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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没有走出去,一切都假(2 / 2)

“谢了小哥。”吴邪接过瓶子,突然想起什么,“你说那活墓在试探,它想试探啥?”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看了眼窗外,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今晚别关灯。”他说完这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胖子在隔壁房间呼哧呼哧吃泡面,吴邪走过去时,他正把最后一口汤喝干净。“我说天真,你那瓶药膏给我挤点呗,”胖子举着胳膊,上面的青痕虽然淡了,却开始发痒,“痒得老子想挠墙。”

吴邪刚把药膏递过去,白泽突然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旅馆停电了。”

话音刚落,整栋楼的灯都灭了,走廊里传来其他住客的抱怨声。吴邪走到窗边,外面的县城也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亮,像是被人掐断了电源。“不是巧合。”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信号,“它把电弄停了。”

胖子抓起工兵铲:“来就来!胖爷我正好没吃饱,拿它当宵夜!”

张起灵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手里拿着磷火石,冷绿的光映着他平静的脸。“在外面。”他指了指窗户,几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旅馆院子里的地面上,正渗出和墓里一样的黑液,顺着墙根往上爬,像无数条细小的蛇。

“操,还追上门了?”胖子骂了句,“它到底想干啥?”

白泽从背包里摸出灵剑,剑身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想让我们回去。”他看着那些黑液,“它靠‘重复’活着,我们没按剧本死在墓里,它就想把我们拉回去重开。”

院子里的黑液越积越多,开始冒泡,散发出熟悉的腥甜味。吴邪突然想起石台上的“血祭”二字,猛地看向自己的掌心——伤口还没愈合,血珠正慢慢渗出来。“它怕真实的东西,”他看向胖子和白泽,“那我们就给它更真实的。”

胖子立刻明白:“你是说……再放血?”

“不止。”吴邪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胖子没喝完的半瓶二锅头,火苗“腾”地窜了起来,“它不是怕光吗?咱们就给它来点亮的。”

张起灵已经跃出窗外,古刀劈向涌过来的黑液,刀风带起的火星溅在黑液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黑液像被烫到一样退了回去。吴邪和胖子紧随其后,举着燃烧的酒瓶冲向黑液聚集的地方,白泽的灵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弧,将试图爬墙的黑液斩断。

院子里火光冲天,黑液在光亮中痛苦地扭曲、收缩,渐渐退回地下,只留下一地腥臭的水渍。天边慢慢露出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照在院子里时,所有的黑液都消失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胖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下……总该完了吧?”

白泽收起灵剑,看着初升的太阳:“暂时完了。”他捡起地上的一块水渍,在指尖搓了搓,“它伤得很重,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

张起灵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那里已经被朝阳染成了金色。吴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睡一觉吧,睡醒了咱们去吃红烧肉。”

小哥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几人回到房间时,电已经来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吴邪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没有黑液,没有青痕,只有胖子抢他碗里红烧肉的呼噜声。

第二天一早,几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路过旅馆前台时,老板娘笑着说:“昨晚停电真是邪门,就咱们这一片停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吴邪笑了笑,没说话。上车前,他回头看了眼旅馆院子,地上的水渍已经干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哭过的泪痕。

越野车驶离县城时,胖子正在后座打游戏,白泽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张起灵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吴邪打开车窗,风灌进来,带着阳光和尘土的味道。他知道,那座活墓可能还在山里等着,或许有一天还会醒过来,但至少现在,他们逃出来了,带着一身伤痕和真实的痛感,朝着下一个日出开去。

胖子啃到一半的酱肘子“啪嗒”掉在桌上,油汁溅了他一裤子。“假的?”他瞪圆了眼,手在桌子上使劲一拍,木桌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碗碟都在颤,“这肘子油香都钻鼻子里了,桌子硬得能硌掉牙,哪假了?”

吴邪猛地看向窗外,刚才还亮着的县城街道不知何时变得模糊,路灯的光晕像被水泡过一样化开,连行人的影子都在扭曲,像是水墨画里晕开的墨团。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黑沉沉的,按了半天也没反应——之前明明还有电的。

“你看这光。”白泽的声音很沉,他指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暖黄的光线下,墙壁的接缝处正渗出极细的黑丝,像蜘蛛吐的线,“古墓里的磷火石是冷光,它学不会真正的暖光,只能靠‘记忆’模仿,所以光线里带着股子阴寒气。”

张起灵突然起身,古刀出鞘的瞬间,刀身映出的景象让吴邪头皮发麻——胖子掉在地上的肘子正在融化,油腻的肉汁变成了粘稠的黑液,顺着地板缝往地下渗,而刚才他们以为是木纹的地方,其实是活墓石壁上那种蜿蜒的纹路。

“它造了个‘出口’的幻境。”张起灵的刀指向门口,那里的光线格外刺眼,却照不亮门槛下的阴影,“我们一直没离开通道。”

胖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刚才消退的青痕不知何时又变得清晰,甚至比之前更深,像只冰冷的手攥着他的皮肉。“操!这狗东西还带重播的?”他抄起工兵铲就想砸向墙壁,却被白泽拦住。

“别碰。”白泽的灵剑抵在墙上,剑尖触到的地方泛起涟漪,像戳进了水里,“这整个旅馆都是它的‘消化腔’,越挣扎陷得越深。你看那老板娘,她刚才笑的时候,嘴角是不是咧到耳根了?”

吴邪猛地想起前台老板娘的样子,那张和善的脸此刻在记忆里变得诡异——眼睛是两个黑洞,说话时牙齿泛着青黑,确实像极了石厅里那些枯骨的表情。他低头看自己的掌心,伤口早已愈合,却摸不到丝毫疤痕,连痛感都消失了,像是从未存在过。

“它在‘修正’我们的记忆。”吴邪的声音发颤,“刚才的逃亡、阳光、公路……全是假的?”

“不全是。”张起灵突然开口,他指了指胖子还捏在手里的半块面饼,那面饼边缘还沾着点红色的粉末——是他们之前滴在石台上的血,“血是真的,它模仿不来。”

那点血珠像烧红的烙铁,把面饼烫出个小洞,黑液从洞里冒出来,发出“滋滋”的响声。白泽突然笑了,抬手划破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地板上,那些伪装成木纹的纹路立刻剧烈收缩,露出底下暗红的肉质。

“看来它也怕疼。”白泽擦掉手上的血,“既然没出去,那就再走一遍。”他看向通道尽头那片刺眼的光,“但这次,别信眼睛看见的。”

胖子把嘴里的面饼吐出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行!胖爷就陪它玩玩!倒斗这么多年,还没被坟头这么耍过!”

张起灵率先走向那片光,古刀在前开路,刀身劈开的地方,暖黄的光线像玻璃一样碎裂,露出后面熟悉的、逼仄的通道石壁。吴邪深吸一口气,跟着走进去,身后的旅馆幻景正在快速融化,桌椅变成了蠕动的黑块,吊灯化作磷火石的冷绿,最后只剩下潮湿的腥甜,裹着他们重新沉入黑暗。

这一次,没人说话,但掌心未干的血迹在发烫,像颗小小的火种,在无尽的重复里,照亮着唯一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