的煞气,目光只落在白泽脸上,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连自己都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怕,又像是急,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执拗。

他记不起前尘旧事,脑子里常是白茫茫一片,可每次看到白泽低头翻书时的侧脸,或是听到他温吞的解释声,心口就会泛起一阵莫名的暖意,像初春融雪时的溪流,悄悄漫过河床。刚才白泽提剑冲出去的瞬间,那暖意突然变成了刺骨的慌,像是要失去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比遗忘本身更让人恐惧。

“危险。”张起灵只吐出两个字,却把白泽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他的动作很轻,力道却不容抗拒,仿佛在说:要挡,也是我来挡。

白泽愣了一下,看着张起灵宽阔的后背。这人总是沉默,像座不会说话的山,可每次危险降临,他永远是第一个站在前面的。刚才黑雾卷过来时,他分明看到张起灵后背的伤口又渗了血,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将他护在身后。

“你伤口……”白泽想推开他,手却被攥得更紧。

张起灵终于转头看他,眼神很深,像藏着整片星空。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句:“别动。”

这两个字像羽毛,轻轻扫过白泽的心尖。他突然想起初见时,这人也是这样,在密林中把他从密罗陀爪下拉开,一句话没说,却用后背替他挡住了飞石。原来有些在意,从来都不用言语。

“两位祖宗!秀恩爱分点时候行不?煞气要过来了!”胖子的吼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凝滞,他举着工兵铲砰砰砸向围过来的触须,“花儿爷都快扛不住了,你们俩倒是搭把手啊!”

白泽回过神,脸颊微微发烫。张起灵却像是没听到胖子的调侃,只是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握住了他持剑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白泽感觉一股温热的力量涌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踏实。

“一起。”张起灵看着他,眼神认真。

白泽心头一震,随即笑了。是啊,管他什么天职,什么危险,此刻身边有他,便没什么好怕的。他反手握住张起灵的手,灵剑的光芒陡然暴涨:“好,一起。”

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剑光与刀影交织,竟在漫天煞气中劈开一条通路。解雨臣在不远处看得清楚,突然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转头对上胖子挤眉弄眼的表情,他抬腿踹了过去,却没真用力。

“看什么看?干活!”

风声里,似乎夹杂着谁低低的笑。阳光偶尔穿透黑雾,落在紧握的手上,温暖得像一个未完的承诺。

解雨臣看着那边交握的手,铁爪在掌心转得飞快,指节都捏泛了白。刚才冲出去时的急切还没散尽,这会儿又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

“我说花儿爷,你那铁爪再转就该飞出去了。”胖子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挤眉弄眼,“人小白脸有人护着,你瞎操心啥?”

解雨臣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些。他看见张起灵替白泽挡开一缕飘散的煞气,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看见白泽回头对张起灵说了句什么,嘴角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和。那画面刺得他眼睛疼。

也是,张起灵那样的人,沉默却可靠,身手又顶尖,白泽跟他站在一起,确实像那么回事。自己呢?不过是个习惯了算计、浑身带刺的生意人,连句真心关心的话都要拐十八个弯,凭什么觉得白泽会……

“嘶——”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解雨臣猛地回神,才发现一缕煞气绕到了身后,若不是苏九儿的狐火及时扫过来,怕是已经沾到皮肉。

“想什么呢?”苏九儿收回狐火,挑眉看他,“魂都快被勾走了。”

解雨臣抿了抿唇,没接话,只是铁爪一扬,带着劲风扫向侧面涌来的黑雾,力道比刚才狠了不止三分。那股子郁气没处撒,全泄在了这些邪祟身上。

那边白泽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回头望过来,正好对上解雨臣的目光。他愣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张起灵却突然拽了他一把,指向另一侧的煞气缺口,两人并肩冲了过去。

就这么……被忽略了?

解雨臣心里那点酸气瞬间窜成了火,烧得他心口发闷。他突然提气,铁爪缠住头顶的树干,借力一跃,竟直接落在了白泽和张起灵中间,硬生生隔开了两人。

“左边交给我。”他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可挥出的铁爪却带着股莫名的冲劲,将那片区域的煞气搅得粉碎。

白泽愣了愣:“解当家,你后背的伤……”

“死不了。”解雨臣打断他,眼睛盯着前方的黑雾,余光却瞥见张起灵看过来的眼神,平静无波,却让他莫名更烦躁了,“管好你自己。”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默默往另一侧挪了挪,给解雨臣让出更多空间。倒是白泽,看看解雨臣紧绷的侧脸,又看看张起灵平静的表情,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又好笑的光。

他悄悄往解雨臣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解当家,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

解雨臣手一顿,铁爪差点劈歪。他转头瞪过去:“少自作多情。”

可耳根却悄悄红了。

白泽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笑出了声,灵剑一挥,替他挡开一缕偷袭的煞气:“知道了。那你也小心点,别让我担心。”

解雨臣猛地转头看他,撞进白泽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真诚的关切。心头的火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些微的发烫。

他轻哼一声,别开脸,铁爪却下意识往白泽那边偏了偏,将他护得更严实了些。

不远处的胖子看得直乐,捅了捅身边的张起灵:“小哥,瞧见没?咱们花儿爷这醋吃得,酸得胖爷牙都快掉了。”

张起灵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白泽身上时,柔和了一瞬,随即又转头,黑金古刀挥出一道凌厉的刀气,将涌来的煞气劈成了两半。

醋意也好,心意也罢,此刻都藏在刀光剑影里,混着煞气的腥气,酿成了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滋味。

白泽的目光骤然凝固在那道地缝深处——刚才被张起灵斩断的触须根部,正渗出一种暗紫色的黏液,落地之处,连坚硬的岩石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更可怕的是,黏液汇聚的地方,正缓缓拱起一个蠕动的肉包,隐约有无数复眼在皮下闪烁。

“是母巢的分身!”白泽的声音陡然变调,不等众人反应,他已握紧灵剑,足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那柄灵剑在他手中发出清越的嗡鸣,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正是守桩人血脉中克制邪祟的净化之力。

“白泽!”解雨臣的吼声几乎同时炸开,他甚至来不及细想,铁爪“噌”地弹出,死死扣住旁边一棵老树的枝干,借着反作用力猛力一荡,硬生生朝着白泽的方向扑去。后背的伤口被这剧烈动作撕扯开来,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可他眼里只有那个提着剑冲向危险的背影。

张起灵也动了。黑金古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他没有去追白泽,而是横向踏出一步,挡在众人身前,刀身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将侧面袭来的几只密罗陀劈成两半。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白泽的背影上,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那是比担忧更沉、比在意更浓的东西,即使没有记忆,身体的本能也在叫嚣着“不能让他出事”。

白泽此刻已冲到肉包前,灵剑带着破风之势直刺而下。那肉包猛地炸开,无数细小的触须如喷泉般涌出,朝着他面门缠来。白泽临危不乱,手腕翻转,灵剑在身前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将触须尽数挡在外面。可他没注意到,肉包残骸的阴影里,一道更粗壮的触须正带着倒刺,悄无声息地缠向他的脚踝。

“小心脚下!”解雨臣的提醒带着急喘的气息赶到。几乎在同时,一道黑影快如闪电般掠过白泽身侧,黑金古刀精准地斩断了那道偷袭的触须,墨绿色的汁液溅了张起灵一身,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白泽心头一震,转头时,正好看见张起灵站在他身侧,刀身微垂,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刚才那惊险的一斩不过是随手为之。而身后,解雨臣正踉跄着站稳,铁爪上还沾着煞气的黑雾,看向他的眼神里,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你们……”白泽一时语塞。

“别废话!”解雨臣咬牙,铁爪一扬,替他挡开另一侧的攻击,“速战速决!”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朝白泽微微偏了偏头,像是在示意“继续”。

白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灵剑再次扬起。这一次,张起灵的刀与他的剑形成了奇妙的呼应,一刚一柔,一攻一守,竟将那些疯狂的触须逼得节节败退。解雨臣则守在两人身后,铁爪翻飞如蝶,将任何试图靠近的邪祟尽数绞碎。

阳光透过煞气的缝隙照下来,落在三道交叠的身影上。剑鸣、刀啸、铁爪破空声交织在一起,竟盖过了邪祟的嘶吼。白泽挥剑的间隙,偶尔会瞥见身侧张起灵专注的侧脸,或是身后解雨臣紧抿的唇角,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暖意。

或许,有些危险,并肩面对,就没那么可怕了。

吴邪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打了个转,喉结悄悄滚了滚。

刚才白泽冲向母巢分身时,他几乎和张起灵、解雨臣同时绷紧了神经。看着张起灵斩向触须的那一刀,看着解雨臣踉跄着扑过去的背影,吴邪突然发现,自己攥着匕首的手心也全是汗。

他想起白泽第一次跟他们搭伙时,捧着地图说“这里的地脉走向不对劲”,眼里闪着认真的光;想起这人会在休息时给大家讲守桩人的旧事,语调温吞,却总能让紧绷的气氛松快些;想起刚才在拖拉机上,白泽低头给张起灵处理后背伤口,指尖轻轻碰过皮肤时,自己心里那点莫名的涩意。

原来不止他们俩。

吴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又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喜欢就是喜欢了,管他是男是女,是神是妖。张起灵的在意藏在沉默的守护里,解雨臣的心思露在炸毛的醋意中,那他呢?他大概是那个站在旁边,看着白泽被别人护着,既松了口气,又有点不甘心的人。

“发什么呆呢老吴?”胖子一胳膊肘撞过来,“煞气往这边来了!”

吴邪猛地回神,匕首出鞘,寒光闪过,利落斩断一缕扑来的黑雾。他抬眼望去,白泽正被张起灵和解雨臣护在中间,灵剑金光越发炽烈,显然到了关键时候。

“胖子,掩护他们!”吴邪喊了一声,脚下步子没停,竟直直朝着三人的方向冲去。

解雨臣余光瞥见他,皱了皱眉:“你来添什么乱?”

张起灵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询问。

吴邪没理他们,只是绕到白泽另一侧,匕首横在身前,恰好挡住一道从斜后方袭来的煞气:“多个人,多份力。”

白泽愣了愣,转头看他,眼里带着惊讶。阳光落在吴邪脸上,他笑得有点痞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白泽,左边交给我。”

话音刚落,他已经迎着煞气冲了上去。匕首虽短,却舞得虎虎生风,竟是把平日里跟着小哥练的那几招全用上了。后背突然一暖,是白泽的灵剑扫过来,替他挡开漏网之鱼。

“小心点。”白泽的声音就在耳边。

吴邪心头一热,回头冲他笑了笑:“放心。”

解雨臣看着突然插进来说话的吴邪,铁爪差点捏断:“吴邪你……”

“闭嘴,干活。”吴邪头也没回。

张起灵看了看左边的吴邪,又看了看右边的解雨臣,最后目光落回白泽身上,眼神依旧平静,只是握刀的手紧了紧,攻势竟比刚才更猛了些。

一时间,刀光、剑影、铁爪、匕首交织在一起,四个身影围着白泽,将所有煞气挡在外面。胖子在后面看得直咋舌,捅了捅苏九儿:“这阵仗……是要开蟠桃大会啊?”

苏九儿忍着笑,狐火更盛:“别瞎说,专心点。”

煞气渐渐稀薄,白泽抓住机会,灵剑高举,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彻底净化了那团母巢分身。

烟尘散去,四人都松了口气,相顾无言。

白泽看着眼前这三个男人,张起灵眼神深沉,解雨臣嘴角带刺,吴邪笑得坦荡,突然觉得有点无奈,又有点暖。他摇摇头,灵剑归鞘,轻声道:“谢谢你们。”

没人说话,却都不约而同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胖子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得,这下好了,四角恋都凑齐了。”

霍秀秀没好气地踢他:“别乱说。”

可她看着那边站成一圈的四人,眼里却忍不住带上了笑意。

管他什么男人不男人,喜欢一个人,本就没那么多道理可讲。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至少现在,他们都在这儿,都想着护着同一个人,这就够了。

风穿过树林,带着泥土的气息,吹散了最后一丝煞气。阳光正好,落在五个人身上,温暖得让人想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