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美子却不慌不忙,爪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她步法灵动,像在跳一场致命的舞蹈,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爪刀则时不时从刁钻的角度反击,逼得牛仔不得不回刀防御。
“嗤啦!”爪刀的倒刺擦过牛仔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
牛仔闷哼一声,反手一刀劈向亚美子的脖颈,逼得她后仰躲避,鼻尖几乎擦过刀刃。
两人在狭小的院子里缠斗,身影交错,刀光闪烁。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血腥味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牛仔的攻击大开大合,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蛮劲;亚美子则更擅长技巧,爪刀如同毒蛇的獠牙,总能在防守中找到反击的机会。
突然,牛仔卖了个破绽,故意放慢了出刀的速度。亚美子以为有机可乘,爪刀直刺他的心脏——却不想这是个陷阱!
牛仔猛地矮身,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亚美子持刀的手腕,右手刺刀则带着劲风,刺向她的小腹。
“糟了!”亚美子心头一紧,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抬腿,膝盖狠狠撞在牛仔的下巴上。“咔嚓”一声脆响,牛仔吃痛,抓着她手腕的手一松,亚美子趁机抽回手,爪刀顺势向上一挑,划开了他的锁骨下方的皮肤。
“啊!”牛仔惨叫一声,后退几步,捂着流血的伤口,眼神凶狠如狼。他没想到亚美子的反应这么快,这一下虽然不致命,却让他彻底暴怒。
“你找死!”他嘶吼着再次冲上来,刺刀不再留任何余地,招招都往要害招呼。
亚美子也被激起了杀心,爪刀挥舞得更快,倒刺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两人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身上都添了新伤。亚美子的左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袖;牛仔的大腿被爪刀撕开一道长疤,走路都有些踉跄。
“该结束了!”亚美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突然变招,不再防御,爪刀直取牛仔的眼睛。
牛仔下意识地抬刀去挡,却没注意到她的脚步已经变了——那是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了他下盘的防御。
“噗嗤!”爪刀的倒刺深深扎进了牛仔的大腿伤口里,亚美子手腕一拧,倒刺瞬间撕裂了周围的皮肉。
“啊——!”钻心的疼痛让牛仔瞬间失控,手中的刺刀掉在地上。
他捂着大腿,疼得浑身颤抖,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淌。
亚美子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趁着他剧痛失神的瞬间,爪刀反手一划,精准地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嗬……嗬……”牛仔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中疯狂涌出,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雨还在下,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亚美子拄着爪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隐隐作痛。
她低头看了看牛仔的尸体,又抬头望向那间亮着灯的屋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杀了牛仔,她保住了王牌的位置,却依旧拿不到那五千万赏金。
屋里那两个男人身上的诡异屏障,比这个铂金杀手更让她忌惮。
“罢了。”亚美子最后看了一眼屋子,转身踉跄着走出巷子,准备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她知道,这次的任务,只能放弃了。
屋里,阿赞林翻了个身,似乎在梦里皱了皱眉。乌鸦的鼾声依旧响亮,对屋外的血腥厮杀浑然不觉。
暖炉里的炭火渐渐微弱,却依旧散发着一丝暖意,守护着这片刻的安宁。
亚美子刚走出巷子,脚步突然一顿。她回头望着那间屋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就这么放弃?
她可是“毒蛇”的王牌杀手,什么时候栽过这种跟头?“不对……我就不信他们真能刀枪不入!”
一股狠劲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身,朝着乌鸦停放越野车的角落走去。
那辆越野车就停在院墙外侧,车身还沾着白天厮杀的泥污。亚美子走到车旁,试着拉了拉车门,“咔哒”一声,门竟然开了——乌鸦实在太累了,连拔钥匙的力气都没有,车钥匙还好好地插在点火开关上。
“天助我也。”亚美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钻进驾驶室。
她拧动钥匙,引擎“轰”地一声咆哮起来,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顶住一辆车!”
她死死踩着油门,越野车的轮胎在原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卷起一阵泥水。接着,她猛地松开刹车,车子如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开那扇本就破旧的木门,木屑纷飞中,直挺挺地朝着屋里的阿赞林和乌鸦撞去!
“轰隆——!”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栋屋子都在摇晃,阿赞林和乌鸦被车头狠狠撞中,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噗通”两声摔在榻榻米上,撞翻了旁边的矮桌,碗碟碎了一地。
“啊哟——!”两人同时发出痛呼,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浑身的剧痛让他们眼前发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见那辆越野车的车头已经冲破了墙壁,距离自己不过几步远。
“妈呀!”乌鸦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旁边躲开。
阿赞林也强忍着胸口的闷痛,猛地侧身翻滚——就在这时,越野车“砰”地一声撞上了后墙,车头瘪了一大块,玻璃碎片四溅,终于停了下来。
驾驶室里的亚美子被震得脑袋发懵,她晃了晃头,推开车门跳下来。
奇怪的是,这次靠近屋子,脑袋竟然不疼了,那股诡异的眩晕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见鬼了……”她喃喃自语,手中的爪刀却已握紧,眼中杀意毕露。
她几步冲到阿赞林面前,此时阿赞林刚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动作迟缓了半分。
亚美子抓住这个空隙,爪刀带着寒光,直取他的咽喉!“受死吧!”
这一刀又快又狠,倒刺在灯光下闪着幽光,显然是要一击封喉。
阿赞林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仰躲避,爪刀擦着他的下巴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还敢躲?”亚美子冷笑一声,攻势更猛。她的爪刀如同毒蛇吐信,招招不离阿赞林的咽喉、心脏等要害,每一次挥刀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刚才被无形屏障阻挡的憋屈,此刻全化作了杀招。
阿赞林连连后退,胸口的撞击伤让他呼吸都带着疼,只能勉强躲避。
他余光瞥见旁边的乌鸦也被吓得手足无措,正想提醒他帮忙,亚美子的爪刀已经再次袭来,逼得他只能就地翻滚,躲开这致命一击。
“苏大师!我来帮你!”乌鸦终于反应过来,抓起地上一根断裂的桌腿,朝着亚美子的后背狠狠砸去。
亚美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侧身躲开,爪刀反手一挥,“嗤啦”一声划破了乌鸦的衣袖,带起一道血痕。“滚开!”她厉声喝道,眼神凶狠如狼。
乌鸦被吓得一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冲上去。
阿赞林趁机缓过一口气,他摸了摸下巴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看来刚才的屏障只在特定情况下生效,如今被车撞醒,那层保护竟消失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阿赞林一边躲避爪刀,一边沉声问道。
亚美子却不答话,只是冷笑:“到了地府,问阎王爷去吧!”爪刀再次加速,几乎要贴到阿赞林的脖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赞林突然伸手,不是去挡爪刀,而是猛地抓住了亚美子持刀的手腕。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是拼尽了力气。
亚美子一愣,没想到这个刚被撞飞的男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想抽回手,却被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两人目光对峙,亚美子眼中满是惊愕,而阿赞林的眼神里,已燃起了战斗的火焰——看来这场好觉,是彻底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