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与邪祟的较量,恐怕将会困难重重。
徐正义轻轻地走到苏妙卿面前,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她。
只见苏妙卿眼神惊恐,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徐正义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心中暗自思忖,这般情形着实棘手,她一直动来动去,根本无法靠近动手查看。
“苏小姐,你妹妹这样子我没办法查看啊,她一直动来动去的。
”徐正义抬头看向苏妙玲,眼中满是无奈,“能不能给她喂一点镇定类药物,让她安静下来,我才有办法看清楚状况,找出应对之策。”
苏妙玲面露难色,但又深知此刻别无他法,只能缓缓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轻声安抚着苏妙卿:
“来,妹妹乖,别怕,把药药吃了就好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温柔而颤抖,试图给予妹妹一丝安慰。
苏妙卿缩在床角,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苏妙玲拿着药和水,递到苏妙卿嘴边,轻声哄道:“妹妹,快吃了药,吃了就不害怕了。
”苏妙卿颤抖着双手接过药,眼睛紧紧闭着,根本不敢睁开看徐正义一眼,仿佛徐正义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吞噬。
她迅速把药吃了下去,然后又紧紧闭上双眼,身子依旧抖个不停。
时间在紧张与担忧中缓缓流逝,半个小时后,药物渐渐起了作用,苏妙卿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苏妙玲轻轻地将妹妹扶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惊醒妹妹梦中的恶魔。
徐正义见状,快步走到床边,翻开苏妙卿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只见她眼眸深处隐隐透着一股诡异的黑气,这让徐正义心中一凛。
接着,他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张安神符,这张符纸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承载着他的法力。
他神情专注,缓缓将符纸靠近苏妙卿的脸,试图为她驱散邪祟,安抚心神。
然而,就在符纸还没接触到苏妙卿的脸时,“砰”的一声巨响,符纸瞬间燃烧起来,眨眼间便化成了一堆灰烬。
徐正义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实在没想到这小鬼的力量竟如此强大,自己精心绘制的安神符,还未发挥作用就被烧成了灰。
徐正义不信邪,他咬了咬牙,又迅速从布包里拿出两张驱邪符。
这两张符纸是他平日里最为得意的作品,法力比刚才那张安神符更为强大。
他再次将符纸朝着苏妙卿的脸贴去,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
可结果依旧如前,符纸还没碰到苏妙卿的脸,又是“砰”的两声,符纸瞬间化为灰烬,一股强大的邪力扑面而来,让徐正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好凶的小鬼!”徐正义心中大惊,“我的符纸才一靠近就被烧成灰,这小鬼实在是太厉害了,远超我的想象。”
此时,他的面色变得凝重如铁,深知此次遇到了极为棘手的对手。
徐正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恐惧,双手迅速掐起八卦诀。
他的手指灵动而有力,在空中变幻出复杂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的念出,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金光,仿佛是正义与力量的象征。
随即,他猛地将手诀对着苏妙卿的脑袋打了上去,只见一道金光如闪电般射向苏妙卿,可就在金光触及苏妙卿的瞬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强大的反震之力扑面而来。
徐正义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被震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师傅你没事吧!”阿飞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冲过去,一把扶起徐正义。
徐正义面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喃喃自语道:“这鬼太凶了……我这学艺不精,道行不够,收服不了啊……
”他缓缓举起微微颤抖的手,只感觉手上传来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仿佛被电击一般,这让他深知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
徐正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苏妙玲,眼中满是愧疚:“苏小姐,你妹妹身上的鬼太厉害了,我道行不够,对付不了。
只能另请高明了。
这张是我师公传下来的平安符,应该能暂时保护你妹妹的安全。”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张看起来有些泛黄的平安符。
这张平安符历经岁月的洗礼,从九叔那个年代到徐正义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年。
即便徐正义保存得再好,如今符纸里面的法力也只剩下不到一成了,恐怕也压制不了多长时间。
苏妙玲连忙接过平安符,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徐师傅!”接着,她轻轻地把平安符放在苏妙卿上衣口袋中。
就在平安符接触到苏妙卿的瞬间,小鬼的邪气与九叔留下的浩然正气迅速碰撞,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相互抗衡。
只见符纸开始慢慢变得皱巴巴,符纸中的法力也在快速消耗,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化成灰。
“徐师傅这是一万块。您别嫌弃。”
苏妙玲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徐正义。
徐正义连忙推辞:“不行不行。我没有帮上什么忙。这一万块太多了太多了,受之有愧啊。”
“不不不。徐师傅。你尽力了。我妹妹身上的鬼太厉害了,不怪你。
这钱你一定要收下。”苏妙玲态度坚决,硬是把钱塞到徐正义手中。
“唉。我受之有愧啊。”徐正义无奈收下了钱。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苏妙玲不给钱,他也觉得理所当然。
但双方都是实在人,不愿意欠别人人情。
徐正义带着徒弟阿飞,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公寓楼。
他的心中满是挫败与无奈,回头看了看那座公寓楼,仿佛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无尽黑暗与危险。
师徒二人默默地朝着道堂的方向走去,在路灯的映照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