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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卷入更深层次秘密(2 / 2)

张起灵的手指抚过画中人的脸,声音低沉:“是张家的人。”

胖子突然指向石台下的暗格:“快看,有东西!”

暗格里放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卷泛黄的竹简。白泽展开竹简,上面的文字比寺庙里的更古老,他辨认了许久,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守墓人的日记……上面说,这墓里埋的不是王侯,是‘蚀骨’。”

“蚀骨?”吴邪追问。

“是种会吞噬活人精气的邪物,靠令牌镇压。每三百年换一次守墓人,用活人精血喂养令牌,才能不让蚀骨出来。”白泽指着竹简末尾,“最后一句是……‘蚀骨已醒,令牌需归雪山’。”

雪山。

又是雪山。

吴邪突然想起老头说的“宿命”,想起张起灵在长白山的沉默,掌心的令牌烫得惊人。石门突然剧烈晃动,暗河的水流变得湍急,石台上的青铜鼎发出嗡鸣,三炷香竟自行燃起,青烟直冲向屋顶。

“不好!”白泽喊道,“蚀骨要出来了!”

石室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黑色的粘液从缝里渗出,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张起灵的古刀护在众人身前,胖子掏出工兵铲严阵以待。吴邪看着手中的令牌,突然明白了什么。

“雪山……”他喃喃道,“令牌要回雪山才能彻底镇压它。”

张起灵点头:“我去。”

“你疯了?”胖子急了,“这破令牌就是个烫手山芋,扔了算了!”

“扔不掉的。”吴邪将令牌塞进张起灵手里,“它认主,可从刚才的反应看,它更认你。我们从墓里带它出来,就该送它去该去的地方。”

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一只布满眼睛的触手猛地从缝里窜出,拍向石台。张起灵挥刀斩断触手,黑色的粘液溅了满地。“走。”他对吴邪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泽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递给张起灵:“师父留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

暗河的水已经漫进石室,木船在浪里颠簸。张起灵跳上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古刀划破水面,船如离弦之箭般驶向暗河另一端的光亮处——那里大概是通往外界的出口。

“等我回来。”他留下这句话,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触手还在不断涌出,吴邪三人且战且退,终于跳上另一艘不知何时漂来的木船。胖子奋力划桨,白泽用灵剑斩断追来的触手,吴邪回头望着张起灵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他会回来的。”白泽突然说,“我师父的锦囊从不说谎。”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回来必须请咱吃满汉全席!不对,得加十斤红烧肉!”

木船驶出暗河,重新进入阳光普照的山林时,吴邪摸了摸口袋,那里空空如也,却仿佛还残留着青铜令牌的温度。远处的长白山方向,云层不知何时散开了些,露出皑皑的雪峰。

“下次找墓,”吴邪望着雪峰,突然笑了,“去雪山怎么样?”

胖子一口水喷出来:“你可拉倒吧!”

风穿过树林,带着雪山的寒意,像是在应和着某个遥远的承诺。

吴邪的话刚落音,胖子就捂着心口作势要倒:“邪哥你是被那肉球精熏坏脑子了?雪山?那地方连粽子都得裹三层棉袄,咱去喝西北风还是喂雪狼?”

白泽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剑柄:“雪山未必是坏事。我师父手札里提过,长白山深处有座悬空寺,寺里藏着‘蚀骨’的起源。张起灵带着令牌去了雪山,说不定真能摸到根由。”他顿了顿,看向吴邪,“只是那悬空寺比咱们闯过的任何墓都邪乎,据说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

“没一个能出来?”胖子瞪眼,“那还去个屁!胖爷我还想多活几年抱孙子呢!”

话音未落,吴邪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深山老林里竟有信号,屏幕上跳出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照片——雪山脚下的乱石堆里,插着半块青铜令牌,正是张起灵带走的那块。

三人瞬间噤声。吴邪放大照片,令牌断裂处的纹路参差不齐,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这不可能。”他指尖发凉,“令牌认主,除非……”

“除非他出事了。”白泽的声音有些发紧,“或者,这是调虎离山。”

胖子抢过手机翻来覆去看:“会不会是那老头搞的鬼?他不是跑了吗?指不定就在暗处盯着咱们。”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一架墨绿色的直升机正越过山脊飞来,螺旋桨搅起的风把树叶吹得翻卷。机舱门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解雨臣倚着舱门,朝他们扬了扬手。

“我说你们几个,捅了篓子就想躲山里?”解雨臣跳下来,黑色冲锋衣沾着些雪渍,“长白山那边刚传来消息,有人在雪线附近发现了张起灵的踪迹,还有……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吴邪心里一沉:“青铜面具?”

“和你那令牌上的符文同源。”解雨臣扔过来一份文件,“这伙人半个月前就扎在雪山了,装备精良得不像盗墓贼,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张起灵的古刀痕迹出现在他们的营地附近,估计是撞上了。”

胖子凑过去看文件上的照片,突然指着其中一张:“这面具……胖爷我在秦岭那斗里见过类似的!当时只当是普通冥器,现在看来邪门得很。”

白泽盯着照片里面具上的纹路,脸色骤变:“这不是守墓人的东西,是‘蚀骨’的伴生物。传说戴面具的人能操控蚀骨,可代价是……会被蚀骨慢慢吞噬神智。”

直升机的轰鸣声里,吴邪突然想起张起灵临走时的眼神。那眼神里不止有坚定,还有一丝他当时没读懂的疲惫。“看来不是我们找雪山,是雪山来找我们了。”他将文件折好塞进兜里,“胖子,收拾东西,去长白山。”

胖子刚要哀嚎,解雨臣突然抛来个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两斤红烧肉。“算我请的,”解雨臣挑眉,“到了雪山,可就吃不上热乎的了。”

胖子瞬间眉开眼笑,抓起一块塞进嘴里:“还是小花懂我!不过说好了,到了雪山,胖爷的劳务费得按双倍算,还得加十斤冻梨!”

直升机再次升空时,吴邪望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山林,突然觉得那片藏着古墓的林子像个巨大的漩涡,而他们不过是被卷进去的落叶,看似挣脱了,实则早被更深的暗流拽向了漩涡中心。

白泽从背包里翻出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条蜿蜒的路线,终点正是长白山悬空寺。“我师父画的,”他指着地图角落的小字,“‘面具之下,皆是傀儡;令牌断,蚀骨出’。”

吴邪看向窗外,云层之下,长白山的雪峰越来越清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仿佛还能感受到令牌残留的温度,只是这温度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那是比古墓更深的黑暗,正顺着断裂的令牌纹路,一点点蔓延过来。

“你们说,”吴邪忽然开口,“张起灵会不会故意掰断令牌?”

解雨臣正在调试通讯器,闻言抬眸:“他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但这次,恐怕不是他一个人能扛住的。”

直升机穿过云层,阳光洒在雪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吴邪眯起眼,隐约看到雪线之上有几个移动的黑点,像蚂蚁一样攀附在陡峭的冰壁上。而更远处的悬空寺轮廓,正被一层淡淡的黑雾笼罩着,那雾气翻涌不定,像极了古墓里那肉球精散发出的腥甜气息。

胖子啃着最后一块红烧肉,抹了把油嘴:“管他故意还是被迫,到了地方胖爷一铲子下去,管他面具人还是蚀骨,全给拍扁了!”

吴邪没接话,只是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照片上那半块断裂的令牌,像一道无形的裂缝,正将他们所有人,都拖向一个连张起灵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的局。

雪山的风,已经带着血腥味了。

直升机在雪线边缘的一处平台降落,刚打开舱门,凛冽的寒风就卷着雪粒灌进来,打得人脸生疼。解雨臣扔给每人一套防寒服:“面具人的营地在三公里外的冰川谷,张起灵的踪迹到那里就断了。”

胖子套着衣服嘟囔:“这破地方连只鸟都不来,他们扎营图啥?总不能是来滑雪的。”

白泽正用特制的罗盘辨认方向,指针在冰面上疯狂打转:“磁场乱得离谱,这下冒出来的,和悬空寺那边是同一股气息。”

吴邪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前走,每一步都陷得很深。寒风里除了风雪声,隐约能听到冰层下传来的闷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蠕动。“张起灵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喘着气,“要么进了冰层,要么……被那些面具人带走了。”

解雨臣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看那边。”

冰川谷入口处,十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正站成一排,像是在迎接什么。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冲锋衣,手里握着造型奇特的短刃,刃口泛着幽蓝的光,和暗河里的水流颜色如出一辙。

“这阵仗,倒像是在守着什么关口。”胖子摸出工兵铲,“要不咱绕路?胖爷我可不想硬碰硬。”

话音未落,那些面具人突然齐刷刷地转头,面具上的符文在雪光下亮起红光,竟像是在盯着他们的方向。白泽低喝一声:“不好,他们能感应到活人的气息!”

最先冲过来的面具人速度快得惊人,脚踩在冰面上悄无声息,短刃直刺吴邪心口。吴邪侧身躲开,却被对方手腕翻转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余光瞥见面具人的脖颈处——那里皮肤青灰,布满了和老头身上一样的皱纹。

“是被蚀骨寄生的傀儡!”白泽的灵剑出鞘,金光在风雪里劈开一道弧线,“别被他们的血溅到!”

胖子的工兵铲拍在一个面具人背上,对方闷哼一声,竟像没事人一样回身刺来。解雨臣的软剑缠上短刃,借力一拧,面具人整条胳膊应声而断,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色液体,落在雪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吴邪被三个面具人围在中间,防寒服的袖子被短刃划开一道口子,寒气顺着伤口往里钻。他突然想起青铜令牌的特性,猛地拽下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那是白泽师父留下的,和镇压肉球的玉佩同源。

玉佩刚露出,面具人动作就是一滞,面具上的红光竟淡了几分。“这玩意儿有用!”吴邪大喊着挥舞玉佩,趁他们愣神的间隙冲出包围圈。

解雨臣已经解决掉两个面具人,正盯着他们掉落的短刃:“这刃上淬了蚀骨的粘液,沾到就麻烦了。”他踢开地上的尸体,“冰川谷里有个冰洞,入口被伪装过,张起灵应该是从那儿进去的。”

四人冲到冰洞入口时,最后几个面具人突然自爆开来,黑色的粘液溅得冰面到处都是,彻底封死了退路。吴邪看着洞口黑黢黢的通道,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和当初从古墓通道出来时一模一样,只是这次,他们要主动钻进更深的黑暗里。

冰洞深处传来隐约的钟鸣,叮咚作响,竟和之前在山道上听到的铃铛声有些相似。白泽的罗盘指针突然指向洞底:“

胖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握紧工兵铲:“管他是人是鬼,胖爷今天就当回探路兵!”

刚走进通道没几步,脚下的冰层突然传来碎裂声。吴邪低头一看,冰层下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和暗河里那只触手的眼睛一模一样。“他娘的,这冰层是活的?”胖子吓得蹦起来。

解雨臣用软剑戳了戳冰层,剑身立刻覆盖上一层黑色的冰霜:“是蚀骨的本体延伸出来的触须,这整个冰川谷,就是它的巢穴。”

钟鸣声越来越近,通道尽头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和青铜令牌完全相同的符文,只是中间多了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下那半块断裂的令牌。吴邪心里一动,掏出手机对比照片:“这凹槽……是为断裂的令牌准备的。”

白泽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我师父手札里说,‘令牌断,非裂也,乃开’。这半块令牌,说不定是钥匙。”

话音刚落,石门突然自己缓缓打开,里面透出柔和的白光,竟没有半分阴冷气息。吴邪探头一看,瞬间愣住——门后不是预想中的黑暗洞穴,而是一间石室,张起灵正背对着他们站在中央,手里握着那半块青铜令牌,而他面前的石台上,放着另外半块令牌。

“小哥!”胖子刚要喊,却被解雨臣拉住。

石室的墙壁上,刻满了流动的符文,那些符文正顺着地面的纹路,缓缓流向张起灵脚下。而他手里的半块令牌,正发出和墙壁符文相同的白光,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张起灵缓缓转过身,眼神里竟带着一丝迷茫,像是失去了神智。他举起手中的半块令牌,朝着石台上的另一半按去。

“别碰!”吴邪大喊着冲进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他眼睁睁看着两块令牌合拢,发出刺眼的强光,整个石室剧烈摇晃起来,墙壁上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条光带,缠绕住张起灵的身体。

“这不是融合,是献祭!”白泽的声音带着惊惶,“面具人要的不是令牌,是能让令牌认主的人!”

石台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涌出大量黑色的粘液,那些粘液顺着光带往上爬,很快缠上张起灵的脚踝。他眉头紧蹙,似乎在抵抗着什么,古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却迟迟没有挥下。

吴邪拼命撞击屏障,手掌被震得发麻:“小哥!醒醒!”

胖子和解雨臣合力攻击屏障,白泽的灵剑金光暴涨,却只能在屏障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就在黑色粘液快要爬上张起灵心口时,他脖子上突然亮起一点微光——是白泽给的那个锦囊,正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身体。

张起灵眼中的迷茫瞬间褪去,古刀挥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斩断了所有光带。两块合拢的令牌被震飞出去,撞在石壁上,竟再次裂开,只是这次裂开的纹路里,透出了温暖的金光,不再有半分阴冷。

“走。”张起灵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他抓住吴邪的手,拉着他往石室另一侧的暗门冲去。

身后的黑色粘液如潮水般涌来,钟鸣声变成了刺耳的尖啸。吴邪回头望去,那些面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石门外,正一步步走进来,他们的面具裂开,露出底下被蚀骨吞噬得面目全非的脸。

而更远处的悬空寺方向,那层笼罩的黑雾突然冲天而起,化作一条巨大的黑色怪影,在雪山上空盘旋嘶吼——蚀骨,真的出来了。

胖子一边跑一边骂:“他娘的,这趟活儿干完,胖爷我直接退休!”

吴邪被张起灵拉着,只觉得手心滚烫。他不知道这两块断裂的令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蚀骨的真正目的,但他清楚,从令牌合拢的那一刻起,他们卷入的,已经不是简单的盗墓或探险,而是一场延续了几百年的宿命对决。

雪山的风越来越狂,像是在为这场对决吹响号角。吴邪看着身边沉默却坚定的张起灵,突然握紧了拳头——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什么怪物,至少这次,他们不是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