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宾灵佛牌黑光一闪,井上和野比的鬼魂再次被放了出来。
这一次,众人看得更加清楚,两道鬼魂的腰部被两条无形的锁链锁住,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宾灵佛牌,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在原地打转,气得哇哇大叫。
秦教授又念诵起禁锢咒,两道鬼魂再次被吸回佛牌中。
他反复尝试了几次,每一次都成功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紧紧拉着阿赞林的手,连连摇晃:“先生,太感谢你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为我的中微子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他顿了顿,连忙说道:“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以后要是还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阿赞林点了点头,接过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名字,然后递给秦教授:“有事打这个电话。”
“好!太感谢你了!”秦教授小心翼翼地收好笔记本,如同珍藏着最珍贵的科研资料。
阿赞林伸了个懒腰,目光看向被阿威搀扶着的乌鸦。
乌鸦依旧脸色苍白,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能勉强站立。“你们帮我把乌鸦放车上,我还要送他去医院处理伤口。”
“好好好!”秦教授和阿威连忙应道,小心翼翼地扶着乌鸦,将他送到阿赞林停在路边的越野车旁,打开车门,轻轻将他放在后座上。
阿赞林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对着秦教授等人摆了摆手,便缓缓驶离了废弃学校,车子的尾灯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秦教授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感慨万分:“今晚的一幕幕,真是让我终身难忘啊。”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学生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走,孩子们!我们回研究院,好好研究一下这中微子!”
几个学生也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激动,今晚的经历虽然惊险,但也让他们大开眼界,一个个连忙点头,跟着秦教授坐上了停在一旁的面包车。
车子掉头,朝着研究院的方向疾驰而去,车厢里充满了他们压抑不住的讨论声,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研究那个神奇的宾灵佛牌和里面的鬼魂。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凌晨三点的杭州街道,路灯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光影,将车厢里的沉默切割得支离破碎。
一个多小时的疾驰后,车子缓缓停在杭州市第一医院门诊楼前,引擎熄灭的瞬间,阿赞林几乎是推门跳下车,大步流星冲进医院大厅。
凌晨的大厅空旷寂静,只有值班护士台的灯光亮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冷气息。
阿赞林冲到台前,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他语气带着难掩的焦灼,对着正在整理病历的护士说道:“护士!快!
来一个担架车!我朋友受伤了,还在流血!”
护士闻言,脸色骤变,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对着身后的值班室大喊:“刘医生!有急诊病人!受伤流血了!”话音未落,她已经快步跑出护士台,和闻声赶来的刘医生一起,推着一旁的担架车往门口狂奔。
车门被猛地拉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乌鸦趴在后座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着,强忍着剧痛,后背已经被血浸透,深色的血渍顺着裤腿往下滴,在车座上积成一小滩。
几人小心翼翼地托住乌鸦的身体,避免触碰他的伤口,缓缓将他抬上担架车刚一挪动,乌鸦便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滚落得更急了。
“慢点!小心点!”刘医生一边叮嘱,一边快速检查着伤口情况。
看清伤口位置在屁股上,一截生锈的飞镖露在外面,裤子早已被鲜血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不由得皱紧眉头,啧了一声:“哎哟,这位病人的伤口还挺深!
看这情况,最少得有十厘米,飞镖还嵌在里面呢!”
“快!准备手术室!马上安排手术!”刘医生不敢耽搁,对着身边的护士急促下令,“先推去急诊处置室做初步清理,通知手术室准备无菌环境,立刻安排拍片和血常规检查,确认飞镖有没有伤及重要血管!”
护士们应声而动,推着担架车一路小跑往处置室赶,滚轮在走廊里发出急促的“咕噜咕噜”声。
阿赞林紧随其后,目光死死盯着担架上的乌鸦,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伤口太深太险,他随身带的黑法药膏只能处理普通外伤,根本应付不了这种需要取异物、缝合血管的情况,幸好来时检查过,那飞镖只是普通铁制,没有淬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快步来到缴费处,毫不犹豫地刷了卡缴清手术费,全程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走廊里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护士推着检查仪器赶来,医生正在给乌鸦做术前消毒,冰冷的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时,乌鸦又是一声闷哼,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阿赞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平日里总是带着冷冽锋芒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凝重。
手术室的红灯很快亮起,“手术中”三个大字在凌晨的走廊里格外刺眼。
他望着紧闭的手术室门,心中暗道侥幸幸好赶来得及时,这伤口要是再晚来半小时,失血过多加上可能的组织坏死,乌鸦这条小命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走廊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轻微声响和阿赞林的呼吸声,消毒水的味道愈发浓烈,与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凌晨医院里特有的紧张与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