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山口组总部2(2 / 2)

庭院两侧种着几棵高大的黑松,枝干虬曲,针叶如刺,像一个个沉默的武士,守护着这片区域。

穿过庭院,便是主楼。

主楼的木质走廊被打磨得光滑发亮,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泛黄的照片,大多是山口组历代组长的肖像,照片上的人个个眼神阴鸷,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和服的侍女低着头匆匆走过,脚步轻盈,却大气不敢喘,仿佛连呼吸都怕惊扰了这里的肃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却掩盖不住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那是常年与暴力、争斗为伴的气息,沉淀在木质的梁柱里,沉淀在青石板的缝隙中,让人没来由地心生寒意。

阿赞林和乌鸦哥跟在梅川内酷身后,一步步走进这栋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的建筑深处。

他们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日式宅院,而是山口组的心脏,是无数阴谋与血腥的源头,而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这颗心脏最核心的存在。

梅川内酷在前头带路,脚步踏在木质走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在为这场对峙敲着倒计时的鼓点。

身后,那些从面包车上下来的黑西装壮汉乌泱泱地跟了上来,黑压压的一片,几乎将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个个面色阴沉,手都按在腰间的武器上,眼神里的怨毒像是要凝成实质,死死黏在阿赞林和乌鸦哥身上——毕竟,死了三十多个弟兄,都是拜这两人所赐。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从总部各个角落还不断有黑西装壮汉往这边聚集。

有的从侧门快步走出,有的从楼梯上鱼贯而下,甚至连庭院里修剪松树的园丁,也悄悄放下剪刀,露出了藏在和服下的短刀。

不过片刻功夫,周围的人就多到数不清,粗略一看,怕是有上百号人。

他们沉默地围拢过来,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仿佛只要有人点燃一根火柴,就能瞬间引爆。

乌鸦哥眼角的余光扫过周围攒动的人头,喉咙忍不住发紧。

在香港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见过最乱的火并也不过几百人,哪见过这阵仗?

上千号凶神恶煞的黑帮成员,个个眼神里都带着“要你命”的狠劲,换作平时,他怕是早就腿肚子打转了。

要不是阿赞林镇定地站在旁边,他觉得自己此刻怕是已经控制不住地吓尿了。

就在这时,阿赞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怕。”

阿赞林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乌鸦哥耳中。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佛牌,佛牌通体黝黑,上面雕刻着坤平将军的造像,眉眼锐利,透着一股威严。“戴上这个,保平安的。”

乌鸦哥连忙接过来,指尖触到佛牌时,只觉得一股微凉的气息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他手忙脚乱地把佛牌挂在脖子上,塞进衬衫里,贴着心口的位置。

说来也怪,刚戴好佛牌,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紧张感就消散了不少,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周围的黑西装壮汉见两人竟还有闲心递东西,眼神更凶了。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忍不住往前凑了半步,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用生硬的中文骂道:“等下有你们哭的!”旁边立刻有人按住他,低声说了句日语,大概是让他别冲动。

但那股杀意却丝毫未减。

无数双眼睛像淬了毒的钉子,密密麻麻地扎在两人身上,那眼神里的恨意,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再嚼碎了咽下去。

有人握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有人下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整个走廊鸦雀无声,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凝重的气氛压得人胸口发闷,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梅川内酷回头瞥了一眼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加快脚步推开了一扇厚重的木门:“进去吧,我们组长在里面等着呢。”

门后的房间一片漆黑,只有正中央的榻榻米上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的身影端坐其中。

阿赞林和乌鸦哥对视一眼,迎着周围上百道凶狠的目光,迈步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将外面的人墙与里面的未知,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组长,人带来了。”梅川内酷弓着腰,对着榻榻米上那个端坐的身影恭敬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邀功意味。

那身影缓缓抬起头,正是山口组现任组长筱田建市。

他穿着一身墨色和服,领口处绣着精致的组徽,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将那双本就阴郁的眼睛衬得愈发幽深。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死死盯着阿赞林和乌鸦哥,目光像冰冷的刀锋,一寸寸扫过两人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审视。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阁下好大的胆子。

一言不合就杀了我们三十几个手下,阁下要是不给个交代,怕是说不过去吧。”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矮桌,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给这场对峙敲着节拍。

阿赞林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微微挑眉,语气平静却带着锋芒:“哦?那你们绑架我们两个,就对了?

难道只能你们动歪心思绑架我们,我们就不能正当防卫了?这是什么道理?”

筱田建市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分。

“我们山口组做事,何须向你们解释?”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在这片土地上,你们不过是我们嘴里的猎物而已,想怎么处置,全凭我们的心意。”

“噢。”阿赞林轻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那就看看你们这张嘴,能不能吃得下我们这两个刺猬了。

要是没那本事,小心扎得一嘴刺,到时候可别喊疼。”

“放肆!”筱田建市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在桌面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他豁然起身,和服的下摆因动作而扬起,周身散发出的戾气几乎要将整个房间淹没,“阁下看来是不想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那就只能干掉你们,来抚慰我们那三十多个兄弟的在天之灵了!”

“那就别废话了!”一旁的乌鸦哥早就按捺不住,往前一步,梗着脖子吼道,“要打就打,叽叽歪歪半天干什么?

真当我们是吓大的?老子在香港砍人的时候,你们这些小鬼子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他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牌,心里那点残存的紧张,早已被骨子里的狠劲取代。

筱田建市被乌鸦哥这番话噎得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两个外来者不仅不怕死,还敢如此嚣张。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只剩下四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外面隐约传来的手下们躁动的声响。

梅川内酷站在一旁,见气氛彻底僵持,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在双方之间来回扫视,只等组长一声令下,就会立刻招呼外面的弟兄冲进来,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剁成肉酱。

而阿赞林则微微侧身,与乌鸦哥背靠背站定,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场恶战,怕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险——这里是山口组的老巢,对方人多势众,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反而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回去。

大家觉得。要是中国的黑社会和日本黑社会火拼。双方要是人数差不多。武器也都差不多。你们觉得谁的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