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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切都是被人引过去的(2 / 2)

白泽手腕翻转,软剑如游鱼般绕过血尸脖颈,精准挑断铜铃系带。铃铛落地的瞬间,血尸轰然倒地,化作一堆腐布。黑雾却因火焰灼烧愈发浓烈,石门后的齿轮转动声也越来越急。白青羽盯着石门上方的星图浮雕,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玄武”的玉符:“按北斗方位走!跟紧我!”

众人踩着他脚下的方位挪移,刚避开一道突然破土而出的青铜矛,身后的石门便“轰”地闭合。吴邪借着硫磺火光照向石壁,只见上面刻着的不是壁画,而是密密麻麻的机关图,图中最深处的墓室中央,赫然悬浮着一口雕满二十八星宿的青铜棺椁——而棺椁下方的地砖上,正蜿蜒着无数细小的裂缝,隐约有暗红色液体从中渗出。

“那是……尸蟞王的巢穴。”凌辰盯着裂缝,匕首在掌心敲了敲,“刚才的机关兽、血尸,怕是都只是守棺的前阵。”白泽望着棺椁,忽然注意到棺盖边缘露出的半片衣角,布料上绣着的云纹竟与吴邪随身带的帛书纹路一模一样。

“小心!”胖子突然将吴邪扑倒——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色虫子从裂缝中窜出,擦着吴邪发梢飞过,落地时竟将青砖蚀出个冒烟的小洞。白青羽脸色凝重:“是尸蟞王的子嗣,真正的麻烦……来了。”

墓道深处,青铜棺椁发出“咔嗒”轻响,棺盖缓缓滑开一条缝隙,暗红色雾气从中翻涌而出,带着腥甜的腐味。众人握紧武器,脚下的青砖因尸蟞群的爬动而微微震颤。吴邪摸了摸怀中的帛书,忽然发现帛书边缘正在发烫,上面的云纹竟像活了般,缓缓朝着棺椁的方向“流动”。

“看来……我找找对地方了。”白泽舔了舔唇角,软剑符文光芒大盛,“凌辰,你断后防尸蟞;青羽护好吴邪和胖子,我来开棺——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分神!”

棺盖彻底滑落在地的瞬间,墓室顶部的夜明珠突然全部亮起。众人瞳孔骤缩——棺中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个穿着古服的年轻人,面容竟与吴邪怀里的帛书画像上的“墓主人”一模一样,而他掌心紧握着的,正是半块刻着“长生”二字的玉珏,玉珏缺口处,正对着吴邪腰间挂着的另半块。

白泽盯着棺中人与吴邪腰间的玉珏,指尖轻抚过软剑上斑驳的符文:“这玉珏的纹路、帛书的云纹,还有墓里机关都对着你腰间的半块……”他忽然抬眼看向石壁上蜿蜒的机关图,那些线条竟在夜明珠亮起后,隐隐勾勒出吴邪掌心的掌纹形状,“从你拿到帛书开始,每一步都像被算准了。”

凌辰用匕首挑起一枚爬近的尸蟞,火光映得他眼底泛起冷光:“引我们来的人,知道墓里所有玄机,甚至……”他瞥向棺中人与吴邪相似的面容,“知道你和墓主人的关联。”胖子咽了咽口水,洛阳铲重重磕在青砖上:“难不成这老粽子是吴邪祖宗?专门设局等后人来填坑?”

吴邪指尖触到发烫的帛书,忽然想起接过帛书时,那个戴着斗笠的中年人说的话:“去长白山,找能拼合玉珏的人。”此刻棺中玉珏的缺口正对着他腰间的半块,仿佛天生一对。白青羽忽然指着棺底刻着的星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是你出生那日的星象。”他声音发沉,“这墓室根本就是按你的生辰八字布的局。”

墓道深处传来齿轮倒转的轰鸣,先前闭合的石门竟开始逆向开启,涌进来的不再是黑雾,而是密密麻麻泛着荧光的尸蟞群。白泽突然将软剑插入地面,符文光芒化作光墙挡住尸蟞,转头时眸色比剑身更冷:“引我们来的人,要的不是杀我们——”他盯着棺中玉珏,“是要让这两块玉珏合璧。”

凌辰忽然嗅到空气中泛起的异香,瞳孔骤缩:“是迷魂香!小心别——”话未说完,便见吴邪眼神突然发怔,脚步不受控地朝棺椁走去。胖子想拽住他,却发现自己双腿发沉,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住。白泽咬破舌尖,用痛意驱散眩晕,软剑挥出一道剑风斩断吴邪腰间的玉珏绳结:“别碰那玉珏!还记得帛书最后一页的血字吗?‘合珏者,引尸蟞王’——”

话音未落,棺底裂缝突然迸开,一只磨盘大小的尸蟞王破土而出,甲壳上的纹路竟与玉珏上的“长生”二字一模一样。吴邪腰间的半块玉珏突然飞起,与棺中玉珏在半空拼合,刹那间墓室震动,星图浮雕亮起血色光芒,尸蟞王发出刺耳尖啸,无数尸蟞顺着裂缝爬满四壁。

白青羽强撑着结印布下结界,指尖已渗出鲜血:“有人用‘借尸还魂’的局,拿吴邪当引子!玉珏合璧时,就是尸蟞王认主的时刻!”凌辰忽然将硫磺粉泼向尸蟞王,火光中瞥见棺中“墓主人”的指尖动了动,袖口滑落处,手腕内侧竟有与吴邪一模一样的红痣——那根本不是尸体,而是个被封在棺中、等着借玉珏还魂的“活死人”。

“白泽!砍断玉珏!”吴邪在眩晕中咬破舌尖,掏出怀中匕首掷向空中的玉珏,“他要的是完整的珏!不能让他——”话未说完,便被尸蟞王的腥风掀翻在地。白泽凌空跃起,软剑带着符文光芒斩向玉珏,却在触到玉珏的瞬间,听见墓道深处传来低沉的笑声,像是从无数具尸体的喉咙里挤出来的:“等了三百年,终于等到血脉契合的人来……”

玉珏在剑刃下碎成三片,棺中“墓主人”发出凄厉惨叫,尸蟞王的尖啸突然变成哀鸣。白泽看见吴邪腰间的玉珏碎片正在发烫,碎片上的“长”字竟慢慢渗进他掌心,而棺中人生出的红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墓室顶部开始掉落碎石,星图浮雕的血色光芒渐渐熄灭,尸蟞群失去指引,纷纷退向裂缝深处。

胖子抹了把冷汗,看着满地碎珏:“所以那孙子引我们来,就是为了让吴邪当‘玉珏容器’?幸亏砍碎了,不然——”他忽然顿住,看见吴邪掌心的“长”字纹路正在变淡,而棺中“墓主人”的面容已变得枯槁,竟与帛书上最后画的那具白骨一模一样。

白泽捡起半块带“生”字的玉珏碎片,指尖触到背面刻着的小字:“‘吾以血脉为引,待后人破局’——”他忽然看向吴邪,“引我们来的人,或许不止一个。”凌辰望着渐渐平息的墓室,匕首敲了敲石壁上未熄灭的荧光尸蟞:“现在该操心怎么出去——这些机关兽刚才退得太利落,像是有人在帮我们清路。”

吴邪盯着掌心即将消失的纹路,忽然想起中年人递帛书时,袖口闪过的半块玉珏残片。墓道尽头的石壁突然发出“咔嗒”声,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门内飘来若有若无的沉香味,像是某种古老的……指引。

“走吗?”白泽握紧软剑,目光扫过暗门上方新亮起的星纹——那是吴邪生日那天,北斗星偏移的特殊轨迹。吴邪摸了摸腰间空荡的玉珏绳结,忽然笑了笑:“来都来了,总得看看,这局里藏着的……到底是仇人,还是故人。”

众人跟着暗门的微光前行,脚下的青砖渐渐出现磨损的脚印,竟与吴邪的鞋码分毫不差。而在他们身后,棺中“墓主人”的尸身已化作飞灰,唯有那半块刻着“生”字的玉珏碎片,静静躺在灰堆里,碎片边缘的纹路,正朝着吴邪离去的方向,微微发烫。

白泽盯着暗门后翻涌的雾气,指尖在剑柄符文上快速摩挲,剑身蓝光比先前亮了三分:“这暗门的星纹轨迹,和帛书最后一页画的‘黄泉路’一模一样。”他忽然瞥见地面脚印旁嵌着半枚青铜扣,纹路竟与凌辰腰间的护心镜同款,“当年师父失踪前,说过长白山有‘九死一生’的局,看来……全攒在这儿了。”

凌辰抽出匕首刮了刮墙缝里的朱砂,凑到鼻尖闻了闻:“是尸煞阵的味道,越往里走阴气越重。”他忽然将匕首掷向右侧石壁,钉住一只倒挂的人面蜘蛛,蛛腿上缠着的布条,正是白青羽前日破损的袖口布料,“这地方在算我们的步数——每走七步,机关就会按各人弱点来。”

胖子握紧洛阳铲,盯着吴邪掌心尚未完全消退的淡红纹路:“吴邪你那手还疼吗?刚才玉珏碎的时候,我看见那老粽子的手跟着断了根手指。”话音未落,头顶突然垂下数十条沾着黏液的蛛丝,每条蛛丝末端都缠着具半腐的尸体,尸体腰间无一例外挂着半块残缺玉珏——竟和他们四人的玉珏碎片形状一一对应。

白青羽忽然指着尸体胸口的伤口:“都是心口穿伤,和师父当年留的尸检报告一样。”他指尖结印布下结界,却见蛛丝触到结界后突然膨胀,变成半透明的人脸形状,正是他们各自牵挂的已故之人模样。吴邪瞳孔骤缩——那是他梦里见过的、爷爷临终前的脸,“别盯着看!是幻蛛!专门勾人执念!”

凌辰匕首划过掌心,用鲜血泼向幻蛛:“白泽!砍蛛丝节点!这些尸体是阵眼!”白泽应声腾跃,软剑如流星划破蛛网,当剑尖挑断最中央那根缠着重伤“师父”幻象的蛛丝时,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青铜弩机,弩箭上淬着的绿光,竟和玉珏碎时棺中飘出的雾气同色。

“是尸毒弩!退——”白青羽话未说完,便见吴邪突然拽着他往左侧暗格钻去,那位置竟和他方才布结界时算出的“生门”分毫不差。众人刚躲进暗格,身后便传来暴雨般的弩箭撞击声,胖子借着缝隙看见弩机上方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他们四人的出生年月日。

“这他妈根本不是古墓,是给咱们量身定做的杀局!”胖子抹了把冷汗,忽然听见暗格下方传来齿轮转动声,脚下的石板正缓缓下沉。凌辰眼疾手快,匕首插入石缝勾住凸起,却见下沉的石板上刻着四幅浮雕:白泽持剑斩蛇、青羽布阵化水、凌辰握匕斗虎、吴邪捧珏引星——竟和他们进墓后的每一步动作一模一样。

白泽盯着浮雕上吴邪掌心的完整玉珏,忽然想起师父失踪前留的手札:“‘当血脉者捧珏见星,九泉之下,百鬼开道。’”他忽然拽过吴邪的手,只见掌心淡红纹路竟在接触浮雕的瞬间亮起,石板下沉的速度陡然加快,暗格尽头的石门应声而开,门内涌出的不是危险,而是一片刻满星图的空旷墓室,中央石台上摆着的,是四件蒙着灰尘的旧物——白泽的断剑鞘、青羽的残缺符纸、凌辰的裂镜、还有吴邪爷爷当年失踪时戴的青铜罗盘。

“这些……是我们各自丢失的‘执念’。”青羽指尖触到符纸上的血印,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纸条:“‘若见旧物重现,便是局中局破之时。’”凌辰摸着裂镜上的修补痕迹,忽然笑了一声:“当年我以为是盗墓贼打碎的,原来……是有人故意留在这儿,等我们来认。”

吴邪握着罗盘,指针竟反常地指向墓室正中央的地砖,那里用朱砂画着个巨大的“困”字,字中心嵌着枚刻着“解”字的青铜钥匙。白泽忽然注意到地砖缝隙里渗着的不是尸液,而是淡金色的液体,和师父手札里写的“破局血引”一模一样:“看来硬仗不是打机关兽,是打……我们自己心里的坎。”

墓室顶部突然传来石块摩擦声,十六具穿着古代甲胄的“活尸”从砖缝里爬出来,每具活尸的兵器都对应着他们四人的武器——持软剑的活尸,剑招竟和白泽惯用的“灵蛇七式”分毫不差;握匕首的活尸,出刀角度和凌辰的“暗影三刺”如出一辙。

“是傀儡尸,拿我们的战斗方式养的。”青羽布下结界时,看见活尸甲胄上刻着的正是他们四人的名字,“杀了它们容易,但师父说过,破‘困龙局’得先破‘心障’——白泽,你当年断剑鞘,是不是因为救我时挡了尸毒?”

白泽动作顿了顿,软剑挥出的弧度竟慢了半拍——持软剑的活尸趁机刺来,剑尖直取他当年受伤的左肩。吴邪突然举起罗盘砸向活尸面门:“别想太多!当年你救青羽是对的,现在该救的是眼前的局!”他话音未落,罗盘上的“解”字突然亮起,中央地砖的“困”字朱砂竟开始流动,顺着活尸的脚腕缠成锁链。

凌辰趁机用匕首斩断锁链,看见活尸甲胄下露出的皮肤竟有和自己一样的旧伤疤:“原来它们的‘心障’,就是我们不敢面对的过去。”他忽然大笑一声,匕首反手刺入自己那具活尸的心口,“老子当年没被虎咬死,现在还怕你个冒牌货?”

活尸轰然倒地,化作一堆甲胄和枯叶。白泽看着自己的活尸招式渐乱,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剑鞘可断,剑意不可断。”软剑突然改刺为削,斩断活尸持剑的手腕——不是攻击,而是卸去对方的“武器”,“你拿我的招式杀人,却不知道我现在的剑,只护人。”

活尸怔愣的瞬间,白泽剑尖挑起它甲胄上的“白”字铭牌,符文光芒闪过,铭牌碎成齑粉。青羽见状,指尖符文打入自己那具布阵的活尸体内:“你摆的是死阵,我布的是生门——”活尸周身的符光突然逆转,化作光点融入他的护腕,“当年师父教我的,从来不是困住敌人,是给活人留退路。”

最后剩下吴邪面前的活尸,它捧着枚完整的玉珏,动作竟和吴邪刚才接玉珏时一模一样。吴邪盯着它掌心的“长生”二字,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别信长生,要信活人。”他掏出碎成三片的玉珏碎片,在活尸扑来的瞬间,将碎片按在它胸口——那里刻着的,正是爷爷失踪时戴的玉佩纹路。

“原来你要的不是我,是我心里的‘执念’。”吴邪指尖发力,碎片嵌入活尸心口,“可我爷爷说过,活人比玉珏重要。”活尸发出细碎的碎裂声,化作光点裹着青铜钥匙飞向吴邪。罗盘“咔嗒”一声,指针指向钥匙上的“解”字——中央地砖应声裂开,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壁灯自动亮起,照出墙上用鲜血写的最后一行字:“破心障者,见天光。”

白泽擦了擦剑上的枯叶,望着石阶尽头隐约的月光:“硬仗打完了,接下来……该见见那位‘引路人’了。”凌辰掂了掂青铜钥匙,听见钥匙孔里传来熟悉的怀表走动声——那是他父亲失踪前戴的老怀表的声音。吴邪握着罗盘,发现指针不再乱转,而是稳稳指向石阶下方,那里飘来的,是爷爷生前最爱的龙井茶香。

众人踩着石阶往下,鞋底蹭过的地方,渐渐浮现出当年失踪的考古队脚印——其中有几串脚印,竟和他们四人的鞋印重叠在一起。而在石阶最底部的石门上,刻着的不是机关,而是四句残诗:“玉珏碎时心障破,旧物重见故人来。黄泉路上斩己念,方知长生在人间。”

白泽指尖抚过“故人来”三字,忽然听见石门后传来微弱的咳嗽声,那声音,竟和他以为早已死在尸毒下的师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