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找人(2 / 2)

我早就给你安排了五猖兵马贴身护着你和你的店,只要你平常诚心供奉,这些兵马个个听话得力。”

刘大壮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连忙应道:“是是是,弟子一直都诚心供奉,不敢有半点怠慢。”

“那就好,”苍老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晚上我会开坛做法,派兵马过去把他那点布置全给破了,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破了他的局,你往后就能高枕无忧,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太好了!多谢钱师傅!多谢钱师傅!”刘大壮喜出望外,脸上的横肉都舒展开来,连连道谢。

“行了,没事挂了。”电话那头说完,便直接挂断了。

刘大壮收起手机,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有了钱师傅的保证,他心里彻底踏实了,只觉得王德发的那些小动作不过是垂死挣扎,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他扭头瞥了一眼对面紧闭的店门,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大堂,盘算着晚上等钱师傅破了局,明天就能看到王德发焦头烂额的模样了。

王德发此刻真是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整个人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大街上乱撞。

他揣着贴身的黄玉,手里攥着几张模糊的打听来的线索纸条,从城东跑到城西,又从城南绕回城北。逢人就打听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位气质不凡、带着个年轻徒弟的高人。

可街上人来人往,谁也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从晨光熹微找到日头西斜,又从夕阳落山走到华灯初上,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喉咙干得冒火,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连阿赞林的影子都没瞧见。

先前在福泽堂燃起的希望,此刻被漫无目的的寻找磨得只剩几分渺茫,整个人颓唐得不像话。

王德发瘫坐在路边的石墩上,石面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料渗进来,却驱不散他心头的燥热。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燃起火苗,青灰色的烟圈缓缓吐出,模糊了他疲惫的眉眼。

他望着眼前车水马龙的街道,霓虹闪烁,人声鼎沸,可这热闹却与他格格不入,满心只剩迷茫与绝望。

才几天功夫,他原本就不算浓密的黑发里,又冒出了好些刺眼的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想到那些接踵而至的倒霉事出门被井盖绊倒摔进下水道,骑车被闯红灯的货车剐蹭,吃饭时一块骨头卡在喉咙差点窒息,喝水都能呛得撕心裂肺,走路时头顶掉啤酒瓶,踩香蕉皮摔得鼻青脸肿,钱包被偷,身上莫名酸痛却查不出病因……每一件都像一把锤子,敲得他快要崩溃。

“师傅,今晚吃什么呀?要不然还去吃火锅呗,昨天那家辣得过瘾!”

一道略显跳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雀跃。

紧接着,另一个温润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声音响起:“不吃了,那火锅太辣,吃完上火,今晚找家清淡的馆子。”

这声音!

王德发浑身一震,像是被惊雷劈中,原本耷拉着的脑袋“唰”地一下抬了起来,眼睛瞬间亮得吓人。

是他!是昨天那个在收银台提醒他换条路走的男人!

他猛地丢掉手里的烟,烟头在地上火星四溅,不等多想,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路灯下,一高一壮两个身影正并肩走着,前面那个穿着素色衬衫,气质沉稳,正是他找了一整天的高人;后面那个穿着运动服,一脸雀跃,正是他身边的徒弟。

“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王德发激动得眼泪瞬间涌了上来,鼻涕也跟着往下流,几十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顾不上擦脸,手脚并用地从石墩上爬起来,踉跄着就冲了过去,一把紧紧攥住了阿赞林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怕对方跑了。

“大师!大师!我可算找到你了!求求你救救我!”

他哽咽着,话都说不连贯,“我知道你是高人,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一定要救救我啊!”

阿赞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身旁的乌鸦也认出了他,挠了挠头,一脸诧异:“唉?你不是昨天那个火锅店老板吗?

这是出什么事了,哭成这样?”

“别提了,一言难尽!”王德发抹了把脸,拉着阿赞林的手就往自己的火锅店方向拽,“大师,咱们去我店里说,我有天大的事求您,您一定要帮帮我!”

阿赞林见他神色急切,不似作伪,便没有挣脱,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

乌鸦跟在后面,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王德发,心想这老板到底遇上什么难事了。

回到王德发的火锅店,他连忙打开门,手脚麻利地冲进后厨,不多时就端出一口鸳鸯锅,锅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一边红汤翻滚,一边清汤鲜醇。又陆续端上毛肚、鸭肠、肥牛、蔬菜等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还开了两瓶好酒。

“大师,小哥,你们千万别客气,边吃边聊!”王德发殷勤地给两人倒上酒,脸上满是恳求,“我这事儿,真是十万火急!”

乌鸦拿起筷子夹了片毛肚,笑着说:“老板太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倒是说说,不然我师傅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啊。”

阿赞林也点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王德发:“是啊,你先说说情况。”

王德发连忙欠了欠身,恭敬地问道:“不知道大师怎么称呼?”

“我叫苏林,”阿赞林淡淡开口,指了指身边的乌鸦,“他是我徒弟,叫乌鸦。”

“苏大师!”王德发连忙改口,脸上满是感激,“多谢您昨天提醒我换条路走,要不然我今天怕是真见不到您了。

您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迟早要被人给害死!”

说着,他就把最近遭遇的一系列倒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掉下水道、出车祸,到被噎被呛、遭啤酒瓶砸、丢钱摔跤,再到身上莫名难受却查不出病因,桩桩件件,说得惊心动魄。

苏林和乌鸦听得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暗称奇这王老板的命是真硬,这么多倒霉事凑在一起,居然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王德发喘了口气,又把昨晚去福泽堂找周道清先生算命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恳切地说道:“周先生说了,只有您能解决我的问题!

苏大师,只要您能帮我摆脱这困境,我愿意拿出十万块作为感谢费!”

话音刚落,他就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里面装着五叠崭新的钞票,直接递到苏林面前:“这是五万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您五万!

苏大师,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苏林看着他眼底的焦灼与绝望,沉吟片刻,说道:“我先帮你看看,具体能不能解决,现在还不好说。”

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扒开王德发的眼皮,又示意他伸出舌头。

王德发连忙照做,只见他的眼白一片灰蒙蒙的,透着一股暗沉的死气,显然是被人下了邪术,背后有人在暗中搞他。

“确实是有人在针对你。”苏林松开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想该怎么帮你。”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鸭肠,放进清汤锅里轻轻涮了涮,动作不急不缓。

“好好好,苏大师您慢慢吃,不急,不急!”王德发连忙说道,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三人边吃边聊,苏林偶尔会问几句关于那些倒霉事的细节,王德发都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