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街头火拼(2 / 2)

警车颠簸着行驶了约莫十分钟,终于开到一片偏僻的林地——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地上堆满枯枝败叶,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两人迅速跳下车,乌鸦哥抱起一桶汽油,“哗啦”一声全泼在了警车身上,油液顺着车身流淌,在地上积成一滩,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走!”阿赞林背起装着枪支弹药和手铐的背包,率先钻进树林深处。

乌鸦哥紧随其后,两人猫着腰,借着树木的掩护,很快躲到一处地势较高的灌木丛后,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楚看到警车的动静。

他们刚藏好不到三分钟,远处就传来刺眼的光柱,一辆辆特警车闪着警灯,“呜哇——呜哇——”地驶来,在那辆被泼了汽油的警车旁停成一圈。

车门打开,十几个特警鱼贯而出,他们穿着黑色战术服,戴着夜视仪,手持冲锋枪,呈战术队形散开,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标车辆,枪口警惕地指向四周。

就在一个特警伸手去拉车门的瞬间,“砰!”一声枪响突然在黑夜中炸响!

这一枪来自阿赞林预先布置的陷阱——他早就在附近的树枝上绑了一把手枪,枪口对准地上的汽油滩,用一根细线连着扳机。

此刻他猛地拉动细线,子弹精准地射在汽油里。

“呼——!”火焰瞬间窜起,如同一条火龙,顺着汽油迅速蔓延,“轰”的一声,整辆警车被烈焰吞噬,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几个离得近的特警躲闪不及,身上沾到了飞溅的汽油,瞬间也被火焰包裹,变成了几个“火人”。

“啊!救我!救我!”被烈焰吞噬的特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们在地上翻滚着,试图扑灭身上的火,可汽油燃烧的火势异常猛烈,火舌舔舐着他们的衣服和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

其他特警见状,连忙从车上取下便携灭火器,对着火人猛喷。

可那些灭火器容量太小,喷出的干粉在熊熊大火面前如同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有人想上前拖拽,却被高温逼得连连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在火中痛苦挣扎。

“快!请求支援!带大型灭火器来!”一个特警对着对讲机嘶吼,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

躲在灌木丛后的阿赞林和乌鸦哥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乌鸦哥低声骂了一句:“小鬼子,尝尝被烧的滋味!”

阿赞林则紧握着手中的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剩下的特警——他们的注意力全被火场吸引,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阿赞林和乌鸦哥躲在灌木丛后,借着火光看清了对方的装备——特警们穿着厚重的防弹衣,头盔上还罩着夜视仪,手里的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随时可能喷出火舌。

乌鸦哥捏了捏手里的警用手枪,眉头拧成一团:“他娘的,这些小鬼子穿得跟铁壳子似的,咱这破手枪怕是打不动,硬拼就是送死。”

阿赞林却异常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冷笑:“他们有枪,我有别的。”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青瓷小瓶,瓶身刻着模糊的符文,看着有些年头了。

他拔开瓶塞,一股阴冷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只见一道红色的影子从瓶口缓缓飘出,渐渐凝聚成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长发垂到腰际,脸上带着几分产后的憔悴,正是之前在乱葬岗被阿赞林收服的女鬼廖景萱。

她飘在半空,对着阿赞林微微欠身,声音空灵如鬼魅:“大师,唤我何事?”

阿赞林抬手指向正在火场旁慌乱施救的特警,沉声道:“你去,把他们迷住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们。”

“好。”女鬼应了一声,身影一晃,如同一片红叶般飘向那群特警。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冷风突然卷起地上的灰烬,打着旋儿在特警们周围盘旋。

紧接着,白色的迷雾从四面八方涌来,转眼间就将整个林地笼罩,能见度不足三米。

特警们顿时慌了神,冲锋枪的枪口在迷雾中胡乱晃动,却连同伴的身影都看不太清。

“怎么回事?哪来的雾?”有人忍不住喊道,声音在雾中显得格外空洞。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时而娇俏,时而凄厉,像贴着耳朵呢喃,又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些原本还在试图灭火的特警,突然觉得头昏脑胀,眼前的火光开始扭曲,耳边的惨叫声变成了温柔的低语。

“好热啊……”一个特警晃了晃脑袋,眼前的迷雾里仿佛出现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正对着他招手,他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手里的冲锋枪“哐当”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另一个特警更离谱,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傻笑,嘴里喃喃着:“花子……我来陪你了……”脚步虚浮地往树林深处走,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执行任务。

迷雾中,女鬼的身影忽隐忽现,她的长发如同水草般在雾中飘荡,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特警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被她目光扫过的特警,一个个眼神迷离,动作迟缓,有的原地打转,有的对着空气敬礼,还有的干脆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点精锐的样子。

躲在暗处的乌鸦哥看得目瞪口呆,捅了捅阿赞林的胳膊:“苏大师,这玩意儿比枪好用多了啊!”

阿赞林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枪——女鬼已经为他们创造了机会,接下来,该轮到他们动手了。

“走。”阿赞林对着乌鸦哥低喝一声,两人如狸猫般窜出灌木丛,借着迷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特警车旁。

离得最近的一个特警正站在车边,眼神迷离地晃着脑袋,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懂的胡话,显然被女鬼迷得神志不清。

阿赞林率先出手,左手如铁钳般捂住他的嘴,右手死死扣住他的后颈,将人往阴影里一拽。

乌鸦哥紧随其后,反手拔出那特警防弹背心上别着的军刀,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已经划过对方的脖颈。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两人的衣服上。

那特警身体猛地一挣,双腿蹬了几下,很快就软倒在地,眼睛瞪得滚圆,到死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控制,一个负责下刀,动作快如闪电,几乎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迷雾中,女鬼的笑声还在回荡,那些被迷惑的特警或坐或站,浑然不觉死神已经降临。

阿赞林盯上了一个靠在车门上傻笑的特警,从背后绕过去,猛地锁住他的喉咙。

那特警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按倒在地,乌鸦哥的军刀已经等候多时,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对方。

另一个对着空气敬礼的特警,被阿赞林一记手刀劈在颈后,晕乎乎地瘫倒,随即被乌鸦哥补上一刀。

不到两个小时,整个林地就像被收割的麦田,那些装备精良的特警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他们有的还保持着伸手抚摸幻象的姿势,有的嘴角带着痴傻的笑容,到死都沉浸在女鬼编织的迷梦里——或许刚才还在幻象中与心爱的女人卿卿我我,下一秒就被冰冷的刀刃划破喉咙,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地面早已被鲜血浸透,汇成蜿蜒的小溪,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横七竖八的尸体上,防弹衣和头盔显得格外讽刺,这些本以为能抵御子弹的装备,在悄无声息的偷袭面前毫无用处。

有了女鬼的帮忙,对付这一百个特警竟像杀鸡一样简单。

阿赞林站在尸体旁,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面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茫然,仿佛在质问天空:为什么会这样?

乌鸦哥甩了甩军刀上的血,喘着粗气笑道:“这些小鬼子,装备再好有啥用?还不是跟猪仔似的任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