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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什么是邪,什么是正(2 / 2)

他一步步走下楼梯,身上的黑气开始翻涌:“你不要在这里混淆是非,扭曲事实。我杀的是侵略者,炼的是他们的尸——你们要管,也该先看看这些人手上沾了多少血!”

“休要狡辩!”刘清玄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无论你杀的是谁,用活人炼尸就是有伤天和,就是邪道!

我们师兄弟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斩杀你们这些歪门邪道,还此地一个清明!”

说着,他和王建国对视一眼,同时举起桃木剑,脚步踏开天罡步,剑身上的符咒痕迹再次亮起,一股凛然正气朝着阿赞林压了过去。

“呵呵……”阿赞林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刻骨的恨意,“两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你们连我为什么来日本炼尸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冠冕堂皇地讲大道理?”

他猛地提高声音,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王建国和刘清玄:“你们知道日本九菊一派的阴阳师,在香港炼的那些‘阴阳鬼尸’,是用多少中国同胞的性命堆出来的吗?

千千万万!男人、女人、老人……他们连刚会走路的孩子都不放过!”

“为了复活他们那所谓的八岐大蛇,这些小鬼子在东南亚绑架了多少中国人去做祭品?

你们又知道吗?”阿赞林的声音在空旷的医院里回荡,带着血泪的控诉,“不,你们不知道!

你们只知道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着‘正邪’两个字斤斤计较,你们就是两个虚伪又顽固的废物!”

“这些小鬼子该死!该杀!”他指着地上那些忍者尸傀的残骸,胸口剧烈起伏,“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用我们同胞的血肉炼邪物,我就用他们的尸体掀翻他们的巢穴——这有什么错?!”

“我就是要炼尸!

就是要把这小日本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阿赞林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谁要是敢阻止我,谁就是我的敌人!

无论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道士,还是九菊一派的阴阳师,我都会毫不留情地干掉他!”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低沉,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你们知道吗?

九菊一派的人曾经拉拢过我,许我高官厚禄,让我加入他们,帮他们炼制更厉害的邪物。

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他们想借着八岐大蛇的力量,再次入侵我们的国家,甚至妄想统治世界!”

“最可恶的是……”阿赞林的声音开始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这些小鬼子派人,当年杀了我的父母!

就在我眼前,…”他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像是堵着滚烫的烙铁,“所以我哪怕豁出这条命,也要给我父母报仇!

要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他死死盯着王建国和刘清玄,眼神里充满了质问:“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有多少道门同道,死在了九菊一派和日本军方的屠刀下吗?

他们用我们的法器炼邪术,用我们的同胞做试验,你们还觉得我现在做的过分?”

“换作是你们,”阿赞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凄厉,“若是你们的亲人被如此残害,若是你们亲眼看着同胞被当作牲畜一样屠戮,你们会怎么做?

恐怕……你们会比我更疯狂!”

说完,他猛地从怀里掏出铜铃,高高举起,房间里的三具母体尸傀瞬间睁开眼睛,红光大盛。

阿赞林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个道士,带着决绝的狠厉:“要么滚,要么……死!”

阿赞林说完,猛地从怀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后点开一个视频,抬手就朝王建国丢了过去。

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王建国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指尖触到屏幕时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点开视频,刘清玄也凑了过来,两人一起盯着屏幕。起初,画面里出现两个穿着和服的男人,正是九菊一派的山本和井田,两人对着镜头外的阿赞林满脸堆笑,语气谄媚——

“阿赞林先生,只要您肯加入我们,帮我们控制香港,以后女人、黄金、钞票、钻石,要多少有多少!”

山本拍着胸脯保证,“高官厚禄不在话下,整个东南亚的降头师,都得看您脸色!”

井田也在一旁附和:“我们九菊一派有的是资源,只要您点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

王建国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指越收越紧。

紧接着,画面一转,来到了香港鬼望坡的乱葬岗。

镜头显然是针孔摄像头偷拍的,画面有些晃动,却清晰地记录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山本和井田带着几个手下,扛着一具具用黑布包裹的尸体,有成年人,甚至还有身形瘦小的孩童,他们将尸体一具具埋在老槐树下,嘴里还念着诡异的咒文。

最后,视频拍到了阴阳鬼尸出世的瞬间——那鬼尸青面獠牙,周身缠绕着浓稠的黑气,刚一爬出地面就扑向旁边的活人,瞬间将其撕碎。

凄厉的惨叫和骨头碎裂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王建国和刘清玄看得目瞪口呆,两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视频里那些尸体的模样、鬼尸的凶性、九菊一派的残忍……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们心上。

“这……这……这……”王建国连说了三个“这”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最后猛地攥紧拳头,低吼一声,“该死的狗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阿赞林郑重地拱了拱手,眼神里再无之前的敌意,只剩下复杂和愧疚:“道友,是我着相了。”

“你方才的话,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王建国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是我只盯着‘正邪’二字,却忘了这背后的血债。

以前是我狭隘了。”

他顿了顿,语气无比认真:“以后你炼制尸傀,我不再过问。

但有一条——”他直视着阿赞林的眼睛,“只要不伤害无辜的中国人,我们师兄弟,绝不出手干涉你的事。”

刘清玄也点了点头,对着阿赞林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师弟的话。

两人再没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往外走。桃木剑插回了挎包,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走到医院门口时,王建国回头望了一眼那栋阴森的建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和刘清玄一起消失在晨光里。

废弃医院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阿赞林站在原地,手里把玩着那个铜铃。

乌鸦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问:“苏大师,那俩道士走了?”

阿赞林点点头,望向窗外渐渐升高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