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审讯杀手(1 / 2)

夜风裹着湿冷的山雾,在苗寨错落的吊脚楼间穿行。

就在阿赞林与苗灵儿刚将最后一名杀手人按在青石板上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着竹火把噼啪的燃烧声是巡夜的村民们赶来了。

为首的马叔举着火把,粗糙的脸上满是焦急,身后跟着五六个手持柴刀、扁担的壮实汉子,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斑驳的寨墙上晃荡。

“小林!灵儿!这是咋了?”

马叔刚跑到近前,就被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影惊得皱紧眉头。

火把的光扫过,能看见那些人一身黑色劲装,脸上脏兮兮的沾了泥巴,其中一人的匕首掉在旁边,刀刃上还闪着冷光。

阿赞林松了按在杀手肩上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

他看向马叔,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刚打斗完的沙哑:“马叔,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他顿了顿,回忆起方才的细节,“后半夜我被一股奇怪的烟味呛醒,像是烧了什么迷香,刚推开门,就见这几人举着刀扑过来,幸好灵儿反应快,我们俩才把他们制住。”

苗灵儿也跟着点头,指了指地上人的腰间:“他们身上还藏着武器和毒针,看着就不是善茬。”

阿赞林目光沉了沉,又补充道:“看他们的身手和身上的装备,不像是附近山头的土匪,倒像是外国来的杀手而且绝不会平白无故来杀我,这里面肯定有缘故。

先把人关起来,等明天审一审,说不定能问出些线索。”

“好!”马叔当机立断,大手一挥,“来几个人搭把手,把他们押去地牢!”

几个村民立刻应声上前,有的架胳膊,有的按肩膀,将还在挣扎的麦克几人死死钳住。

一行人往寨后山坳的地牢走去,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还混着一股陈年的霉味。

地牢的木门早已被岁月侵蚀得发黑,马叔掏出腰间的铜钥匙,“咔嗒”一声打开锁,推开时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得墙角几只蝙蝠扑棱着翅膀飞走。

火把照进地牢,能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根粗壮的石柱子立在中央,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脚一踩就扬起一片白雾——这地牢修了几十年,还是头回派上用场。

马叔让村民把人按在石柱旁,从墙角拖出精钢锻造的镣铐,“哐当”几声,将麦克六人手脚分别锁在石柱上。

那镣铐的锁链足有一厘米粗,冷冰冰地贴在皮肤上,村民们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锁扣都卡紧了才放心。

“这玩意儿没钥匙,除非有能徒手捏碎铁的力气,不然插翅也难飞。”

阿赞林看着被锁在暗处的人影,轻声对马叔说:“辛苦你们了。”

马叔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感慨:“咱苗寨向来守着规矩,家家户户日子虽穷,却从没出过偷鸡摸狗的事,更别说这种杀人的勾当这次定要查清楚,不能让外人坏了咱寨里的安宁。”

马叔蹲在地牢门外,借着月光最后检查了一遍锁扣那是两把新配的精钢大锁,钥匙被他小心收进贴身的布兜。

确认牢门纹丝不动后,他转头对身后两个年轻村民叮嘱:“夜里多警醒些,听见里面有动静就喊,千万别单独开门。”

两人用力点头,从背上取下竹编的蓑衣披好,一人握着柴刀,一人举着火把,在牢门外的石墩上坐了下来,火光在夜色里映出两道挺拔的身影。

安排好值守,马叔才领着剩下的村民转身往寨子里走。

夜风里还带着山间草木的清香,吊脚楼的窗户里大多熄了灯,只有巡夜人的火把在蜿蜒的石板路上移动,像一串跳动的星火。

“自从上次把黄金运回来,咱们寨里的夜巡就没断过。”

走在最前面的马叔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虽说咱苗寨人历来本分,可那黄金是全寨人的指望,多防着点总没错。”

旁边一个扛着扁担的村民接话:“可不是嘛,现在每天傍晚都有人主动来领巡逻的活儿,谁都不想让外人把咱的东西拿走。”

一行人说说笑笑,脚步却没放慢,很快便分成几队,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将苗寨的每一条小径都纳入守护之中。

另一边,阿赞林看着村民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头看向身边的苗灵儿,声音放柔了些:“走吧灵儿,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苗灵儿脸颊微红,轻轻“嗯”了一声,跟着他往不远处的吊脚楼走去。

这栋吊脚楼是大长老特意为他们安排的。

虽说两人还没正式成亲,可早在一个月前,同心蛊便已在两人体内相互认主那是苗寨最古老的羁绊,一旦认主,便意味着两人心意相通,生死与共。

大长老见此情景,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现在都到22世纪了,哪还有那么多老规矩?

你们住在一起,正好多处处,培养培养感情。”说这话时,老人眼里满是期盼,话里话外都藏着私心她早就盼着两人能早点成家,生个胖娃娃,让她也尝尝抱孙子的滋味。

走到吊脚楼门口,阿赞林伸手推开竹门,先让苗灵儿进去,自己才跟着踏入。

屋里的火塘还留着一点余温,竹桌上放着白天没喝完的草药茶,角落里的竹篮里,还摆着苗灵儿绣了一半的荷包,上面的蝴蝶图案栩栩如生。

阿赞林看着这些细碎的日常,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转身关好门,对苗灵儿轻声说:“你先歇着,我去把火塘再添点柴。”

苗灵儿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月光透过竹窗洒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映得整个屋子都满是温馨。

天刚蒙蒙亮,苗寨的晨雾还没散尽,山间的鸟鸣便穿透薄雾,落在错落的吊脚楼上。

阿赞林和苗灵儿还沉在浅眠中,火塘里的余烬泛着微弱的红光,忽然,一阵急促的拐杖敲击竹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便是大长老带着焦急的呼喊:“小林!灵儿!快开门!”

阿赞林率先惊醒,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大长老就拄着雕花拐杖挤了进来,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急匆匆赶来。

她一把抓住阿赞林的胳膊,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声音都带着颤:“听说你们昨晚遇刺了?

老马今早巡逻时跟我说的,怎么不连夜告诉我!你们俩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没事大长老让你担心了。

说着,大长老不由分说地拉过阿赞林的手臂,捋起他的袖口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划伤,已经结了淡褐色的痂。“哎哟!这都流血结痂了,还说没事!”

大长老眉头瞬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心疼,又转头去看刚坐起身的苗灵儿,“灵儿你呢?

有没有哪里疼?这些天杀的杀手,敢来咱们苗寨撒野,是把咱们苗寨的规矩当摆设吗!”

苗灵儿连忙摇头:师傅我没事,苏大哥挡在我前面时被划了一下,不严重的。”

“再轻也是伤!”大长老说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磨好的草药粉和干净的布条这是她今早听说消息后,特意从药庐里翻出来的。

她拉着阿赞林坐下,蘸了点清水将草药粉敷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却格外认真,又一圈圈用布条缠好,“这草药是我去年晒的,止血快,敷上两天就能好透。”

阿赞林看着大长老专注的神情,心里暖暖的:“大长老,让您担心了,真没事。”大长老抬了抬头,眼里的焦急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慈爱灵儿是她从小带大的徒弟,比亲孙女还亲,而阿赞林不仅和灵儿结了同心蛊,为人更是稳重可靠,在她心里,早已是半个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